年长的军医片刻不敢耽搁,当即就将军营中另外两位资深的军医全部叫到帐中,三位军医围着白岳泽又是一番诊治。最终,三人用银针刺入了白岳泽胸口前的几处要穴,然后一人把守一处要穴,试图暂时接通白岳泽被震断心肺经脉。三人忙活了片刻,白岳泽的冰冷的双手逐渐转暖,但是人却还是昏迷不醒。
乞颜昊仪将怀中的人放平,伸手双手就让军医们准备过血之术。但是当年长的军医用白酒洗净乞颜昊仪手上的血污,却发现他的双手手掌中已经有了两道极深的血痕,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划开,而不是在战场上造成的。
一瞬间,帐内的众人安静了。
乞颜昊仪愣了片刻,忽然,他像疯了一样去看白岳泽的双手。果不其然,白岳泽双手手掌中也有两道相似的伤痕。乞颜昊仪颤抖着与白岳泽掌心相对,伤痕竟然两两重合。乞颜昊仪的脸色瞬间变了,若不是一旁的乞颜泰扶住了他,他几乎要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帐中的众人一见白岳泽掌中的伤口,顿时也都明白过来乞颜昊仪体内的牛毛银针之毒是如何解的了。推宫换血的解毒之术由来已久,但是梁国人大多只在古医书中见过,却从来没有见人真正使用过。现在,从白岳泽的中毒症状看来,他确实是中了西夏人的牛毛银针的毒;而之前四皇子也的确中了银针,但体内却查不出任何毒性……那么整件事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位四皇妃将四皇子体内的毒引到了自己的体内,冒险以命换命,这才救了四皇子一命。至于白岳泽自己是如何解毒的,众位军医也觉得并不难猜。既然白岳泽能孕育生子,那就是已经修炼有了内丹有了法术,有了法术的人,自然有的是办法去抵抗西夏人的银针之毒。
乞颜昊仪望了望白色锦帛上那个可怜的孩子,又看了看白岳泽掌心中的两道伤痕,悔恨交织着心痛,让他无处可躲。
军医们一见乞颜昊仪的脸色,不禁有些犹豫。毕竟虽然四皇妃的性命要救,但是四皇子的身子更不能有损。
“殿下,您重伤未愈,过血之术,还是……”年长的军医犹豫间开了口。
“我说过,必须一试!不会有人比我更合适……”乞颜昊仪双手紧握拳,颤声说道,“不可耽搁!若四皇妃有事,你们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军医们一听,也别无他法,只接着始准备。但就在众人准备为白岳泽过血之时,白岳泽竟然悠悠的转醒了。
乞颜昊仪见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眸,顿时大喜,他几乎扑到白岳泽的面前,他想说些什么,但是万语千言涌上心头,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岳泽的神智渐渐恢复,他吃力的伸出手,手指朝着的方向却是乞颜泰,而不是身旁的乞颜昊仪。就像当初在从飞龙涧逃出后的兵道之上乞颜昊仪没有理会白岳泽一样,现在,白岳泽醒来后也没有再看乞颜昊仪一眼。
乞颜泰见状,顾不上乞颜昊仪苍白的脸色,赶紧上前,紧紧握住了白岳泽的手。
“阿泰……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岳泽一字一句说的分外辛苦,他身上一阵阵发冷,胸口上宛如压着千斤巨石,压得他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乞颜泰紧握着白岳泽血污的手,哽咽的说道,“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四嫂,你放心!多亏了你的师兄弟,不仅我们回来了,原先困在飞龙涧的一些兄弟也回来了!”
白岳泽明白乞颜泰说的自己的师兄弟正是太虚幻境中的众人,不由的会心一笑。他喘息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一字一句挣扎着说道,“伏兵有诈,不是西夏人,你们今后要当心……”
“……四嫂,你放心,我们已经捉了俘虏,定能拷问出幕后指使的人!”乞颜泰没想到白岳泽此时还会想着伏兵的事,几乎泣不成声。
“好,好……”白岳泽艰难的吞咽,他只觉得身体越发虚飘,内丹处的法力已经消失殆尽,他强撑着断断续续说道,“……帐外地上,木剑,给、给霄儿,就说……”
白岳泽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身体一轻,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跪倒在地上。
“是否要紧?”身旁一个熟悉而空灵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说着,还伸出手扶了白岳泽一把。
白岳泽一愣,回头一看,不由的惊呼,“大哥?”
一身白衣的白启昭点点头,一边扶着白岳泽,一边关切的问道,“还撑得住吗?大哥在飞龙涧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一步,没想到你这里竟成了这样……岳儿吃苦了,大哥这就带你走!”
带我走?白岳泽又是一愣。他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虽然仍是在梁西大营的主帅帐中,但竟然已经恢复了上仙的真身,而一身血污的白亦泽正躺在帐中的床上,乞颜昊仪与乞颜泰还有军医围在他的周围,俱是悲痛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到帐中的白启昭与白岳泽二人。
“这是……”白岳泽头阵阵发晕,腹部的内丹阵阵发痛,眼前诡异的情景让他有些无从思考。
“白亦泽肉身的心肺经脉断了,撑不了多久了,而你……内丹也受了重创,无法治愈白亦泽肉身的重伤,所以我将你的元神唤出了……”
元神被唤出?那白亦泽,岂不是……死了……
白岳泽捂着腹部,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
“……白亦泽肉身已经撑不了太久。你的内丹已损,修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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