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泽已经结束了画画,把他俩的凳子都搬回去摆好了,手机放到了客厅桌子上,过来找李辞,“饭好了么?”
“马上,你先把饭端进屋。”李辞一手翻着菜一手给他指了指饭。
乐文泽听着指挥端饭拿碗筷,一趟趟的往屋里拿。
李辞最后关火盛了菜,拿着盘子进了屋,“西红柿炒鸡蛋,清炒卷心菜,开吃吧。”
“我明天打算上山,挖点野菜改善伙食,你要去么?”李辞问他。
“哪座?”乐文泽喝了口粥问。
“东边那座,就……柜山隔壁的隔壁,有山泉的那座。”李辞搅了搅粥,热气一团团往上冒,他怎么就开喝了,“你不嫌热么?”
“还好,不热。”乐文泽咂吧了下嘴说,“我也去。”
“行,那明早八点出发,”李辞想了想说:“中午可能回不来,到时候要带点干粮。”
一阵“哈哈哈……”声,李辞惊醒翻了个身手伸枕头下摸了摸,闭着眼在屏幕上一滑关了闹钟,叹了口气爬起来把眼睁开一条缝,没怎么睡够,见乐文泽也要跟着起床,“你先不用起,还早,我得先去做饭。”
“哦。”乐文泽又重新趴下来。
李辞眯着眼出门先添了一大锅水烧上,才拿着盆去洗漱,把头浸进了凉水,打了个冷战才清醒过来。
乐文泽在屋里趴了会儿觉得睡不着,穿好衣服起床。
“怎么起来了?”李辞刚好去放盆,问他。
“睡不着了。”乐文泽伸了个懒腰坐到了门外的椅子上,眼前树林里杂乱的灌木丛发了新绿,看起来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真是奢侈,我是有觉没的睡。”李辞拿着昨晚翻出来的水壶进了厨房,已经晾干了,昨晚翻出来怕长时间没用还用沸水煮了一下消个毒。
水烧开了。
“过来帮个忙。”李辞在厨房喊乐文泽。
“唉。”乐文泽应了一声进了厨房,“什么忙?”
“扶着水壶。”李辞把锅端了下来,用眼神示意了下案板上的水壶,“哎,斜一点,手别碰下面,我怕倒外面烧到你手。”
乐文泽按着李辞说的做了,李辞倒是在那儿比比划划了半天不敢倒,“哎,算了,你先放下吧,壶嘴太小,没法倒。”
“哦。”乐文泽说:“我来吧。”
“你能倒进去?”李辞把锅放地上甩了甩胳膊,侧过身要给乐文泽让进来,过道也就够一人横着走。
“我不用进去,能引进去。”乐文泽用两个手指往上一挑把水从锅里引起来,一只手拿起水壶接着水柱,“两个都装?”
“啊?嗯。”李辞已经不再会受到惊吓,乐得把这当魔术看,还在纠结要不要拍手叫个好,就听见乐文泽问。
乐文泽装满了递给李辞,他接过拧紧放桌子上,“好了,没事儿了。”
乐文泽转身出了门,这厨房实在是小。
李辞拿剩下的水煮了粥,俩人吃了早饭已经七点半了,乐文泽去刷碗,他去找了个包,把干粮水壶袋子小铲子一样样装了进去。
从家里出发到山脚下已经能稀稀疏疏的看见一些野菊花苗,但由于太稀了,李辞也没忍心残害,俩人一路走到山脚也没停,但李辞掏出手机也已经快十点了。
山上有条小路,李辞之前上过一次,但过去的时间有些长了他也记不清路在哪,俩人沿着山脚走了一会儿才找着路。
正走着,乐文泽把包从李辞肩上取下来。
“你饿了?”李辞疑惑。
“我背会儿。”乐文泽解释着便把包甩在了肩上,里面叮叮咚咚一阵声。
“不疼么?里面可还装了个铲子,铁的。”李辞听的一阵牙疼也没跟他多让。
“……还好。”乐文泽面无表情。
李辞笑了笑在前面引路,乐文泽跟在后面趁李辞在找菜耸了耸包,咧咧嘴揉了揉肩胛骨。
一上了山,路边上到处都是一块连着一块密密麻麻的野菊花苗和黄蒿苗。
李辞把铲子掏出来在这块挖会儿,那块儿挖会儿,给每块都还留点。
“这都是什么?”乐文泽在后面问。
“黄蒿苗。”李辞扬了扬手里的,又指指边儿上的,“野菊花苗,都是好东西。”
“都能吃么?”乐文泽把包放下取出袋子。
“那必须滴!”李辞笑笑说。
乐文泽跟在后面往袋子里拾,问他:“这儿不还有么?怎么就去那儿了。”
“这叫可持续发展,留点来年那儿还会长,不然明年吃什么。”李辞手不停歇在这块儿留一大坑,“装了多少了?”
“俩袋子了。”乐文泽拎起来给他看。
“这么快,不挖了,先吃饭。”李辞看了一眼停下,抱着刚挖的走过去放进袋子里,看看一手的泥,想了想说:“这附近应该有水,拿上东西先去找水。”
乐文泽把袋子绑好,李辞收拾好包在前面凭印象瞎摸着路。
运气还真不错,走了一会儿就听见了水声,李辞顺着水声离开小路,走进灌木丛,大多是上一年的干草,倒是不扎人,脚抬高踩下去自己开条路就行。
到了水边儿,水还真不小,李辞把包放下蹲边上洗手,忙活了半天,哪怕天不热也出了一层薄汗,泉水冰凉,李辞一激灵,“爽!你要不要也来洗一下。”
“来了。”乐文泽也放下袋子过去拨了两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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