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挂电话,张管家“哎哎”直叫,一股脑把想说的全说了,“您去那种地方打工是不是钱不够了?我去跟先生说说吧!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谈非得闹僵呢,先生看到您这样得多痛心啊!你不能放弃自己啊!”
张管家可不是餐厅里装病虚弱的老头子,身体健壮着呢,带大了司妍爸爸又带大了司妍,每天还倍儿精神跟司家其他服务人员洗脑“主仆尊卑”的糟粕思想,在他看来,司妍抛头露面弹琴,根本是走投无路、自甘堕落的表现。
这一长串的话,张管家的喊得声儿要哑了,带着痛心带着急切,凄厉得跟她去卖身似的。
司妍挠挠耳朵,叹气着解释,“您别激动啊,我做兼职不是放弃自己,有吃有住过得好着呢。”
“但……但……”张管家声音颤抖着,半天说不全一句话,“还是回……回来吧,父女俩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争吵的时候,司妍和爸爸在书房里,隔了扇门令外头听不真切,张管家又是那种死脑筋,她爸爸说不要听,他便真的候在楼梯拐角处把关,连她妈妈也不让接近,自然对说话内容一无所知。
司妍不打算告诉他,只交代,“张爷爷,你汇报的时候别提我朋友,这是命令。”
“好的!”张管家主仆思想作祟,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却接着说,“那您什么时候回……”
“这个别问,也是命令。”
张管家轻咳一声,“先生嘱咐我看着您,他的命令比您的大。”
如此有逻辑,司妍无法反驳,敷衍,“我做完一件事就回去了,应该半年以内吧。”
“请问什么事呢?”
司妍一笑,“不能说,不过到时候爸爸可能把我赶出去第二次。”
卖完了关子,她不管张管家怎么追问,直接结束通话。
倒在沙发上,司妍闭目养神,同时搓搓手指按摩一下,回忆起生平与父亲司明博的第一次的争执。
司明博做生意忙,作为父亲很是失败,除了物质什么都没给。拼出事业之后,他深觉对不起女儿,对司妍是各种宽容。司妍对商业毫无兴趣,想出国学画画,他同意了,动尽人脉给司妍铺一条康庄大道。
最好的老师,难遇的伯乐,司明博都替司妍打点好了。司妍的奖说着威风,实际是锦上添花,有她爸爸在的一天,那些个画展不得不卖个面子——即使不大卖得出去,司妍的画永远有一席之地。
这么一个溺爱女儿的男人,在发现司妍的性向之后,勃然大怒。
“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司妍还记得爸爸怒吼的样子,她不意外被发现,因为这在朋友间从来不是秘密,或者说,她故意那么做,想看看爸爸什么时候能知道。
“五年了。”那时的司妍不怕反笑,“五年前,我带喜欢的女孩子回来过生日,你也在,但你只交代张爷爷给我买这个买那个,都没问过我身边站着的人是谁呢。”
她的逆反令父女的争吵越演越烈,最后以司妍搬出家里告终。
坚持了半年,司妍靠之前卖画的积蓄勉强过活,频频拒绝经纪人找来的机会,清高孤傲。后来,她实在没钱了,生存本能使然,司妍想到了一个馊主意,拿剩下的钱租辆车买束玫瑰,跟爸爸约个时间,让长得还行的经纪人假扮自己男友,回家服软。
搞百合可以私下搞嘛。
万事俱备之时,司妍看到了追着胡萝卜跑的林淇淇。
略……略萌。
再观察了会儿,她发现看保安脸色的林淇淇不像兔子,像只热乎乎的包子,看着朴实无华却是糖馅儿的,软萌好捏,咬一口沁出一片甜味。
蹭了一顿,司妍吃了向来不吃的红烧肉,深深满足,认为林淇淇简直是天降的仙女,给了饥寒交迫的她一顿饱饭。
蹭了两顿,司妍十分感动,这世界上除了爹妈和张爷爷,竟然有无偿让她吃饱的人。
不知不觉约好回家投降的日子到了,司妍肚子空空,钱包干瘪,在纠结中化妆换衣服,看到电脑多了一个蹭网人,想到了林淇淇……的菜。
司妍吞吞口水,饿极了,看看时间恰好是饭点,改了路由器名字。
林淇淇发现,闷闷与她商量不吃炒饭行不行。
一场停电的意外,林淇淇肩膀半露的样子在司妍脑力挥之不去,做了个梦。
林淇淇在做饭,穿着围裙。
寻常的家居服被围裙勒出女性的曲线,弯腰微微撅屁股在水池和炉灶间忙活,不肉乎也不骨感的身材,似乎抱起来柔柔绵绵恰到好处。
梦里的她走过去,把林淇淇压在流理台。
林淇淇像被蹭饭的时候,气呼呼嘟着嘴,面红耳赤就是说不顺骂人的话,心里不想要却不得不顺从,嘴唇翕动轻喘,弱弱扭着身子,“不吃炒饭……行不行?”
正如停电时的所为,她把林淇淇扒得只剩围裙,手指在年轻滑嫩的皮肤上游移,揉捏撩拨,解开衣扣躬身而下与林淇淇紧身相贴,吮着耳珠呢喃:“继续做。”
林淇淇脸烧的更红,“做……做什么?”
“炒饭啊。”
梦里她们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林淇淇做了个色香味俱全的炒饭,被抱到餐桌上,用舌尖卷着送到嘴里,身子在使坏的指尖下颤抖扭捏,双手环住她的脖子才勉强没掉下桌去。她站在桌旁,扣住林淇淇的腰挪到桌角来回磨蹭,让满足她两种欲求的小厨娘更快乐一些。
餐厅也面目全非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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