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有意为之,谁知道地上有一根绳子,害我滑了一跤才不小心将人推了下去。”本来充满歉意想要来道歉的纳兰梦,听出布朗话语间有些责怪之意,从来就没受过委屈的她脾气也上来了,“安甯语那日也将我推到荷塘里,大家算扯平,我也没有追究,犯得着这样吗?”
“当日二少爷见你落水,有跑来找我救你,而你呢?无动于衷就算了,还在船上落井下石未免太过分了。”本来布朗没有想要提起,见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免会生气,话语间更严厉。
“你说什么?是她找你来救我的?”到现在为止纳兰梦才明白当日跌落荷塘之后,安甯语为何无故离开,并非见死不救而是她根本就不会游泳,只是跑去替她找帮手而已。一直以来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迟的真相更让她愧疚,原来她也并非传说中那样无情。
“不然你以为呢?那荷塘本来是属偏僻之地,若不是她去找人,谁会那么快发现荷塘的你。”对布朗的指责纳兰梦在骄傲的人也已无力还击,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安甯语,她尝试过溺水的滋味不是痛苦两个字可以形容。
‘咯吱’门被打开了,房子里的光照射在庭院里,换好了衣服的安甯语脸色要比刚才捞上来要好些了,不过还是尽显疲惫憔悴。连续咳了几声之后,也没留意在场的纳兰梦,望着布朗直接吩咐,“你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谈。”
门再度被关上,刚才的亮光也被困在里面,庭院恢复了黑暗,独自坐在石椅上的纳兰梦显然对突如其来的真相措手不及,之前她轻信别人继差点害死安晋言之后,这会顾着玩闹又险些夺走了安甯语的性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于她的无知所造成。
以前她从来不会怀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因为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就算不是好的也不至于伤害到别人,可惜两次的打击让现在的她开始犹豫。望着房间里那两人的窗影倍觉孤单清冷。
屋子里很安静,刚开始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知道布朗开口问,“需要我替你叫大夫吗?”
“不用,咳咳咳”安甯语用手帕捂着不停咳嗽的嘴,冷漠的看着布朗,虽然认识了那么久,好像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天,“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可任你处置绝无怨言。”布朗还是感觉到安甯语眼神流露出来的杀意,那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让她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现在的安甯语一定在犹豫是不是该要杀自己。
“你不怕死?”对布朗这样的回答,安甯语觉得一点也不意外。
“为什么要怕?在这世上我并无牵挂。”其实布朗在说谎,在这世上早已存在一个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那个人的身份无论是安家的少爷还是小姐也不会改变。
“你之所以如此淡定,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杀你?”安甯语从身旁抽出了一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笑了一声,“别自以为你很了解我,我真的会要你命。”
第十一节
架在布朗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了层皮,鲜血沿着剑流到了尖滴落在地面散开。当时安甯语只要稍用力,便可让布朗立即命丧黄泉。在那一刻布朗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知曾几何时他早已将命交托到安甯语手上,对这一举动他无恨无怨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
闭起双眼的布朗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安甯语的画面,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也可能是多年来的情感累积,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今日若真的不幸死去,岂不是剩下安甯语一个人,也终究明白为何她多年来都给人感觉孤单寂寞,守着如此痛苦秘密的人又岂能泰然的活着,究竟是什么让她独自背负这般苦难。想说可以和她一起分摊,恐怕没有机会,不免责怪自己粗心大意竟被她瞒天过海,早该发现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清秀阴柔的男子。
在布朗后悔没有更多时间替安甯语分摊更多的事情而离开人世之时,突然听见‘哐当’一声,睁开双眼本架在脖子上的剑已被安甯语抛落在地面,依旧清冷的望着布朗说,“你的命我先留着,若他日胆敢泄露有关此事的半个字,我会令你生不如死。”
并非她仁慈,而是思量再三留下布朗利总归大于弊。无论如何,在被布朗识破真相那一刻,她的脑海第一时间着实闪出杀人灭口的念头,那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多年来她不是没有设想过身份被揭穿的后果,一劳永逸的方法莫过于是让知道真相的人消失。
没想到在机缘巧合的被追随多年的布朗得悉,若是换做其他人她一定不会手软,但布朗还是让她停顿下来稍做了分析,冲动过后安甯语觉得有一种释怀,忽如有人挪开了一直压在她心中的大石得以喘息之感,同时也多了一份的危险,她将赌注压在布朗的身上,稍有闪失可能危及的不仅是她的生命而是整个安家的命脉。
“嗯。”布朗不知道为何安甯语会改变注意,纵然跟了她那么多年了,也还是未能猜透她的心思,不过也是,一个带着假面具提心吊胆生存了十六年的人,又怎么会让人容易看穿猜透。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布朗还是会死心塌地的想要用仅有的力量保护她不被伤害,无论她是的身份是安家的二少爷还是二小姐也不会改变。
“咳咳咳…”虽然马上赶回来换了身上湿淋淋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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