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云峥微微一笑。倒也并不介意那小将对自己的不敬。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姓丁。你的母亲又是不是姓王。”眼看这小将一心求死。云峥又态度暧昧。不置可否。一旁的石青再也忍耐不住。冲了出來。
“你……又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家母的姓氏。”被突然冲出的石青弄得有些意外。那小将的一双眼睛狐疑地在石青身上看來看去。
“你不要管我是什么人。我再问你。身上可是有一个祖传的铜铃。正是那施展黄砂之术的重要法宝。”石青看着那小将的眼睛里突然发出光來。骇得那小将吃了一惊。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我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母亲早逝。身边又并沒有什么谈得來的朋友。但此刻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如此了解自己底细的人。这实在是不能不让那小将倍感惊奇。
“你……可是单名一个‘又’字。只因为有个哥哥名叫丁一。”石青越说越激动。云峥却越听越迷惑。石匠明明叫做石青。他的弟弟为什么会姓丁。
“是了……想必这‘石青’是他失散之后另起的名字……”这样在心中为自己想出了答案。云峥清了清嗓子。对那小将开口。“他之所以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竟然猜不出其中的原因。”
“你……莫非……”睁大了眼睛看着石青。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來。那小将的表情倒像是刚吞了个鸡蛋下去。被噎住了一般。
“我是你的哥哥啊。”双手紧紧捏住了那小将的双肩。石青早已热泪盈眶。“母亲呢。她老人家又在哪里。”
“她……已经过世了……”虽然并不确定石青真的就是母亲口中曾经失散的哥哥。那小将却还是近乎本能般回答了石青的问題。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他眼中也不免开始变得有些湿润。
“我是你的哥哥。你为何不肯认我。”石青手上的力道无意间又加重了几分。捏得那小将以为自己的肩也许就要被石青像这样捏碎了。
“我……说是哥哥。你可是有什么凭证。”那小将反问石青。虽说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很难把那些事情说得如此清楚。但这亲哥哥却也不是随便说认就可以认的。
“我能破你那黄砂之术。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被那小将如此一问。石青未免也变得有些激动起來。“这方锦帕不知道你有沒有从母亲口中听说过。”
“这就是父亲留下的那条锦帕。”眼看石青掏出信物。那小将脸上也出现了难掩的激动之色。
“这么说。母亲她也是知道的了……”石青看着那锦帕。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母亲明明知道父亲有破解黄砂之术的方法却并沒有传给她。不知道心中又是怎样的感想。而父亲呢。他又究竟是基于何种的考虑才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却是石青所无法猜到的。
“既然你兄弟二人已经成功相认。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归顺与我。在我帐下效力呢。”云峥早已缓步走到二人身边。亲手为那小将解去了身上的绳索。
“陛下厚爱。只怕不才担当不起……”虽然婉言退却了云峥的好意。但那小将对云峥的态度已经大有转变。此刻单膝跪在了云峥面前。
“哦。将军可是嫌寡人不才。故而不愿归顺。”云峥蓝色的眼睛狼一样盯住了那低头不语的小将。
“不敢……只是……”那小将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云峥挑眉。蓝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的变化。
“只是……我早先曾在大宛军中。感慨军官不能识才任人。故而才在大宛兵败后投了柔朱国。却想不到这柔朱国的将军嫉贤妒能。又欺我在朝中无人庇护。竟想出如此毒计暗算于我……常言道‘忠臣不事二主’。我转事二主已是实属无奈。如今又有何面目再转投栖云。”
“将军好不糊涂。”闻听那小将如此解释。云峥轻笑出声。伸手去扶那跪地不起的小将。“难道不曾听过‘良禽择木而栖’。再说。你本就是我栖云国的子民。当初不过是流落在大宛而已。大宛既然不是你的祖国。又何谈什么转事之说。如今你兄弟团圆。正是天意。从此正该同心协力为我栖云国效力才是。”
“但……”那小将抬头看向云峥。却凝视着那双眼睛。久久不能成言。
“陛下已如此说。你难道还不谢恩吗。”那边石青急忙催促。生怕那小将不识抬举惹恼了云峥。
“多谢陛下……”回想起了云峥起初说过的那句“纵然是用再多的条件來交换。也是值得”。打消了心头的所有顾虑。那小将终于俯身再拜云峥。归顺了栖云国。
“石将军。寡人以后是不是还应该叫你丁将军才是呢。”想起了自己方才的猜测。云峥侧目看向了石青。
“陛下。并非臣有意隐瞒。石青这个名字本是收留臣的老石匠所起。臣之所以沒有改名。也算是为了纪念那已故的师父。如今。既然兄弟已经团圆。还当改回本來的名字才是。”石青。或者说是丁一小心地向云峥做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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