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粗鄙,难道有趣的地方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的?”
任鸽在心里吐槽:难道不是?表面上却恍然大悟的说:“哦,不是那种有趣的地方。我似乎知道一个。”
“好玩吗?”陈巨星一边哽咽一边问。
“至少对你来说,它是好玩的。”任鸽推着陈巨星,皱着眉头说。
他们去的是一个公园,且穿过蜿蜒小路,一直走到公园最深处,才在一张长椅上坐下。黄昏的日光渐渐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到最暗,公园里陆陆续续就来了好些人,他们高矮胖瘦不等、或英俊或丑陋的路过任鸽和陈巨星。
当夜晚终究来临,靠任鸽身边最近的那根长椅上,发出了第一声男子的呻*吟。这声呻*吟就像是冲锋陷阵的号角,于是乎左右前后,慢慢的窸窸窣窣的就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这是?”陈巨星联想到了什么,疑惑的转过头。
任鸽打了个哈欠:“现在的gay们要么就去浴室,要么就去gay吧找人爱。在改革开放初期,到处根红苗正之时,同志们为了解决yù_wàng,向来都到这个公园和城西的另一个公园,美其名曰“打一炮就换一个地方。”现在,有些老年人怀旧,这儿还是会出现□的情景,多充满古野情趣。”
“这哪里有趣了?”
“难道没趣吗你看当年同志们打个炮都如此辛苦,现在在此地□说不定就是为了怀念当时朝着自己菊花开炮的那一位,多感人。只要有爱,你可以等着李默航,也可也爱上其他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嘛。好好吃药好好拍戏,多的是男人可以爱。”
在昏暗的天色中,陈巨星摇了摇头继续完成他一下午还没抒完的情:“爱情从来就没带给我真正的快乐过,就算是有过,也只是一刹那而已,更多的是灾难。所以我也从没想过需要快乐。快乐会让我恐慌,只有不开心或者不太开心的生活状态才是安稳的。”然后顿了顿开始细数自己不为人知的感情生活,其中不少男主角是垄断行业的领头人物,任鸽在新闻联播的三十分钟里还常常昏昏欲睡的看到他们。现在被陈巨星详细的讲述其体貌特征和热爱的做*爱姿势类型,每一句都听得任鸽心惊胆寒。她想,要是能爆出其一,一家娱乐报纸就能活生生的做专题做一整年的时间。陈巨星说完之后再转过头问任鸽:“你看,爱情就是这么不堪,到最后身心俱疲的也只是我一个人。说起来还真是特别好笑。”
任鸽正偷偷的把刚刚听到的吓死人的八卦传给麦苗分享,根本就没注意陈巨星到底在发出怎样的感叹,只“恩恩啊啊”的假装回应,这一举动让本来神经就很脆弱的陈巨星极度不爽,拎着她的领子道:“说,这人生到底有什么意思?放纵自己开心没有好下场,不开心也没好下场!算了,干脆我们都去死好了,反正现在大家都无牵无挂的,前面不就是天桥,我们从那儿一起跳下去,在黄泉路上还能有人作伴。”说完还真把她拉离了座位。
“喂,谁说我没牵挂。我可是有暗恋的人的。”
“谁。别告诉我是白小慢。我之前早就知道她和欧阳红的事情了。”陈巨星不理任鸽这茬,犯病似的真要准备和她相偎相依的共赴黄泉。
而任鸽的体力向来就差,只好抱着旁边大树的树干叫:“我带你去看,我带你去看我暗恋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说真的假的。”陈巨星不依不饶的叫唤。
“老子当众表白,当众表白行了吧!”
50第 49 章
每个女孩儿小时候都会想当她结婚那日会穿什么风格的婚纱,v领还是平口;几寸高的高跟鞋,镶水晶还是素面;白马王子又是什么色系的西装。——这句话是任鸽一次无意逛街的时候,在某婚纱一条街的广告牌上看到的。
对于她来讲,这种玫瑰色的梦总是还好。小时候的她总是紧握着拳头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一定会很严肃认真的对某一个人告白:一定要选一风和日丽的天气,有一汪湖蓝色的湖水的地方,她会穿得比较正式,然后背一大段从小就准备好的誓言。不过她告白时刻的穿衣风格随着年岁增加而删改多次,所谓的誓言也从八百字变成了两千字,可那个让她想好好告白的人总是没出现,等终于出现了,她又什么都不敢说。
但任鸽从不承认她每次鼓起勇气想要告白,被乱七八糟的人或者事情阻止而退缩的时候,她欠缺的永远是“勇气”二字。她可以表面上云淡风轻的看着暧昧对象变成普通朋友,再变成曾经一段时间大家交往比较密切的某某同学,某某同事,再变成某人的女朋友,最后瓜熟蒂落的变成某某氏。
这次她被抽风的陈巨星推着去找麦苗,其实在内心深处自己挺愿意的。人家说结婚是一股冲动,而对麦苗来讲,表白已经算是冲动中的冲动了。
她就是一个性子慢情商低的人。
麦苗今天不在家工作,而是去了作家的工作室。他们一群人为了一个狗血的故事争论不休的结果就是,作家在加班结束后请各位同仁吃烤肉兼唱ktv。在ktv包厢里,灯光昏暗间,有暧昧人士偷偷牵手、有歌霸一字一句的念着《本草纲目》、麦苗觉得她真的应该感谢任鸽,要不是她闯入自己生活,或许自己还会像过去的二十多年以来那样,过着害怕与陌生人有过多交谈的生活。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微信里任鸽写(其实是陈巨星夺过任鸽的手机,抓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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