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僵硬地一点点扭头,左手抓住了陶如旧的手腕。
它的手冰冷,如同粗糙的皮革。陶如旧想要甩脱,却对上了它在月光下一览无余的面容。
那是用白银浇铸而成的,毫无表情的脸。
一张白银的面具,冰冷地覆住它的上半张脸,只余出幽深的眼瞳,阴鹜般的目光。
陶如旧睁大眼睛,他是认得这半张脸的。
好像是凌厉。黑发而非金褐色、戴著面具而非墨镜的凌厉。
就在“凌厉”牢牢抓住了陶如旧的同时,台上的乐曲戛然而止。
面目模糊的戏班成员放下了乐器,静坐在折凳上,就连戏台子上那对死人戏子也僵直了身子直直遥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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