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具是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上方是漆黑一片的石壁,并无孔洞将光线射入,而且……
夏夷则疑惑道:“现在不过是下午,哪里来的满月?”先不说今天并非十五,光是大太阳底下出现了月亮,本身便不真实。
一圈圈涟漪散了开来,硕大如盆的月亮随波浮动,围着这水中倒影四人陷入了深思,这明显是倒影的满月从何处来?而最为奇异的则是这月晕之下,看不到任何东西。
若只是一般的水中倒影,并不会遮掩水下的事物,而眼前的月晕,往下看去看不到这极为清浅的水底,唯有那一轮满月,淡淡的光芒如幕布一般遮掩了水中的一切。
谢衣俯下了身,伸出手透过那一轮满月向下探去,不过片刻却是略微诧异地四下摸索起来,一直摸到了自己的脚下。
沈夜眼神一动:“怎么了?”
谢衣缓声道:“下面是空的。”
“空的?”乐无异看着自己踩在月亮边缘的双脚,跳了几下,“师父,那为什么我们能站在上面?”
沈夜同样抽出了手,右手透过那月晕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胶着的物质被他向两边挤去,而其下,空空荡荡一如谢衣所说,并不是他们脚踩的绳索铺就的平地。
只是,他似乎还碰到了什么东西,若有若无,紧密地将右手环绕。
谢衣思索片刻:“是丝?”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蜘蛛丝。难道这月晕之下是蜘蛛构成的网,将四人的重量一力承担?
沈夜二话不说却是右手一个翻转,便见一把紫金色的匕首出现在手中,下一刻朝着那满月正中便猛然划下,只听得“当——”的一巨响,竟是响起了金属相撞之声,而因沈夜的力度乍然出现了一道裂痕的满月,其下黑黝黝一片,而最上方,竟然真的是丝丝缕缕网状的结构,密密麻麻相互串联,空洞之中,正好够一个人手穿透。而沈夜的匕首,就割在其中一条极为细小的丝线上。
不说谢衣,就连乐无异与夏夷则都难掩惊讶,乐无异看了夏夷则一眼,太师父的力气有多大他很清楚,但是这样一刀下去,那丝线竟是没有被砍断?那得有多硬?
谢衣则是皱起了眉,这丝线刚刚在水下极为柔软,若不注意定然会被忽略,但是这丝线一碰上师尊的匕首却是变得极为坚硬,难道是遇柔则柔,遇刚则刚?不,不对,他们此刻就站在这丝网之上,若是真的遇柔则柔,他们四人大概早就穿越这丝网了。
圆月闪烁着淡淡的华光,裂开的细缝在下一刻便复又合拢,沈夜收回手,言简意赅道:“找。”
黑暗中唯一的水中倒影,其下被覆盖了的空洞,不用猜想便知道该是一个入口,一个通往不知何方的入口,而现在他们要做的,便是破解这洞口的机关。
其余三人闻言点了点头,乐无异看向谢衣:“师父你……”话未说完便见沈夜面无表情地拉过谢衣转身便走,眼前一闪,却是沈夜抛了个东西过来被夏夷则一手接住。
看着一脸呆愣的乐无异,夏夷则只是打开了沈夜扔过来的手电,拉过乐无异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无异,我们去另一边。”
乐无异叹了口气:“太师父真小气。”他不过是想和师父多说几句话,有必要防贼一样防着他吗?
夏夷则摸了摸乐无异极为柔软的头发权作安慰。
有了夏夷则的安慰,乐无异总算是打起了精神:“果然还是夷则你比较好。”
夏夷则宽慰地笑了笑。
不想乐无异又加了句:“不过师父也很好。”
“……”恋师情节的恋人啊,为何没过多少天他就习惯了呢?
揉着乐无异头顶的手力度加大,一直将对方柔顺的头发揉成了杂毛,夏夷则才笑道:“我们抓紧时间吧。”
乐无异不疑有他,笑着道:“好。”
另一边的沈夜拉着谢衣不断前行,偶一回头,便见对方无奈的微笑。
“怎么?”
谢衣笑着道:“师尊,无异只是个孩子。”
“二十几岁的孩子?”
谢衣闻言笑容是越发的柔和,恐怕师尊自己都未发现,这样说话的他更像是一个置气的孩子。
沈夜见状却是挑眉:“谢衣……”他挑起了谢衣的下巴,“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谢衣笑容不变:“师尊说什么便是什么。”
“呵,罢了……”沈夜不以为意,反正出去之后有的是时间。
沈夜拉着谢衣的手并未松开,两人并肩而行再次踏上了那影影绰绰的棺材,而谢衣面带微笑只是看着沈夜,这样的师尊,真的很好。
宽阔的山底墓室足有广场大小,故而四人朝着满月的外围走去一探究竟。
“碰——”“碰——”的棺木相撞声因为有了人力而越发频繁地响起,只是那被棺材堵塞了的河道,再不见任何其他怪异的地方。
难道真的要凭武力直接斩断丝线?还是试着直接跳入那丝网之中?不过心中的疑虑告诉谢衣,如果真的直接跳了下去,说不定人体会在下一刻便被那丝网切割成无数的肉块。
那么,开启洞口的机关在哪里?
谢衣尚在思索,远处的乐无异却是脚下一个趔趄倒了下去,再起身之时,看着夏夷则的目光便有些惊喜与热切,夏夷则也是一脸的惊讶,便见乐无异连忙站起身来喊道:“师父!太师父!”
沈夜与谢衣闻言立刻转身,便见乐无异一脸兴奋地在远处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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