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看啊,曾经被誉为民族英雄、国家救星的我们,现在居然被说成了恐怖分子,甚至不敢现于世人之前,变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啧。”银时嫌麻烦地揉着脑后头发,龇牙咧嘴的,半天憋出一句,“为这点小事自寻什么烦恼啊……怎么,你就会因此而改变初衷吗?”
“呵,说的也是。”桂一瞬间露出释然的微笑,然后面色一整,敲敲门拉开走了进去。
原本各执一词嘈杂不堪的和室因桂的进入而一瞬静默,五六个看似是领头人的武士齐刷刷看过来,见到是他们两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接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开。
“桂先生,坂田先生。”
“桂先生您可算来了,到底该如何做,最后的决定还要拜托您了。”
“俺还是不甘心,凭什么要夹着尾巴逃走,和他们那些卖国贼拼了又何妨!”
“话不能这么说,众将士不是每个人都无牵无挂豁得出去,家中的妻儿老小不能舍弃,也要顾及他们的意愿呀。况且有句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看很多将士经此一役已经失了斗志,恐怕不会再投身攘夷事业了,还有伤残者,为他们布置好后路也算最后的仁义了。”
“切,这种胆小鬼俺才不承认是吾等志士呢!”
桂没有发话,双手交叉抱胸跪坐在房间一隅,面色严肃,认真地听着他们争论。桂都不插话那坂田银时就更没有掺和的兴趣了,他没形没状地盘腿坐着,背靠在墙上懒洋洋掏了掏耳朵。
“我还要继续干下去。”众多言论里,桂平静而认真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响起,他没有刻意提高音量,显然是只对坂田银时说的。
“就算失去了最大的意义,但我的初心不会改变,银时啊,为了国家和人民,我还要继续这份事业。”
“是吗?……这么说,老、老师……”坂田银时突然觉得喉咙干涩难忍,就像十天半个月没下过雨的荒野一般焦枯,每说一个字都会刮出满腔血腥,不知何时他已揪紧了掌下的衣料,靠此才保持住面部表情的正常,语调疲惫地轻轻道,“松阳老师他已经……”
桂浑身一震:“老师……”
不知为何,他自问过了那些时间以后,不再会因这一个简单的称呼而轻易心神剧变,以为自己已可坦然。但从坂田银时嘴里念出的那两个字,却仿佛经过无数变迁饱经风霜,长久时光沉淀,日复一日在骨血中描模嵌刻,只为某一日还能再寻本心,深刻得让他心颤。
“老师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任何地方。”
淡淡的回答却是从门口传来的,空间为之一滞,众人看过去,就见一人逆光而立,散漫地斜倚门框,天光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身形挺拔而精健,头顶卷翘凌乱的银发尤为亮眼。阴影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一双猩红的长眸聚集着湛然毫光,不知他现在是何情绪,但能感觉到他周身似乎缭绕着一股黯然的低气压。
桂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语气坚定:“老师爱着的这个世界,由我来纠正!”但他微垂首,不让人看到发红的眼眶。
一时间,三人都失了语言般静默。
“啊咧,坂田、桑?”
发出犹豫声音的主人木呆呆地将视线从门口的人移到另一边墙角,坂田先生……诶,还是坂田先生?!来回那么几遍,再与周围表情如出一辙的同伴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什么情况啊这是?!二二二、二重身?!!!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坂田先生这是要蒙主召唤的节奏吗?吗吗吗吗吗?!
门口的真(?)坂田银时没理会同伴们的震惊,他别着头长舒一口气,而后悠哉悠哉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和刀缓缓出鞘,不轻不重地架在他颈边。
“说吧,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嗯……当做银时生日的贺文吧(笑)
ps.文案忘了说,本文短篇,更新时间不定【摊手
☆、一定是乘时光机的姿势不对
“那么,你是谁?扮成银桑的样子打算混在队伍里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吗?不过你这个间谍似乎做得不够专业啊,也不查查银桑我在不在就贸然大摇大摆地到处走,这不是就像在大街上裸奔然后对警察叔叔大喊着‘快来抓我啊’么?顶着银桑的脸做这种蠢事连银桑都觉得丢脸到家了啊,果然耻辱什么的还是都消灭干净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哼?”
银时态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剑锋抵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颈脉上,握刀的姿势松松垮垮,但刃上凛冽的寒意似乎都刺破皮肉直透骨脏,丝毫毋需怀疑这把遍布缺口的刀的杀伤力。
原来银桑我这个时期有这么邪魅狂绢吗啊啊啊啊?!
要问自己和自己面对面,而且这个人还是年轻时候那个没有完全摆脱中二病毒的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坂田银时今时今日此时此地,只觉得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实在太破廉耻了,他都不忍直视了好么!
不过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真的会一言不合就砍下来的啊,毫不犹豫砍瓜切菜一样的剁了啊!此刻坂田银时也没有时间心思继续深沉了,光想借口、呸,光组织语言解释就开动全部脑细胞了,话说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给你解释个毛啊,太难为人了欧噶桑的,头发都变卷了呀喂!
就在银时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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