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莫清风乌发凌乱,蜷在地牢的一角,绝望的望着牢门,哐啷一声,铁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离莫清风越来越近,莫清风麻木的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苏琰,淡淡道,“云大哥,我义父怎么了”
苏琰冷冷道,“死了。”
“什么,”莫清风霍的从地上站起,神情麻木道,“死了。”
苏琰见状,眉头紧皱,道,“是的。”
“停,”坐在一旁的方均可大喝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方均可快步走到莫清风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半晌,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暴喝道,“莫清风,你就是这样拍戏的,你这幅面瘫脸摆给谁看的啊。”
莫清风愣了愣,从来没见到过方均可发这么大的脾气。
方均可吼道,“我对你的耐心用够了,以前那个灵气的莫清风跑哪里去了,你给我说。”暴怒之下,双手猛力摇着莫清风的肩膀。
莫清风恍然一醒,呆呆的望着方均可,方均可蓦地转身,从椅子上拿起剧本,砰的往他身上砸去,冷酷道,“你自己再去想想,如果你每场剧都是这幅表情的话,要不你走,要不我走,我绝不会与你这样毫无长进的演员合作。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沙寻眼睛瞎了,竟然让我跟你这样一个木头人合作。”
随后转身对身边的副导演吩咐道,“这半个月先暂不拍莫清风的戏,今天的计划改变,拍云清与云漠两兄弟的戏。”
副导演应了一声,随后吩咐场地人员撤出地牢,渐渐的,现场的演职人员都一个一个离开,最终只剩莫清风一人孤独的站在地牢里。
莫清风弯腰拾起剧本,自己第一次当着剧组的人如此狼狈,是他意想不到的,他以为方均可仍会像往常一样,一遍遍要求自己重来,最后勉强来一声,过,但是,想不到今天突然就发飃了,想必他已经为自己的低迷状态容忍太久了。
莫清风木然的站着,脑海里又浮现出沙寻的影子,有时他分不清自己故意复出是因为忘不了沙寻,要让自己经常出现在沙寻的视野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现在一想,分明就是为了时时出现在沙寻的视野里让他不要忘了自己,让自己时时与他有交集,自己才不辞辛苦的努力复出。
然而现在,自己的努力好像成泡影了,正如米谷所说,他已经根本不在意什么,更不会记得自己。
他有家了,是真正的一个家。
莫清风心神恍惚,他回到落脚的宾馆里,倒床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之中,听到有人掀开他的被子,轻声喊他名字,不由自主睁开双眼,才发现苏琰坐在床头,脸上神情极为不安,连忙睡意朦胧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莫清风,我看你晚饭都不出来吃,怕你有事,叫服务员开了门,你现在没事,我也放心了。”
莫清木然道,“多谢你的关心,你可以走了。”
苏琰安慰他道,“今天方导的话是说重了点。但是他本意还是为你好。方导如果不重视你,根本都不会理你,你知道吗。”
莫清风点点头,“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以前拍剑侠传奇时,他对我说过我是个可塑之才,可惜。。。。。。”
苏琰道,“莫清风,你这一年是不是远离圈子,重新归来有些不适应,不如我们来探讨探讨你的戏吧。”
莫清风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拿过剧本,摊到有自己戏份的一页上,与苏琰慢慢聊起来。
苏琰道,“今天这场戏,你的表情过于木讷,完全没有把自己作为义子听到义父去世的震惊和痛苦表现出来,清风啊,演戏要把自己代入剧中,做到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莫清风苦笑,道,“我也明白,可是当时我完全静不下心来。”
苏琰语重心长道,“我不知道什么严重的事情干扰了你,可是清风,作为演员,是要有职业精神的,更何况这部剧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结局如何,影响到天下传媒与我们的继续合作。你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敢于与我们合作的公司并不多,因为他们并不想惹环宇不快。”
“我明白了,”莫清风的手紧紧握住剧本,“我会尽力的,可是,”莫清风的眼神又变得暗淡,“苏琰,我的心真的好痛。”
苏琰闻言拍拍他的肩膀,道,“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
“真的,”莫清风说着,却将脸不自禁的傍在苏琰肩膀之上,他不想哭泣,可是泪水却是一颗接一颗的从眼角涌出,染湿了苏琰的肩膀。
苏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道,“莫清风,我想告诉你的是,人最可靠的就是靠自己。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和事是不变的,哪怕是最让人向往的所谓爱情,也会随着时间流逝和人心变迁,而变得一分不值,你明白吗。”
“我明白,”莫清风哽咽道,“所以,苏琰你说的对,我们只能靠自己,所谓的春花秋月,只是一个幻境吧。”
“所以,”苏琰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道,“不要在流无谓的泪水,在这个圈子里,只会流泪那么就代表着一事无成。”
莫清风静静的听着,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继续涌出。
苏琰长叹一声,道,“发泄出来也好。”
时间静静的过去,莫清风忽然道,“苏琰,我想明天就继续拍我的戏。”
苏琰终于笑了,道,“方导如果知道你这么想,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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