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涛拱手道:“感谢唐八公子,不过重某想问一下,我在吃药的时候,可以进行一些康复的活动吗?比如说跑跑步什么的。”他有些腼腆,“在下身体不好,缺乏运动,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
唐八又是一愣,忍不住去看他主子。
恒昱祺啧了声,“看我做什么?”
唐八正色道:“可以,但是凡事都要循序渐进,我可以教授重公子一些舒展筋骨的方法,经常练着,总归要好一些,而且多锻炼可以排汗排毒,对公子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那就好,谢唐八公子。”重涛放心了,他就怕这个毒是那种电视上总演的越运动越往心脉中去,然后跑两步吧唧死了的。那也太惨了点儿。
这里的饭食十分简陋,比重涛他家还不如。只有两个热炒青菜,一个切卤肉,一个咸菜片炖黄豆豆腐,还有一盘子煮鸡蛋,一瓮汤和一盘子烙饼。
重涛本以为恒昱祺这种大家少爷怎么也得挑剔一下,谁知道对方似乎对这种菜司空见惯,拿起大饼卷了咸菜卤肉,陪着汤就吃了。反倒是他自己,吃惯了原本世界的美食,吃崔婶的饭菜就有些粗糙了,谁知道还能更粗糙。
“小秀才,吃不惯这些东西吧。”恒昱祺吃掉半张饼之后打趣道:“难以下咽?”
“并没有……”重涛也不是那种娇气人,以前特训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到不至于因为这些吃食不好就吃不顺的。
但是这大饼是真的硬,咸菜也是咸的发苦,他咬的艰难,腮帮子都酸了。
恒昱祺拿下他手里的饼,转头跟唐八道:“煮一碗粥上来吧,澜澜胃不好,怕克化不动这些东西。”
“我没事,这不是有汤吗?”他可没觉得自己能这么娇气。
“总不能让你半夜又吐血,到了平阳县,还得有一场硬仗要打,身体是本钱,能照顾就照顾。”恒昱祺淡淡的说道。
“无忌公子说得对。”重涛放下手里的硬饼,喝了两口汤顺了顺噎在嗓子眼儿的食物。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辛苦的地方,既然可以改善,就没有必要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了。
俩人沉默了会儿,恒昱祺突然笑起来,问道:“刚才有没有觉得本公子又帅气又善良?”
重涛:……
“本公子知道你是认同的,哎,这个世上我见过的人,都这么认为呢。”恒昱祺忍不住又拿起扇子摇了摇。
重涛叹气,“……油。”
“什么?”恒昱祺没听清楚。
“我说你手上有油,沾到扇子上了。”重涛简直不知道这人是如何长大的,这么*,居然能来当官儿?他是不是下错了一步棋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恒昱祺啧了声,掏出怀中丝巾擦手,又擦了扇子,然后嫌弃的把那块丝巾丢到桌子上,“就算又油,本公子也是帅气又善良的,不是吗?”
“是是是……”重涛简直无语。
他见过自恋的,但是真没见过如此自恋的,这,自恋都不分场合吗?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恒昱祺说:“进。”
唐九钻了进来,反手合上门扇,“公子,我刚才探听了一圈儿,你猜我听到什么消息了?”
“什么?”恒昱祺神色一正,“跟山匪有关?”
唐九看了看重涛,沉吟了一会儿,道:“重公子三年前便离家了吧?”
“是。”重涛点头。
“是这样的,三年前,重公子离家,然后你家住进了其他人,这人是你姨娘的家人,兄弟娘家。我听说你姨娘的兄弟娘家之前是给矿上做买进卖出的买卖的,对吧?”唐九压低声音问道。
重涛摇头,“姨娘家的事,我哪里能知晓。”
“你是说……”恒昱祺皱眉。
“我是这么怀疑的,总觉得其中应该是有牵连。重员外的死因先放在一旁,他死了没多久,或者是在死之前,重公子怕是已经就中毒了。然后重员外意外身亡,重公子不止因和缘故搬了出来。你刚出来,他们便住了进去。”
唐九仔细说道:“我刚在下面跟一群行脚商人和几个小镖局的镖师聊了一会儿,他们都在说是你姨娘家想要夺家产,但是无凭无据,因为嫡子没有发话,官府那边应该是被买通了,所以……至于你舅舅家,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插不上手,便不再搭理这件事了。而且我听到有人说,山上的奇事并不是这段时间才发生的,而是在一年之前,原本的县令仍旧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不过那时候只是连连闷响,并没有什么山匪伤人的事,所以属下觉得,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唐九公子的意思是,重……我的父亲,很有可能并非是真的遇到意外身亡的?”重涛脑子里迅速分析,“虽然他身亡也应该算是意外,但是却是人为的意外,对吗?那么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意外,是不是因为有人想要他配合做一些事,但是我父亲拒绝了,才会遭受这些意外?”
唐九诧异的看着他,嘲道:“我现在真是想不通,你究竟是笨还是不笨了。若是之前你太过强硬,怕是现在早已经化为尘土了吧。”
重涛抿了抿唇,表情凝重。
“你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唐九问。
重涛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九。”恒昱祺阻止唐九继续法问,他转而看向重涛,“既然这次你跟我们过去,总归会遇到他们。澜澜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若是可以,我这边可以帮你。”
重涛咬着唇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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