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个床伴相处了三个月有余,两周前分开,原因是对方遇到了真命,他送了祝福,真心希望对方能过得很好。
带彦容回家的时候,他的确有心想和这个漂亮的男孩子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只要男孩本人不反对。
昨晚彦容在床上的反应虽然略显生涩,但主动又坦荡,以王锦的经验来看,一个刚刚受过情伤的年轻人,通常不会拒绝在痊愈之前,享受短期的、互不束缚的xìng_ài关系。
这一切推论的前提是——具有完全责任能力的成年人。
而彦容距离这个界限,“刚过六天”。
混血儿发育的比普通亚洲人要好,如果不看彦容的证件,说是大学生也不会有人怀疑,而且昨天晚上是彦容主动投怀送抱,这事儿的责任其实也不全在王锦。
可王锦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司机,对方是个小孩儿,被他硬生生开了苞,还哭得梨花带雨,说破了天也没人站在他这一边。
王锦对着镜子长叹了一声,真是造孽啊。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男孩赤身luǒ_tǐ的蹲在地板上,正在捡那件皱巴巴的t恤。
两人对视了一眼,彦容迅速低下头,有些惶然的缩了缩身体。
被当成qín_shòu的王锦尴尬道:“我去帮你找件干净衣服……不如你先洗个澡?”
彦容蹲在那里没有动。
王锦讪讪的出去,把房门关好,故意加重脚步哒哒哒的走远。
彦容抬起头听了听,慢慢站起来,想去反锁房门,可是一想,这是别人家里,锁门也只是防好人。
路上拉个陌生人就回来做这种事,会是好人?
王锦给医院打电话请了半天假,然后到三楼他弟弟房间衣柜里找衣服,他一米八八,彦容看起来最多一米七五,穿他的衣服肯定是不行。他弟弟一米八二,将就穿还行。
他现在住的这栋别墅是他爸的,老头子嫌弃北京的空气,前几年就带着他妈回东北老家去了。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本来都住在这里,哥哥结婚搬了出去,弟弟工作后嫌这儿离公司远也搬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个人住了这套一千多平的三层别墅,晚上在楼下客厅打个电话都能听见回声。
房间里的彦容快速冲了澡,皮肤上的黏腻感总算好了不少,可是身体内部的不适却冲不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不严重却真实存在的痛感,胸口的两个突起充血肿胀成了深红色,就连性器都有一点酸痛。
他记得昨晚努力张开身体容纳对方的羞涩和窘迫,当时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难堪。
王锦拿了衣服过来,快到自己房门前时加重了脚步,故意咳嗽两声,然后才敲了敲门。
房门慢慢打开,彦容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眼睛红红的,头发还向下滴着水。
王锦把衣服递上去,道:“新的,吊牌还没摘,就是有点大,你凑合一下。”
彦容犹豫着接了过去。
王锦朝他笑了笑,转过身走开。
这件衬衣果然有点长,彦容便把它扎进牛仔裤里,袖子挽了几圈,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穿好,摸摸口袋,只有信用卡和学生证,零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他倒是不怀疑那个男人,看这房子里的家具、卫浴和装修,对方还不至于拿他的几十块钱和一部用了半年的手机,八成是昨天喝醉以后不小心弄丢了。
国际学校圣诞节放假,他却没有回家,手机也丢了。
他有一点冷漠的想,家里人找不到他,会着急的吧。
他衣着整齐的下楼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机,问道:“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男人的态度很温和,和最初yín_jiàn的模样判若两人,这种态度的转变发生在看过他的证件之后。
彦容的心里其实有点别扭,他对和陌生人上床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可他也不喜欢被人当小孩儿看待。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对yī_yè_qíng无所谓的成年人,板着脸说:“我不饿,我要回家了。”
王锦自然看得出,也不戳穿,脸色不变的说道:“家在哪儿?我送你。”
彦容拒绝道:“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王锦道:“你身上没有现金,也没有手机,怎么回去?”
彦容道:“不用你管。”
他梗着脖子朝外面走。
王锦看到那两条小细腿微微抖着,恐怕连小区大门都走不出去。
和王锦想的一样,彦容出去后只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彻底走不动了,后面发热胀痛,两条腿没有力气,腰酸得几乎直不起来,只得弯下腰撑着膝盖,头昏眼花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一辆红色的车慢慢停在他旁边,车窗放下来,驾驶座上的王锦看着他。
彦容脸色苍白,喘着气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王锦也不出声,就在那里等着。
彦容觉得自己真是太狼狈了,床笫之间的丑态,崩溃大哭的难看模样,全都被这个人看过,他一点都不愿意再在这个人面前丢脸。
可是他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半分钟后,他直起身,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王锦其实有点想笑,可是看他红着眼睛又快哭了的样子,只好忍了回去,问道:“去哪儿?”
彦容的声音比刚才哑了些,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是去年开盘的一个欧式高档小区。
王锦点了下头,道:“知道在哪儿,我有个朋友也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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