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还有卖这个的,听说还能定制呢,”纪幼绒倒是纯粹看见新鲜玩意儿的感概,“朗哥问我要不要,他可以送一个给我。”
“嗯?”严律衡一挑眉,“绒绒喜欢这个?”
纪幼绒眼光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严律衡,小声嘀咕:“衡哥要是带上肯定很可爱。”
严律衡比纪幼绒大上七八岁,纪幼绒有记忆的时候,早就错过了严律衡卖萌的年纪了,而严律衡也非常尽职地承担了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至少在纪幼绒心里,严律衡比自家大哥看起来可靠稳重得多。
可也正是因为习惯了对方这样成熟严谨的一面,纪幼绒才会忽然想要看看他戴着毛绒耳朵尾巴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吧?
严律衡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一下纪幼绒的脑袋,动作很轻,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些宠溺似的无奈:“一天到晚的想什么,你……哦,还有那个程繁朗,你们这就是纯属作业少闲得慌,改天给你发个十七八套的卷子试试。”
程繁朗还在读大学,不过是中戏,哪里去找什么作业,纪幼绒听得不乐意了,猛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抬手就去抢严律衡手里的毛巾,哼哼唧唧地闹腾:“衡哥你就是不喜欢我了,还要给我加作业,你真是太讨厌了……”
他的头发擦得半干,略有些长的发丝柔柔软软地散开在淡青色的床铺上,像一朵黑色的清丽的花。严律衡微微笑着任他闹,等少年抬脚来踹自己的时候,才佯怒去抬手按住纪幼绒的手腕,自己一个翻身就骑坐在纪幼绒身上,双腿一伸就把纪幼绒不老实的一双腿给夹住动弹不得。
纪幼绒还在弯着眼睛笑,一条一条地数落不喜欢严律衡的理由,什么不给他吃辣,不许他多吃小蛋糕,还给他找了个补习老师天天补课,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让签自己写的那份合约,这简直是罪无可恕了……
真想亲一亲他抱一抱他。严律衡这么想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粉嫩的双唇开开合合,直到纪幼绒自己意识到气氛不对安静下来,他猛地刹住了话头,眨了眨眼睛看着严律衡,又带了些讨好来喊严律衡,声音软软的招人得不行:“衡哥,我就是说说嘛……好啦我最喜欢你了,你把我松开,松开我就不说了……”
严律衡仍旧不说话,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有些陌生,如同最炙热的火焰想要将一切都吞噬烧毁,配合着他那张严肃禁欲的脸,简直是能让人分分钟尖叫起来的性/感,让纪幼绒一下子就觉得心跳慌乱起来。
他也沉默了,和严律衡四目相对,心里紧张又期待,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然而严律衡却猛地移开了视线,原本制着纪幼绒手腕的手也移到他背后把人托了起来,“坐好,头发擦干了再睡。”
纪幼绒心跳得飞快,讷讷应了一两声,耳朵尖都红了起来,他垂着眼睛看着地板,好像地板上开了朵花似的。
严律衡看着少年原本瓷白的脖颈处都泛了红,自己则努力地平复着情绪,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就qín_shòu了。
“你……”
“我……”
纪幼绒刚一开口严律衡就说话了,两人愣了一下,又一同道:“你说。”
“……没什么。”纪幼绒摇摇头,严律衡也耸了耸肩膀,“没什么。”
“哦。”纪幼绒应了一声,又低头不说话了。
气氛变得好尴尬……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刻意地要和对方保持一个距离,却又都不愿意离得太远。纪幼绒有些急了,这种距离下去还怎么和严律衡亲近啊?不过转念一想,严律衡这回说的这个特色灯会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两个人走在一起看满城灯火,多有情调,自己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推波助澜一下,情调变调/情,那潜规则不是手到擒来……
他心里想到这件事情,立刻松快起来,慢慢地吁出一口气,又偷摸着往严律衡那边望了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往他那头拱了一下身子,将脑袋挨着严律衡这才渐渐睡熟了。
☆、流水潜规则
潜规则手到擒来?
来个大头鬼。
纪幼绒坐在大巴车上轻轻叹了口气,托着下巴看着满车嬉闹的剧组人员,吴策坐在他身边拿着平板看,听他叹气便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身边的背包里摸出一盒巧克力递到他手边:“今天既不补课又不开工,你怎么倒是不高兴了?”
纪幼绒没精打采地看了那包装一眼,没接,“巧克力热量太高,不能吃。”
吴策笑了,把巧克力又往那头推了一下,“吃吧,这东西比一般巧克力要好一些,穆姐看过也点头了,两天左右吃一块没问题。”
纪幼绒这才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剥开糖纸咬了一小口,立刻满足地闭起了眼睛,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哎,好想吃巧克力蛋糕,要很大一块那种,一口咬下去特别软的。”
“……拍戏期间可不能胖起来。”吴策看他吃一块巧克力都满足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等拍完就回b市去吃,严总说了你这头营养不能亏,吃的多点也没关系,男生运动量大,消耗的也快——这巧克力就是他托人专门买来的。”
他不提严律衡还好,一说起严律衡,纪幼绒又免不了要叹气,本来都和严律衡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看灯会的,他甚至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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