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剑像是在说笑,但洛阳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是难道让他杀他自己吗?看着敖剑似笑非笑的神情,洛阳突然很怀疑他其实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因为以前他从来不会在自己入浴时突然闯进来。
“您现在该做的事是道歉,公爵,”洛阳的心情已从短暂的悸动中转了回来,定定神,向敖剑开玩笑说:“不请自来可不是一位贵族该做的事情。”
“我敲门了。”敖剑优雅地摊摊手,以一种很无辜的姿态说:“只是你没听到而已。”
这不是值得纠结的问题,于是洛阳选择放弃,“好吧,公爵,您永远是正确的。”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不喜欢洛阳有礼却又疏离的举止,敖剑银眸里划过一丝不快,却依然温和地说:“现在没有外人,更没有公爵。”
这位修罗界的王者因为一时任性来到人间,恰好碰到意大利贵族出车祸死亡,于是就顶着他的身分堂而皇之地在人间住了下来,而且过得如鱼得水,短时间内不想回去,所以身为他的亲随的洛阳也被迫留下来。
对于他的坚持,洛阳很无奈,“如果您不喜欢公爵这个称呼,我可以叫您主人,名字还是不要了。”
不是他固执,而是没人希望把一个跟自己相同的名字整天挂在嘴边,那会让他有种错乱感,而且对他来说,称呼只是为了方便,无所谓叫什么。
“知道吗?洛阳,”男人忽然压向他,很认真地说:“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只允许你一人叫。”
或许是还未完全从刚才的记忆里脱离出来,洛阳比平时更强烈地感觉到敖剑带给他的迫人威严,定契的左眸在不经意中化成了琥珀色。
剔透漂亮的瞳色,可惜布满了碎痕,敖剑看着他的紫瞳,许久没说话,完美的眼瞳,却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支离破碎。
也许永远都无法修复了,不过这样也不错,不同的美感,也是很有趣的,因为支离破碎会比完美更容易让人记忆犹新,甚至心动。
血脉开始突突地跳,敖剑透过那对剔透眼眸,仿佛看到那天雪地上,洛阳一身白衣躺在血中的模样,那个画面太深刻了,鲜艳的红色印在他心头,就算历经千年,也没有丝毫褪色。
沉重血气融化了洛阳身下的冰雪,浸染成殷红的白衣就像是嫁衣,等待他的接纳。
嗜血的兴奋感涌了上来,于是敖剑抬手捏住洛阳的下颌,吻落在他的唇上,索取感受着那份血色的记忆,吻很热切,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洛阳吃惊于敖剑的举动,竟忘了反抗,等他想要推拒时,唇上传来刺痛,唇角被咬破了,口中里里外外被吻了个遍。
很粗暴的索求,让那份占有欲一览无余,敖剑在退开时,舌尖舔过他的唇角,抚平了伤口,银眸里闪过意犹未尽的笑,像是在回味刚才的热情。
“这是惩罚,作为你忤逆主人的惩戒。”
敖剑唇角上噙着笑,证明这句话完全是借口,男人此刻正在满意于自己获得的亲密接触,顺便义正言辞地教训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您!”
被这样武断地下结论,洛阳有些不快,不过即使这样,他依旧不改敬语称谓。
在长达千年的追随中,他已经没有了最初对敖剑的敬畏和仰望,但尊重这种感情却根深蒂固,那是比喜欢更深刻的情感,喜欢也许会变质,但不管何时,敖剑是怎样的身分,那份尊重永不会变。
不过,这不等于他甘心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地位,淡淡说:“我想出浴了,请您可否回避一下?”
敖剑扫了洛阳一眼,白皙光滑的肌肤,很可惜肩膀以下都没在泡沫里,虽然用法术可以轻易看到,不过他还没无聊到那个程度,至少现在他可以欣赏到洛阳因为半躺而勾成漂亮弧度的锁骨,眼眸也恢复了原有的紫色,完美的色彩掩盖了蛛网伤痕,紫玉流光,清澈宁静,没有半点瑕疵。
于是他没再坚持,美食要慢慢品,才会感觉出它应有的味道,今晚他已经吃到了,过犹不及,尤其对洛阳,这一点很重要,所以他爽快地站起身离开,不过在出门时,又停下脚步,转头问:“你还记得一年前那个赌约吗?我输给了你,照讲好的,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可你一直都没有提。”
那是敖剑跟洛阳来人间时立下的赌约,以人性为赌局,以善恶为筹码,如果敖剑赢了,洛阳将不再干涉他占有人间的行为,不过可惜最终他输了,但之后洛阳没有再提这件事,反而是他先提了出来。
“那次您也不算是真输。”想起修罗跟海神天神的决战,洛阳沉默了一下,说。
修罗没有畏惧和胆怯之心,对于好胜刚强的洛阳来说,这是他最崇敬的地方,当初如果敖剑不是怕伤害到自己,也许不会输了那场赌约。
虽然那是他一直期待的结果,但当真正发生时,他还是有些失落,修罗王是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这是他一直抱有的信仰,可是这个信仰却被他自己打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种背叛吧?
“愿赌服输,如果条件你想不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敖剑的眼神故意在洛阳身上打转,欣赏他的困窘反应,微笑道:“或者你可以要求我做你的情人?”
“抱歉,主人,我对强制爱不感兴趣。”
因为敖剑的纠缠,导致他一直待在浴缸里无法出来,感觉再泡下去,他会被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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