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缓慢点头。
陶子恬见他神情,哈哈大笑,用力揉捏他的脸道:“你这个骗子,哪里有想念我的样子。”
郁景容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又托住陶子恬的屁股,以防他掉下来。
陶子恬这才后知后觉感到自己动作太过奔放,笑哈哈地掩饰尴尬,从郁景容身上下来,关切询问:“你修为进境如何?”
郁景容淡然道:“与元婴仅是半步之遥,只是万墟髓玉骨并非凡品,要将它炼化,怕还要耗费许多载才能成。”
陶子恬笑容洋溢,诚挚道:“恭喜你了。”
郁景容道:“我不过暂时出关,只因知会你一声,待我不日后晋升元婴修为,四周必然降下雷劫,我借雷劫破丹成婴,淬炼ròu_tǐ,而你与杜祖年暂且避让,以免受雷劫波及。”
陶子恬因郁景容的周到感到心里一暖,接着又不放心道:“你对雷劫可有把握?”
郁景容眼底渗透一丝笑意,“区区元婴雷劫,不足为虑。”
陶子恬笑道:“好。”
陶子恬与杜祖年暂时避开,但也没有走得太远,仍旧置身山中,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远处乌云滚滚而来,黑压压的一片积在他们头顶上,整个天地间都暗了下来,四周灵气仿佛感应到将至未至的天劫,如烧开的热水不停翻腾。闪电如矫龙,不时在云间穿梭,照得天下明暗不定,窒息的紧迫感无限蔓延,雷劫前的等待更叫人坐立难安。
终于第一重雷劫劈了下来,只是数条纤细的闪电,接着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直至第九重!九重雷劫愈到后面声势愈是骇人,第九重时无数粗壮雷电几乎要将天地斩断,万雷轰鸣,电光灼目,大地都被劈得震动。陶子恬因跟脚之故,本身就畏惧雷电,最后一重雷劫更叫他心惊肉跳,甚至忘了呼吸。
杜祖年拍拍他,“你没事罢?”
陶子恬摇头,见雷声终于止住,连忙道:“雷劫是结束了?瞧我这出息,哎。”他想爬出山洞,却被一只胳膊先行捞了起来,陶子恬欣喜道:“景容!”
郁景容侧头看他,“你畏惧雷劫?是我思虑不周。”
陶子恬摆手,知道自己没出息,不愿再提,他退出郁景容的怀抱,见郁景容虽然鬓发有些凌乱,法衣也换了一身崭新的,但不见疲态,反而精神挺拔,气度更上一层楼,便放心了。
郁景容道:“雷劫固然是天道对修士的考验,亦是赐予修士的福祉,若无天道降下雷劫,便不能淬炼ròu_tǐ,开阔经脉,金丹更无法破而成婴。我如今已经突破至元婴境界,肉身脱胎换骨,自是无大碍。”
杜祖年补充道:“且雷劫应人而变,若是历九重雷劫,必然是天纵之才抑或大恶之徒,资质普通者想依靠法宝渡九重劫,天道还不许。”
陶子恬笑嘻嘻道:“景容自然是厉害的。”
郁景容眼神柔和几分,从袖中抽出一柄剑,那剑十分简陋,堪堪拥有形状,现世时天地间却仿佛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周围因雷劫而聚集的灵气仿佛被剑之锐意震动,翻滚骚动起来,直到郁景容指尖在剑身上抚过,那种浩瀚的锐意才被拢回剑中,四周也平静下来。
郁景容道:“万墟髓玉骨难以炼化,今日反倒借雷劫之力,堪堪令它有了剑形。”
陶子恬很为郁景容高兴,“如此甚好。”
郁景容道:“周围灵气因雷劫聚集,你我不如再闭关一些时日,想必另有一番收获。”
陶子恬欣然应允:“好。”
☆、天才修士
因第一次九重雷劫淬炼,郁景容经脉与丹田比金丹期扩大百倍,又加之雷劫之后元气耗尽,故而此时对于灵气吸收如疾风骤雨,来势惊人。只见方圆百里之内灵气奔涌,形成巨大的气旋,源源不断倒灌进郁景容体内,陶子恬在他身侧入定,也受益颇多,那气旋中泄露的灵气于他而言恰好方便吸收。如此闭关半个月,进境更甚之前五年,体内受灵气滋养强健许多不说,丹田在灵气不断挤压下逐日扩大,虽然没有一举突破化神期境界,但积累已经是深厚非常。
陶子恬一方面欣喜于卓越的进境,一方面又感叹自己与郁景容的差距。
杜祖年得知则指点道:“郁景容本身天资过人,且元婴期起每次突破皆有渡劫带来的好处,故而元婴期可说是境界上的风水岭,其威能与声势远非金丹期修士可比。你如今修为确实大不及郁景容,然而比起其余人,又已经是进境颇为神速,便不必望洋兴叹。”
陶子恬咧开嘴角露出个粲粲的笑容,像模像样行礼道:“多谢前辈拳拳爱护之心。祖年兄兴许还不知晓,我来到玄元大世界之后也拜了师门,虽然不过四品宗派,但师尊慈爱,同门间情谊亦是厚重,眼下我离开宗门时日已久,正打算回师门拜见师尊,也好将祖年兄引介给师门,祖年兄以为如何?”
“哦?不知你拜在哪个宗派门下?”
“正是栖霞派。”
“……”白色毛团不自然地凝固了片刻,杜祖年高深莫测道:“本座便不同你们一起去了。”
陶子恬奇怪,“为何?”
“……本座不是同你说过,正在找寻几件法宝?而如今与你们同行,法宝下落迟迟未知,不如就此分道扬镳,日后若有所需,必然还会去找你。”
杜祖年提到这事,陶子恬也想起来问:“前辈先前说想要万墟髓玉骨,万墟髓玉骨也的确是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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