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南宫隐自从那穿三清宗道袍的男子加入战局,原本将赢之句在你来我往之间已经陷入了胶着之中。
南宫隐扇骨擦过新入战局这人刺来的剑锋,秦小双、红裙女子紧跟其后两面袭来。
她矮身错开红裙女子手中剑锋,扇骨横扫,红裙女被带的迎面撞上想要背后袭击南宫隐的秦小双,那边穿道袍的男子剑光闪来,下一刻,他和南宫隐同时皱眉向后跳去——
一道凛冽的剑影未见其主人,已经带着寒芒从天上横劈而下。
南宫隐站定,脸上的白布碎成两半飘落在地上,那边齐思远、叶云起落地,只见道袍男子比了个手势,三人迅速退入城主府中落到晶体山山尖。
他们三人只见原本半开的墨莲已经完全枯萎,道袍男子去看墨莲莲心空无一物,又去看跪在地上的楚珩。
当他看到已经没有呼吸的许念时,脸上似是有所不忍,最终叹息了一声,在齐思远、叶云起紧跟而来时御剑而起,带着那两名女子快速的消失在空中。
齐思远落到山尖,叶云起那边抱着山下的风铃儿紧随其后,等上来就见齐思远把许念抱在怀里,风铃儿在叶云起怀中哭的打嗝,见楚珩跟在齐思远身边赶紧问道:“小师兄你没事吧?”
楚珩却不答话,他死死盯着在齐思远怀中许念垂下的那只小手,齐思远摸了摸许念心脉。
先是心中大惊,这孩子全身经脉都已经千疮百孔,虽未断裂但也几乎与全废无异。
他小心翼翼的打入一丝真气,这缕真气带着他的神识在许念经脉中游走了一圈。
齐思远脸色越来越差,这时神识突然察觉到怀中小孩那颗原本停止跳动的心脏,非常轻的、微微的起伏了一下。
“还有救!”齐思远低声对楚珩说道,说完也来不及去照顾楚珩此刻情绪,御剑化作一颗流星快速的朝三清宗飞去。
叶云起走过去,动手拍了拍楚珩的脸,楚珩眼帘垂着,对叶云起的动作仿佛没有任何感受,风铃儿在叶云起怀中抹着眼睛哽咽道:“小小师兄怎么了?”
“小师叔既然说还有救,就一定有救。”叶云起御起木剑,去抓楚珩,“你就不要摆出个死人脸了,再说你们师兄弟情谊也不过三四天,你应该庆幸感情还没有那么深。”
要不然这会儿岂不是要伤心死了吗,叶云起站着说话不腰疼,暗自想到。
风铃儿听到他这凉薄的话语,不禁缩了缩脑袋,想从叶云起怀里跳下来。
这时城中传来巨大的轰塌声,叶云起不再磨蹭,抓着楚珩扔到木剑上快速的朝城外飞。
几息之后,叶云起带着两个小鬼站在奠城外,这座古怪的城池正在慢慢消失,不一会儿就彻底消散不见,眼前只剩山中草木依旧。
而脱离了奠城的漆黑雨夜,外间阳光正好,草木间虫鸣鸟叫,阳间的生机第一次让人这么清晰的感受到。
南宫隐手中持扇遮住半张脸,看着奠城消失准备走人,叶云起这时转身先是对着南宫隐客气道:“刚刚师叔行事太过急躁,不知那剑锋是否伤着了姑娘?”
南宫隐不看他,先去看了看楚珩和风铃儿两个小孩,见楚珩神色惶惶,惶然中又带着无法说明的哀戚,又不见许念那小孩,顿时皱眉:“还有一个孩子呢,那个孩子怎么——”
她话未落下,快速后退两步,折扇向前挡去却被一杆银qiang划过折扇,粉白桃花面的扇子被一划两半,和她之前蒙脸的白布一起寿终正寝了。
南宫隐木着脸去看收回长qiang的叶云起:“你也用qiang。”
又见叶云起和她一样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高束在脑后,连身上气质都与她一样凛冽凌厉,南宫隐眉间微皱。
“只是好奇姑娘为何遮脸。”叶云起笑嘻嘻道,“姑娘长得又不丑,眉眼端正秀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南宫隐不理会他,一张清秀的脸最后看了看楚珩和风铃儿,突然祭出她那把长qiang御起而飞,转瞬间就是不告而别。
叶云起并没有追她的意思,收起银qiang,转身祭出木剑带着风铃儿和楚珩回三清宗去了。
三个月之后——
冬雪初化,风中尚带着寒意,风铃儿穿着棉衣,手里举着一支开了好几朵黄色小花的迎春树枝,蹦蹦跳跳的跑到南园园子中。
南园竹楼的回廊上,齐思远靠着廊柱,手中拿着针线正苦兮兮的缝着一件素色的棉衣,他身边楚珩给坐在靠椅上的许念又盖了一层毯子。
“小师兄!小师叔!”
风铃儿举着花枝咋咋呼呼的跑过来,先去看许念,见他眯着眼晒太阳,但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小手伸过去摸了摸许念额头可怜道:“小小师兄,冬天都快过去了,你还是不能动吗?”
许念瞥了眼风铃儿,不吭声,小丫头举着花枝往他鼻尖凑:“你闻闻这花,可香了!”
许念只觉风铃儿这小丫头举着花枝往他脸上凑,像是在戳他,动了动脖子想躲,可是身体依旧老样子动弹不得。
许念眼睛睁大,待要出声,楚珩横出一只手挡住风铃儿,处于变声期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公鸭嗓斥责道:“铃铛,你戳着阿念了。”
风铃儿鼓起腮帮子收回手,转而去看齐思远给许念缝棉衣,那边楚珩像是担心许念冷,又拿出一床毯子往要许念身上盖,许念弱声道:“好沉的,师兄。”
楚珩这才收回毯子,许念看着自己身上盖了三层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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