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天骄:“走吧!”
喻承一阵激动,心想谷天骄这次相助,除了帮他救火之外,说不定能和他重归于好。对于谷天骄有没有“想明白”这事儿,他倒不想给他压力。他纯粹希望两个人别再像之前那么冷。
做不了恋人,也别上了床后就成陌生人啊!
谷天骄让他在十二栋楼下等着,自己上去,一分钟后回来。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却没带他的跟屁虫。
喻承奇怪:“婷婷呢?”
谷天骄带他往停车位走:“楼上。”
喻承钻进副驾:“奶奶来啦?”
谷天骄看后视镜渡车,表情不自然地僵了一下:“不是。”
喻承一怔,回想他刚才打包的那一堆吃的,秒懂,笑了笑。本来不想把气氛搞僵,但接下去他都说不动话,到后来,好像呼吸也整不动了。
谷天骄的车在高速上越开越快,推背感也越来越强,车内空气的压迫力让人耳鸣。
算起来,谷天骄自第二次婚姻失败,到现在空窗半年了。喻承几乎和他天天见面,直到八月。之后一个多月里,他这么优质的男人,要找个女朋友并不难。
他曾说过要“再想想”,到这一刻,答案浮出水面。他想明白了,他要过的还是正常的生活,婷婷需要的也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喻承觉得好笑,他能和女性拼耐性,拼细心,拼勤劳体贴,拼善解人意,什么都能拼。但他永远拼不过的,就是“性别”。
一再被“性别”打败。
但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去泰国变性?要是真去变了,没准儿不但得不到直人的爱,到头来连gay也看不上他了。
何况他喜欢自己作为男性的一切特性,性别认同毫无偏差。
这就注定他对于自己的改造,除了刷人格魅力副本,刷运气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胡思乱想中,机场到了,总共就花了二十多分钟。
谷天骄慢慢渡车到二楼,出发区车多下客人多,谷天骄叮嘱说我就在附近转几圈,下面停不了车,你接到阿姨直接上来,还在这儿碰头。
喻承说好。两人静静捱着剩下的几秒钟,在下客区找下车的机会。
谷天骄忽然回过头凝视喻承,说:“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一定要告诉我。”
喻承笑笑:“那天晚上,你已经给过我最好的馈赠了。”
谷天骄微微皱起眉,喻承开门下车。
下楼到迎客区,喻承远离紧靠着出口栏杆的接客人堆,越过众人头顶,目光涣散。
很快有个小个子红头发辣妹出现。她身穿露沟吊带小衫和热裤凉鞋,布料对肉身覆盖率不到一半。她拖着行李箱,挎着豹纹腕包,神采奕奕。
辣妹看到喻承就做出白娘子断桥会许仙的大拥抱姿态,朝他慢动作奔跑过来,夸张演绎“久别重逢”。
喻承讪笑,用理性抵着自己脊梁骨,使得自己不至于在他妈的飞扑中后退扫了她的面子。
喻承妈一个熊抱,踮起脚嘟嘴要亲,喻承躲开,她憋着普通话说:“矮呀~!我的小承!好久不见!”
喻承接过她的行李,扯着她避开四周被她哗众吸引的目光:“欢迎欢迎!回去的机票我给你订好了,直接上楼坐下一班飞机回去,欢送欢送!”
喻承妈娇嗔推他一把:“讨厌!”
喻承:“……”
喻承妈亲热地挽着他:“怎么走啊?宝贝儿——!”
喻承:“我司机在楼上。”
喻承妈继续大声飙普通话高调:“好哒!宝贝儿——!”
喻承:“……这位女士,言行举止请自重!”
喻承妈大笑,两人腻歪上楼。喻承电话谷天骄,黑色蒙迪欧轻盈滑到他俩身边。谷天骄特上道,先下车问好,自我介绍,再帮喻承妈打开车后门,接过喻承手里的行李放后备箱。
两人一块儿坐后面,谷天骄微笑叮嘱:“小承,帮阿姨扣一下安全带。”
喻承妈推挡,切换回贵州话:“哎呀,系啷个(什么)安全带哟!没听说过!”
喻承摊手,回谷天骄:“没见这位小姐穿得多凉快吗?安全带又宽又厚,她嫌热。”
谷天骄惊讶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母子俩好像对这种没大没小的交流方式完全零违和,他笑笑,按下门锁,渡车进主道。
喻承妈好奇打量前面英俊的男人,执著贵州话:“天骄是小承朋友啊?”
喻承:“天骄……您怎么不喊他‘朝天椒’?他是我哥!您刚才见我时的普通话哪儿去了?为什么对贵州人说普通话,对人家偏要说贵州话?人家听不懂!”
喻承妈:“听得懂!全国到处都是四川人、贵州人,啷个(怎么)会听不懂嘛!”
谷天骄笑,哈拉道:“阿姨特地来杭州度假?”
喻承妈:“不要喊我‘阿姨’!把我喊老咯!”
谷天骄一窘:“……那,叫‘姐姐’?”
喻承摇头:“我外婆是皇帝,请叫她王爷!”
喻承妈作势愤怒:“喊‘马王爷’哟!”她又笑眯眯抱着谷天骄的座椅靠背,“就喊姐姐!”
喻承嫌弃了一阵,谷天骄打哈哈:“阿……姐,这么年轻时尚,说是小承姐姐也像的。”
喻承:“……你是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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