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医院里,病房中传来不断的笑声,徐则辉抬头边看电视边给其他人讲解,“这就是丫的孙子,后来男主的老爸就一分钱都没给他,气的tuō_guāng了在街上打滚,笑死了。”
徐则辉剥开一个芦柑递过去,丁奶奶笑着接住,问,“后来呢?”
“后来他妈回来了,嫌丢人,门都没让他进去,真是大快人心,当初让他有钱就为非作歹。”
徐则辉喜气洋洋的看着电视手舞足蹈,阳光从病房大大的窗户中照进来,暖洋洋的给病房中染上一层金辉。
“小徐啊,你什么时候回去呀,走的时候将这东西都拿走,我吃不完呐,有的都没拆开,退了啊,省钱。”丁奶奶说。
徐则辉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买饭喂药,麻烦人家个年轻小伙子干嘛,丁奶奶都不好意思了,她还想着是不是小伙子有什么事要麻烦小丁。
可是她转念又一想,他们家有什么能让人所图的啊,除了两条不值钱的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奶,我都说了我和小丁是朋友,您生病了,来看看是应该的,这不,我们家大哥前两天扭到腰了,请小丁过去推拿几次,我这就替他来照顾您了吗,东西放家里总会能吃完的。”
丁奶奶想起那个高大魁梧,壮的跟头牛一样的男人扭到腰了?哎哟,这可真是森森的严重啊,那腰上都是肌肉的,还能扭到,怕是也疼得不行呀。
徐则辉在心里偷偷乐,扭到腰,这个借口好吧,简直不能再棒了,多么正经一事啊,还不会让丁奶奶觉得欠了他们什么。
喂,绍先生生龙活虎的年纪,你果然不怕被知道了,死得惨啊。
腰不好什么的,他必须会乱说。
丁陡闻见一股特好闻的味,葱香面条里带着西红柿的甜酸,稀稀的汤面条在鸡汤里过了一遍,有鸡肉味的喷香,却没有肉的油腻,清白的葱花撒了一碗,简直让人想想就胃口大开。
他迷糊的坐起来,一副还没睡醒,却被馋醒的样子,头发胡乱的俏着一撮又一撮。
绍耀走进来,伸手碰了碰丁陡的额头,不烧了,“起来洗洗吃饭,再睡。”
丁陡吓了一跳,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傻乎乎的朝着他,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话。
绍耀皱眉,“怎么了?”
绍梓端着面条靠在门口吸溜吸溜,看了眼屋里面面相对的两个人,顿时从心里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痒痒的,可好笑。
丁陡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他哥盯着人家,微微皱眉。
绍梓喝汤,眼睛直溜溜的看,这画面,难道不像是他哥偷偷在酒店里养了个呆萌受吗。
丁陡肚子咕咕叫了声,绍耀皱眉,“洗洗去吃饭。”
怎么听不懂话了,这孩子。
“那个,哦!我想起来了”,丁陡小声的说,“谢谢你,绍先生,我那个......”,怎么有点不自在?丁陡在心里想,他要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呀。
“已经谢过了。”
丁陡呆呆的点头,掀开被子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只穿了个宽大的t恤,两条腿嗖嗖的漏风。
绍耀耐心的等着他,丁陡说,“我去洗脸。”
“嗯。”
“洗手间在在、、、”
“在房间右边。”
“您可以、可以先去吃饭,会会凉的、”
“没事。”
丁陡,“......”
丁陡忍了忍,最后忍不住了,才说,“那个,我我我想找我的裤子——”
噗。
人家光着呐。
门边的小勺子漏笑了,弯腰笑的直颤,这两个人,简直太神奇了。
绍耀扭头瞪了勺子他弟一眼,将一条棉麻的米色裤子放在丁陡手上,是新的,标签还是绍耀刚揪掉的。
远在医院的某人,“......”
徐则辉:我新买的裤子(~ ̄▽ ̄)~,听说超级舒服的....国内没卖的牌子...
白色的宽松t恤配上米色的裤子,再加上清俊的模样,绍梓这种看惯了硬汉气概的人都忍不住感叹,这人,像清泉一样,干净透明,真真好看呀。
丁陡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吃面条,饿了好久了,好好吃。
绍耀给他弟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们家老爷子回国的日期和地址,让他有时间去将家里打扫一下,别让老爷子觉得他们从来都不回家,冷冷清清。
不过,他们还真不回家,绍耀在酒店住了快一个月了,绍家在洛安市外的郊区有一套别墅,很大,老爷子在国外的时候,家里就没人,绍耀也不爱回家,太大了,总觉得空荡,而且有点远。
这次会回来不少的人,该清人打扫布置东西的赶紧买上,否则老爷子回来又该吹胡子瞪眼严厉批评某人了。
批评什么的,根本不算是,惩罚非让背古文,这算是嘛精神折磨!
来来,大花儿骨朵,小勺子,给你爸倒背一下《出师表》。
倒背什么的,简直残忍。
☆、第16章 【第十六章 芍药先生】这个大花儿有点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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