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酸菜,你跟我说什么车!”韩老爷子不开心了。
“我……”韩征被噎的直翻白眼,他那车很贵的好吗?还比不上一兜子酸菜呢?
“扔厨房了!”他气闷的丢下杯子,“我去书房了!”
“一个个的脾气这么大,都随谁啊!”老爷子也不爽。
“还能随谁?都随你!”韩夫人也不爽了,“那个小的最随你,懂不懂就闹脾气翻白眼珠子,跟你一样一样的!”
“我哪有!”韩老爷子翻白眼。
韩夫人冷笑道:“行了,现在知道小的没事就好了,当初要打人出去的是你,如今要找人回来的也是你,现在孩子养大了不由爹了,心里郁闷的还是你!你扔这么多钱进去,安排这么好的路子给人走,人家不稀罕,宁愿去农村种地,你怎么也不好好反省一下!”
韩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可拉倒吧,他种地?没几天他就得哭着回来。你见他干过活吗?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装几天乖巧让人待见待见,等原形毕露了,估计那家子人哭着也得给他送回来!”
“那你就等着人把他哭着送回来吧!”韩夫人也翻了个白眼,找自己大儿子聊天去了。
“我得罪谁了我!”韩老爷子也气个半死,灌了一大杯茶,拄着手杖去厨房视察了。
韩夫人坐在自己儿子面前长吁短叹,“你说我这个当妈的,也是难做。你爹的烂摊子甩手就人给我了,人家亲妈拿了钱嫁了人远走高飞,挺大的个孩子扔给我……你说要是小点儿不记事儿了也好,这都七八岁了,上蹿下跳的。对他好吧,人家不领情,不好吧,回头说你看,后妈就是后妈。”她说着说着眼圈忍不住发红。
“这大过年的跑出去了,知道的是因为他那点儿毛病你爸发了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做后妈的容不得人。要是他能在那边过得好也就罢了,要是过得不好回头回来了,还不定怎么说呢。”
韩征头疼的不行劝到:“妈,你管他们说什么呢,咱该做的事儿都做了,自己问心无愧就成了,让人说两句你还能掉块肉吗?”
“这不是掉肉不掉肉的问题,是心塞!”韩夫人也头疼。
“反正他这段时间在那边儿过的挺好的,我也给他们塞钱了,好话歹话的也都说明白了,如果韩真那孩子能懂事儿,就好好呆着,想回家就回来。如果不懂事非要作,咱也不是没有办法。”韩征搂着自己老妈的肩膀笑道:“行了妈,你快别发愁了,这一发愁,皱纹都出来了。”
“你这死孩子,妈哪里有皱纹!”韩夫人笑着捶了儿子一下,急匆匆的跑走做面膜去了。
韩真彻底在修家安顿下来,解决了回家这件大事儿,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儿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明白那个空间是要怎么弄,他现在已经知道井水的作用了,但是财不露白这个理儿他比谁都明白。
如今修天宇的饭馆要等农忙之后才开业,农忙还没开始,不过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修叔跟修天映从粮仓里翻看粮种,生怕这一冬天把种子捂坏了或者冻坏了,三月份要开地,四月份种麦子,五月份种豆子玉米,他们家三百多亩地要照顾呢。
还有犁地的车,现在家里只有一台拖拉机,到时候怎么着还得再去租一台。三月份要把地深深的翻一次,翻出黑土来,把藏在里面的虫卵都翻出来趁着天冷都冻死,来年庄稼长得才好。
东北这边都种春小麦,开春种,秋天收。一年种一茬,粮食收起来比别的地方的都香。
二月二龙抬头一过,父子三人一人剃一个秃瓢,光溜溜的大脑袋瓜子上戴着顶长耳朵的棉帽子,瞅着特别搞笑,让韩真看一次笑一次,忍都忍不住。
一到晚上,他就去摸修天宇的秃瓢,刚长出来的发茬子刺手,摸起来沙沙响。
韩真也去剪了头发,不过只是稍微修短了一些罢了,他已经努力接受这边男人都是短发这件事了,但是万万不能接受自己变成秃子。
对他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里就能随便把头发都剃了呢,又不是出家。
修婶的身体也大好了,出了正月去城里的医院看过,医生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好的这么利索。最后就拿了一些温补调理的药回来,价钱也不贵,比之前的便宜太多了。
修婶夜里曾说韩真就是他们修家的福星,你看从来了之后,她几乎就没怎么咳嗽,也不胸闷了,总说是吃药吃好的,但是那药也吃了将近一年了,哪里有突然就好的呢?
修叔也这么觉得,从此对韩真更好了。
修家父子三人穿着大棉袄二棉裤在收拾猪圈,他们把里面的垃圾残雪冰渣都铲出来,然后用稻草把里面擦干净,残缺了的砖块儿都补好,棚顶的毡片稻草全部换了新的。猪食槽也都烂掉了,这种东西跟房子一样,经常用就不爱坏,不用了就坏的特别厉害。
修叔找了村儿里的人,重新打了俩猪食槽,用爬犁拖了回来。村里人知道修家要养猪,于是有热心的过来推荐猪苗,谁谁谁家的猪苗长得好,谁谁谁家的猪苗是从外面进的猪生的,据说肉特别香,适合自家吃。
修叔想要上膘快的,修天宇觉得既然自己家里吃,不如就要好的,长得慢点无所谓,反正要养一年呢,平时也不缺这口肉吃。
一家子商量好了,第二天修大哥就跑去那个有好猪苗的人家,定了四只小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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