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敲了两声,一个侍女推门而入,耶律宁蹙了蹙眉头,他一道严厉的神色止住了侍女口中的话。
倘若梓昕因此被吵醒了,他绝不会轻饶她。耶律宁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忙低下头对上了梓昕略有些迷茫的双眼。
“刚才吵到梓昕了,现在时辰尚早,梓昕在躺下睡一会吧。”耶律宁感觉怀中的温度瞬间消失了,眼中略有些淡淡的失望,果然美人只有睡熟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
梓昕坐在床边向外望了一眼,太阳都如此刺眼了,现在的时辰还早吗,恐怕今天是他起得最晚的一天了。
“你清晨不是要与大臣议事吗,怎么还没有离开。”梓昕看着一旁的人,呆呆的坐在他身边完全没有一丝焦急的神情。
“我想留下来多陪梓昕一会。”耶律宁笑着抚上了梓昕的衣袖,他起晚了自然要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梓昕见怪不怪的拂开耶律宁的手臂,起身穿上一旁的外衣,反正一会面对众臣的也不是他,他又有何可急的。
耶律宁摇了摇头,他的情意深深奈何美人根本就不领情。耶律宁看着梓昕冷漠的背影,无奈的坐起了身体。
他站起身体的时候,腰部一阵刺痛,不禁跌坐了回去,耶律宁看着大开的窗户,面上顿时白了。
梓昕听见身后一道急促的呼唤声,忙转过身体,“怎么了。”梓昕看着耶律宁坐在床上,面色未有一丝异样。
耶律宁看见梓昕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之色,脸上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你先扶我起来。”耶律宁向梓昕伸出了一只手臂,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能不好好的与美人亲近一番。
梓昕有些犹豫的望着耶律宁,向后退了几步,他不知耶律宁是不是在借机挑逗他,倘若他握住了耶律宁的手臂,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就不容易逃开了。
“我没有时间了。”耶律宁急促的说道,他又有那么不可靠吗,美人考虑再三都不肯靠近一步。
梓昕向前走了一步,用力拉住耶律宁的手臂。
后腰的刺痛不禁让耶律宁回忆起那天醒来后的疼痛,他微微蹙眉,“梓昕就不能靠近我一些吗?”
梓昕看着耶律宁的神情到确实有些像不舒服的样子,他走近床边俯身扶着耶律宁的腰身,他的指尖触碰到薄薄的衾衣,猛的挪开了,“怎么会这般凉。”根本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梓昕抬手抚上耶律宁温热的肌肤,面上的惊慌之色缓缓退去。
“梓昕将被子全压在了身下,我怕吵醒你便未敢向你靠近半分,在床边吹了一夜的冷风。”耶律宁狠狠的瞪了站在门边的侍女一眼,昨夜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宫人当值,竟然不记得关窗户。
梓昕看见堆在床角的被子,面颊有些微红,他小声的说道,“我们还是盖两床被子为好。”
耶律宁忙张口岔开了话题,倘若盖两床被子,他还如何借机触碰美人,“梓昕,我的手够不到后腰上,你帮我揉揉好吗?”
梓昕未犹豫半分,伸手抚上冰冷的衣衫。耶律宁感觉腰上猛然一阵剧痛,他不禁倒吸吸了一口凉气,俯身趴在了桌边。
“梓昕是想借机报复我吗?”耶律宁握住桌上的茶杯,是他错了,他就不该让美人动手。
梓昕看着耶律宁微白的面色,才意识到他的手劲有些大了,他想说一句道歉的话,但含在口中又说不住任何。
“我唤侍女下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吧。”梓昕扶起耶律宁,他担心自己刚才的力道恐怕会让耶律宁更加疼痛了。
“不用了,我不过是夜间受些寒,多休息几日就好了。”耶律宁摇摇头,倘若在耽搁下去,上午的殿议就该推到下午了。
耶律宁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衫,他故作有些艰难的转身,双眼落在梓昕的面上。梓昕被耶律宁看得有些不耐烦了,接过外衣披在了耶律宁的身上,他低头俯身系着腰间的衣带。
耶律宁的掌心轻轻落在梓昕的背上,倘若美人能日日如此服侍他该多好啊,可是现在距他的痴望还有些遥远。
“主上,大臣们已经在殿中等候您多时了,”侍女走近房间将水盆端到耶律宁的身侧。
“你去通知他们将殿议的时间推迟一个时辰。”耶律宁本想推到下午,留在房间中好好的与美人温存一分,但奈何美人对他已经有些厌烦了,他还是见好就收吧。
“是。”侍女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耶律宁将手掌探入热水中,拧干帕子,草草拭了拭面颊,俯身坐在桌边,他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放入口中。
耶律宁看着坐在远处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梓昕怎么不过来吃啊。”
“时间不早了,主上自己先用吧。”梓昕看向窗外的一抹绿意,其实起迟了也有些好处,耶律宁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意他了。
“没有梓昕的陪伴,我一个人也无心情用饭。”耶律宁咽下口中的包子起身走到梓昕身侧。
“主上最好快些用早膳,一个时辰的时间可没有那么久。”梓昕未挪动半步,他抬头看着耶律宁眼中执意的神情。
“我可以将殿议推迟到下午。”耶律宁微微笑了笑,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他。
梓昕面上一阵无奈,耶律宁是不会再逼迫他了,但他根本耐不住耶律宁的硬耗,最后还是以妥协告终。
梓昕不知耶律宁将他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亦或是他清丽的容颜,但匈奴容貌绝艳的男子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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