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度一手揽着暗云,一手握着缰绳,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浅浅地笑着,不时地低头看暗云一眼。已是冬季,林中却时有鸟鸣声传来,更显得山中寂静。暗云闭着眼,静静地靠在东方度的怀里,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宁静。
此刻,你不是皇子,我也不是暗卫,只是两个相爱的人,逍遥于天地之间。被自己嗔了一句后,两人都沉默着,此刻,暗云忍不住问道:“度,以后,我们有机会过这样的生活吗?”无拘无束,没有身份差异,没有误会纠葛,信马由缰,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最重要的是,彼此不分离。
“会。不管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笑意更深,“云儿,过了今日,你便十四了。”十四岁,有些事情,可以做了。
“嗯?”暗云睁开眼,不解地看着她,怎么忽然就说到年纪上了?随即想到,昨夜自己主动的时候,她用一句你还小拒绝了自己,心下好笑,不禁腹诽道:‘这过了一日,难道就不小了吗?’勾了勾唇角,“度姐姐是想对云儿做什么吗?”
等了片刻,没听到东方度的回答,反倒听到了一声“驾~”,身下的夜风便扬蹄飞驰起来。再看东方度那脸上的一抹红晕,知她是以此来掩饰尴尬,轻笑了声,“度姐姐越发地可爱了,云儿好生喜欢。”若非现在在马上,真想直接扑倒她了。
“吁~”马儿一跑起来,便觉寒风刺骨,怕冻着暗云,才跑了片刻,东方度便拉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伸手将身后的披风一扯,将两人包裹住,“云儿,莫要冻着。”停顿了片刻,咬了咬唇,“云儿,我……我也很喜欢……这样的你。”羞涩地回应暗云刚刚那句话。
一个笑得羞涩,一个笑得明媚,在彼此的眼里,是这般得幸福,只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格外地刺眼。
东方度看着眼前的竹屋,温柔地说了句:“云儿,到了。”翻身下马,对着马上的暗云继续说道:“暂在这里休息,等天黑了,再带你去看那满天繁星。”伸手,将暗云扶下马。暗云并非柔弱的女子,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照顾着她。
“好”暗云笑着回答,任由东方度将自己扶下马,牵着手入了竹屋。
竹屋中央垒着一小台,上置一火盆,旁边放着一小垛柴火,还有袋木炭。东方度走至床塌边,将床榻小小地收拾了下,浅笑着对暗云说道:“云儿,你先坐着,我生盆炭火。”笑里的温柔,让暗云只觉太幸福。
这个季节,甚少有人会来这竹屋,更何况,现在正是战乱之际,更没有人会来这里。可偏偏,就有人在这个时候来了,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而为之。
无人知晓这竹屋的主人是谁,也不知这竹屋是何时所建,往来者,皆可随意进这竹屋,因此,纵然是东方度二人先进了这竹屋,也不能阻止别人进入。
“二位,多有打扰,小女子路过此处,欲在此借宿一宿。”一身着红衣,头戴纱笠的女子敲了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抱拳对东方度说道。说是借宿,但看她这敲门后直接推门而入的举动,就知她也是知晓这竹屋无主人的,这询问也只不过是做个样子。
东方度转头看了暗云一眼,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便知晓彼此心中的打算了。东方度回头,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这竹屋非我二人所有,姑娘自便就是。”说完继续摆弄炭火,等火旺了,才起身走到暗云身边。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那红衣女子在炭火边坐下,从身后取出一囊酒来,拔/出木塞,小饮了一口,面朝着东方度问道。
因着女子戴着纱笠,面容看不真切,东方度看了暗云一眼,见她正眯着眼上下打量红衣女子,眼里闪着一丝戒备之意,微愣了下,才回头答道:“在下凌度,这是舍妹,凌云。”介绍了自己,同时也介绍了下身边的暗云。
“原来是凌公子,凌姑娘。”红衣女子点了点头,报上自己的姓名道:“小女子封红尘。”将手中的酒囊往东方度的方向一扬,“今日有幸能相遇,不如一同小酌一番?且看凌公子相貌,似曾相识,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
“多谢封姑娘美意,在下天生便不能饮酒,舍妹也是。至于似曾相识,怕是因在下长得普通罢,在下从未见过封姑娘。”东方度直接拒绝,而暗云从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但看暗云那表情,似乎在紧张什么。
“那倒是可惜了。”封红尘收回手,将酒囊放至一边,不再说话。
这有外人在,观星望月什么的,也不再有兴趣。东方度侧头,用眼神询问暗云,是否现在就离开。暗云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个红衣姑娘,身上隐隐约约有着杀气,虽然极力隐藏,但终究是被暗云察觉到了。
看她大大方方的样子,似乎不是来杀她们的,可同处一室,总需小心为上,既然如此,不如早点离开,下山回将军府。
“封姑娘,在下与舍妹要先行离开了,就此别过。”东方度和暗云两人起身,一同对封红尘抱拳行了一礼告别。
隐在围纱后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轻声回了句:“就此别过”,既没有阻止也没有挽留,任由东方度和暗云两人从她身边走过,开了门离开了竹屋。
只是,待暗云翻身上马,便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度,我们……中毒了……”一直都小心翼翼,回想了下,便没有异样的地方。唯一可疑的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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