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他内心感叹道。
闵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强烈的阳光从窗帘的间缝中迸射进来。随手拿起床柜上的小闹钟,十二点了。
“草。”闵言低声咒骂,不知道是骂这日上三竿的时间还是刚刚那个糟糕透顶的梦。宿醉后头痛欲裂,全身散架般难受,赤脚着摇晃走出卧室,映入眼中的是沙发上咸菜般堆积散落的衣服,薯片的碎屑,还有不知名饮料留下的暗色污渍,方形玻璃长桌上七扭八歪地躺着各种外卖食物,残汁四溢。
踢开倒在地板上的啤酒罐,茫然着走进洗手间,打开冷水,掬起一大把猛地往脸上扑,冷冽刺骨,激得闵言猛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他缓缓抬起了头望向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嘴角略略起了层干皮,太久没修剪的刘海长长垂下遮住了眼睛。
闵言僵硬又惧惮地将刘海往耳后拨去,露出眼睛,一潭死水般浑浊不清。
浑身失重般用双手撑着琉璃台面,紧按着的青白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凸显出嶙峋的关节。
“为什么我要变成这样?”闵言瞬间怒火中烧,眼中拉起了几道血丝,为什么单单是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你可以在丢下我后一如既往地舒舒坦坦过日子。
——卫正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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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卫正岳今天收到的第31个闵言的电话了,放佛拿着一只棘手的烫手山芋般举放不定,不停的震动声像无数只蚊子萦绕翁叫着,搅得他心烦意乱,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般按了关机键。
他以为这还是以前么?两三个电话就能把卫正岳从觥筹交错气氛浓烈的酒桌上拖走,留下一片嘲笑唏嘘的声音。
闵言开始频繁掐着点般出现在卫正岳的办公楼下围堵下,穿着一身裁剪精致的昂贵西装一路小跑着跟着卫正岳,拼命用手试图揽住卫正岳的胳膊,而后者看也不看他一眼,把抓在胳膊上的闵言的手指一根根扒下。一开始闵言还带着好言好语:”卫正岳,我们得谈谈。“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气急败坏的”王八蛋,你别走,你敢一个走试试!“
最后在旁人纷纷疑惑的侧目中放手,无奈地看着卫正岳刷完工作卡进公司大楼的背影,带着决绝萧瑟的风。
“原来他走路那么快啊。”闵言心下一沉,过去陪他上班时那一步三回首的背影,那黏在闵言身上的眼神,那笑得一脸宠溺帅气脸庞都放佛被刚刚那阵风吹得消散无踪。
闵言失神地看着,忽然迷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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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文家。
洗完澡的卫正岳穿着宽松的棉白睡衣出来,就算穿成这样也不能挡住他挺拔强壮的身材,一手用干毛巾随意胡乱地擦卷着根根树立的湿头发,透露着野性的帅气。
拿着一杯热牛奶的刘宇文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将牛奶递给卫正岳。
“谢谢。”接过牛奶的卫正岳径自走向了书房,头也不回地关了门,关上了门外紧咬着嘴唇怨念不甘的刘宇文。
卫正岳“砰”地一声倒在了折叠床上,矮小的床瞬间被压下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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