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杀如临大敌,看向这个人的眼中满是戒备。
他的修为力量全都留在身体里,如果被发现……他可打不过这些人!别说这些人了,就连止天霆这个黄口小儿他都打不过!
权衡再三后,他才冷冷开口道,“涉云真。”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松开捏着他手腕的手,背着手说,“你这小子,戒心倒强,却不知,我若想加害你,根本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止天霆大为窘迫,将涉云真拉到身后,说,“前辈见谅,我徒弟不是这个意思。”
那中年男子摆摆手,说,“不用解释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连别人是什么脸色都看不出来。”
另外一个花白头发的元婴修士不耐烦的说,“跟他啰嗦什么,一个炼气期的小儿罢了,只不过是遇到奇遇得到了禁药,有什么好好奇的,这种事我们见得还少吗?”
“只是看这孩子是个好苗子罢了。”那个中年男子淡淡道。
止天霆自知涉云真的表现拂了元婴大能的面子,当下又惊又惧,为弟子求情道,“真儿他只是一时无状,估计是被我之前那一巴掌吓到了,还请前辈不要在意。”
中年男子摆摆手,道,“我自然不会跟他一个孩子计较,只是……你这弟子,实在是有些意思。”
止天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没有搭理止天霆,倒是跟身边同为元婴修士的人说,“不信,你为他探寻一番经络试试。”
“哼!一个禁不住诱惑的小儿罢了,有什么意思?”另一人闻言嗤之以鼻,倒也是感兴趣的上前一步,把血止杀戒备的后退一步,但是元婴大能想干什么岂由一个小儿退避?当下伸出手,血止杀不知怎么的手就被对方抓住了。
血止杀克制着自己攻击对方的本能,强迫自己忍住,不停催眠自己自己现在是别人,不会被攻击,这才勉强克制住,只是身子仍不停发抖。
那元婴修士见不得他如此作态,冷哼一声道,“哼,把个脉而已,你这小儿好生无礼,竟如此惧怕,还说不是心里有鬼?”
血止杀咬着牙说,“我没有吃药!我的修为,都是自己修炼上来的!”
元婴修士不屑跟一个小孩争吵,没有搭理他,倒是一心关注在他的经络上,刚开始还是一脸不屑,却慢慢的疑惑起来,然后皱着眉看向这个除了脸好看些气度好些也没什么不同的小孩儿。
“奇怪,他体内竟是一丝丹毒也无,经络也比寻常人更为坚实,不像是用过禁药的。”
“而且他的灵气也分外精纯,显然基础夯实,倒像是兢兢业业修炼的,”中年男子道,背着手,脸上露出一丝有趣,“我刚才怕自己探查有误,还特意把了脉,但是结果却显示确实如此。”他的脸上有一丝意味深长,眼中微微闪烁。“所以我才说,这孩子有些意思。”
另一个元婴修士看到了他的眼神,瞬间凛然,然后趁止天霆和涉云真没有防备骤然暴起,浑厚的灵气朝着涉云真席卷而去!
“哪来的夺舍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血止杀注意到了中年男子的神色,虽心知不妙,但却没想到这两人竟是如此直接粗暴,而且他只有炼气修为,在元婴的大境界之前犹如蚍蜉撼树,渺小至极,当下被压的跪坐在地,身上的灵气化成牢笼,将他牢牢禁锢起来。
“你们!”
止天霆不曾料到两位前辈会出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困,大惊失色,问,“两位前辈这是做什么!我徒儿只是服用了禁药而已,罪不至此啊!”
中年男子面色淡然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弟子未曾服用禁药。”
“哼,我们两个人都探查过,结果怎么可能不对?”另一位花白头发的道,“这孩子定是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妖孽夺了舍,因此才会修为大进。”
血止杀指甲紧紧抠着牢笼的栏杆,面色狰狞道,“尔等匹夫!放我出去!”
中年男子指着他,对一脸不可置信的止天霆道,“看,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如此凶戾?你这人,也是不关心弟子多矣。”
这话里,就隐隐有责备之意了。
不过说的也是,如果他多关心一些弟子,多注意一些,那么徒弟就不会被个不明底细的家伙夺了舍吧。
虽然心里吃惊,但他也并不是毫无所感,更何况开口的乃是元婴大能,所以止天霆当下就明白了,自己这弟子怕是换了个芯子。
止天霆面上带着痛色,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我的弟子呢!”
血止杀恨恨的瞪着面前三个人,满是怒气的脸上冷硬的扯出一个笑,“尔等竟敢如此对我……”
止天霆单手抽出一根链条,那链条全身粲金,上有光华闪烁,周身围绕着符文,显然非是凡物。
止天霆面带不忍,但很快压下心绪,将链条抽在血止杀身上,“我徒儿呢!”
这凝神链可以直接触到神魂,本是用来凝聚神魂救即将魂飞魄散的修士于危机之中的东西,此刻却被用来充作鞭笞的刑具。
只因这链子可以触碰神魂却无法伤害躯体,止天霆有心逼问对方弟子的下落却不想伤害弟子的肉身。
血止杀措不及防,神魂被抽的恍若七零八落,当下晕厥过去,但强大的神魂却硬撑着他再次醒了过来。
血止杀看着止天霆,看着这个他曾经想代替真正的涉云真好好奉养的师父,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无不阴冷的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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