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屠家庄屠良有子十二月才生,取名屠非,生时有九龙现世,引得佛道众人围观。一晃五年,忽然有客来访,正是屠非降生时运阴阳眼,灵眼的蓝袍青年道士。道士见到屠良走出,嬉笑着唱个大诺,称无量天尊。屠良满脸笑容走来开门,见到蓝袍道士,笑容慢慢凝固,也不回礼,径直说道,“道阳真人,今日为何突兀来访?”语气不冷不热,不恶不善。蓝袍道士却毫不在意,大笑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五,你我两人算是交命旧友,我自龙虎山踏雪访友,想在屠良兄家中讨杯闲酒。”竟然边说边推开这乡间小闸门往内屋走去。嬉皮笑脸间正与一个面容秀美的女子碰了个照面,正是那屠良之妻。道阳真人连忙庄严面色做了个道礼,说到:“蒋女侠许久不见,上次龙虎山一别已是六年时间,当时你我在那大道之中奔波好生辛苦,今日再见芳容,女侠已然成家生子,尽享神仙生活,可喜可贺。”屠良妻子赶紧说道,“道阳真人客气了,念娇不才,一介女流,现在更是为人妻为人母,那女侠二字,真人万不可再提起了,今天正好是我家非儿五岁生日,念娇与屠良做了几道山野小菜与他庆生日,正好拿来招待真人,快请里面坐。”道阳真人也不客气,走进屋中在饭桌一脚坐下,正与那拿着筷子圆睁着眼睛望着他的小屠非对面,且看这孩子生的白白胖胖,煞是可爱,正是:
怀胎一岁天赐子,粉雕玉琢屠家儿。九龙环绕福源厚,眼里一点小儿憨。
“好,好,好”道阳真人坐下瞅着小屠非喊道,蒋念娇与屠良站在旁边对望两眼,走上前来问道“真人为何连喊三句好,我儿有何不同之处。”道阳真人笑而不答,小屠非看到道阳真人不但不怕,还跑上前来拽真人腰间的铃铛,道阳真人大笑说道,“正要给你,你却先来拿它。”说罢解下铃铛,连带一个桃木符印串在一块递给屠非。屠良站在一旁大喝,“非儿,怎能随便拿他人东西,快将铃铛还给真人。”屠非见父亲有怒色,吓得赶紧把铃铛跟符印扔回给道阳。道阳真人笑容僵硬,暗暗叫苦,他此次前来就是为此子而来,想让此子加入他的道门符箓一派。这铃铛跟符印乃是符箓派亲传弟子的信物,刚刚这一送一扔,看得出来他与此子并无机缘,这一趟算是竹篮打水,伤了老脸。蒋念娇见此,连忙送上茶水,斥退小儿。却不想门外有人大声呼唤,屠良识得来人声音,正是那天孩子降生时骂别人秃驴杂毛的胖和尚,屠良赶紧迎出门外,迎入门内。蒋念娇也走出屋子笑着说道,“我只到是谁在我家门口乱喊,原来是苦戒大师这个疯和尚。”一边说着一边让苦戒和尚进屋,屠良本业屠夫,屋子里满是动物油污,这和尚也不嫌弃,坐在桌子边上,拿起筷子就捡些好肉吃了起来。屠良走入偏屋,拿出一罐窖藏酒,拆去泥封,要给和尚道士酒杯满上。苦戒大师诸口不戒,见到屠良拿出藏酒,喜出望外,直接从屠良手里抢过酒罐子,给自己在喝水的杯子里满满倒了一杯,边喝边笑。“屠良老弟还是这么痛快,这酒算是好酒了,只是这道阳小杂毛酒量不好,老弟你不饮酒,没个人陪也是没意思。”屠良边看他边笑,说道“你这疯和尚,谁是你老弟,你出家无家,哪有弟兄。”道阳真人确实不甘寂寞,拿起酒罐子就往自己这边的碗里倒,满满一碗酒一口下肚,扒拉着嘴指着苦戒大师喊着,“你这秃驴,能有多大的酒量,我观里一个没喝过酒的小杂毛都能将你喝趴下。”边说边将铃铛重新挂回腰间,苦戒和尚好像没有看到一样,接着跟他比酒,屠良,蒋念娇夫妇俩这时候满脸的苦笑,站在一旁看着这俩老小孩相互嚷嚷。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这疯和尚,妙可大师给你法号苦戒,想让你苦行戒律,你居然到此处饮酒吃肉,真是疯子”。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七八个戴着棉帽,身披袈裟手拿念珠的和尚,当中正有五年前带着小沙弥的老和尚和出口训斥苦戒疯和尚的短小僧人。屠良赶紧走上前去,双手合十,称一句阿弥陀佛,众僧人齐齐还礼。见得来人越来越多,屠良心生疑惑不禁问道,“不知今天有何机缘能让众位师傅深冬来我这秦岭深处。”“非是为别,乃是今天正是屠兄幼子五岁生日,令子有大福缘。我们也是来看看,是否有缘收令子入我沙门之中。”老和尚手持念珠,颔首说道。屠良愁眉深聚,开口道,“非儿福浅缘薄,我二人又在俗世之中,日后柴米油盐,都要依仗此儿,万不可将他化予佛家。”“哎,屠兄此言有差了,我那佛门清净之乡,令子生时九龙现世,与我佛家有大机缘,令子如入我佛门,脱却世间无数烦恼,岂不是令子福源。”一位瘦高和尚笑盈盈开口说道,众和尚闻言无不点头称是。
“屠某祖辈都为屠夫,造下无边杀业,此子也生在屠门,佛门纵有**力,却也难脱苦海,不是我儿修行之道,妙华长老与苦难大师之言,休要再提了。”屠良眉目微动,轻言说道。那先前开口的短小和尚明显是性情直率之人,方要开口争辩,却让屠良接过话来,“智行大师,你我好久不见,现在腊月刚过,冬寒仍在,让大师大冬天在院子里呆着,不是待客之道,还请跟我进客房叙旧。”说罢,众人留心看到,蒋念娇已经在蒋念娇已经在客房支起火炉就要点燃柴火。
这几人都是五年前到过屠家的佛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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