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屠非入道,李淳风,吴亮二人相携离去,临走之时,李淳风向屠非言明此刀与屠非有缘。屠家庄主并五位庄中老人面色俱是阴沉,五老中为首的那位无发有须的率先走到祭拜的屠刀前,手拿清香,再三拜道:“我屠家祭养你已经一千五百年时间,你既为神兵,当有神性,你受了我家血祭,就当为我家分忧。当年先祖有言,你的身份一旦为外人道破,就是我屠家庄大祸之日,唯有有缘人才能解得此难。你既有灵,就请赶紧找来那有缘人,免得重宝握于凡人之手,引来灾祸。”拜罢,对着屠家庄主说道,“屠毅,你快去把庄口的老瞎子请来,就跟他说屠家庄将有大难,请他快来。”庄主听得愈加心惊,正对自己所做后悔不已时听到这话。
“好,父亲,我这就去,不知道这老瞎子是个什么人,听您所说,我屠家面临大祸,那老瞎子风烛残年的一个老人,如何便能解我庄中大难?”庄主赶紧拱手答道,原来这老人便是屠家庄主的父亲,上一任庄主,管理庄中事物的人。
“叫你去,你就快去,哪里来那么多话!”瘦脸鹰鼻的老人大声喝道。
“是,是,屠毅这就去走一趟。屠非,你跟我一块去请老瞎子。”这二人的话说的庄主一脸苦色,只得向门外走去,屠非紧跟其后,跑了出去。
二人走出门外都感觉如释重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两人向着庄口走去的时候,屋内已经炸了锅。
“老大,你刚说的我这把刀被外人言明,我屠家便有大祸的事是真的假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独眼老者沉思良久,首先开口打破僵局。
“志明,此事乃是我族中隐秘,历代族长口耳相传,就连这屠刀供在此处,庄中所知人数也不过在十人以内。屠毅虽为庄主,却不过是管理庄中俗务的人而已,他也与你一样,只知刀在此处,并不清楚缘由。这把屠刀供在我屠家庄中已有一千五百年,从未有过异象,这几日它忽然嘶鸣引得屠毅好奇,才会自作主张安排李吴二位进此。如我所猜不错,此事恐怕我们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我屠家先辈以奇术在这刀周围布下禁制,让世上善于占卜算命的术士不能算出此刀。千年以来,也正是凭借此禁制,我家族人才能偏安于此。君子无罪,怀璧其罪,难免会引来居心不良的仙,神,妖,魔,鬼,怪,人来抢夺。那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等虽然有几分修为,可又怎能抵挡。”屠家庄主的父亲轻声说道,面色铁青,加之声音低沉,众人听说,无不打了一个寒颤。那位穿麻衣,微胖的老人听闻,更是脸色煞白,心里大呼,屠毅误我。也正是他向李淳风道破此刀乃先祖祭炼的神器,此次事端虽不是他引起,可那屠毅如此打算,也是得到他的同意的。如若出了什么差错,他的罪过确实不小,当即直直的跌坐在椅子上。
“老九,你也不用自责,我想刚刚就是你不多言,那李淳风也会算出此刀,此番既然我等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无论你说或不说,此番劫难,都不能免除。”那个双眉两连的老者双目微闭,静静说道。
“不错,六哥所言非虚,我屠家先祖下的禁制,历代从未曾听说有被人道破过。一千五百年以来也有多位神仙中人来我屠家为客,其中也不乏比李淳风道行深的仙人,偏偏这次出了差错,必然是大有玄机。”那位嘴上有痣的老人面色惨白,神情忧郁,不紧不慢的插上了一句,却正说到了点子上。
“既然先祖在刀周围布下禁制,那李淳风又是如何算出的?”微胖的老人在心里暗道,又转念一想,先祖禁制肯定已被人破,方才明白众人言语。如果刀周围的禁制消失,那稍微懂点望气之术,占卜之术的人或者妖魔就会看到族中藏有此宝,全都赶来占有,屠家庄祸事不小。
花开两朵,且看另外一枝。屠家庄主带着屠非从屋内出来,各自都松了一口气。偏偏屠毅现在又是一庄之主,需要考虑的事情颇多,想到屠家现在面临大难,自己本领低微,恐不能解,又不由的愁容满面。倒是屠非神态轻松,走在路上,一副万事与我无关的态度。庄主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屠非,此次我屠家有此劫难,多半与你有关,为何不见你忧愁,难道这一庄近千男女性命都不能让你生愁?”
屠非闻得此言,停下正色道:“伯父,大爷爷那会说我们屠家在这供奉这把刀已经有一千五百年了,是不是真的?”
“不错,此刀根源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刀当年追随先祖炼魔降妖,早成神器,养成灵性。后来煞气太重,族人皆不能持有,先祖屠长安早年从屠入道,道法高深,途遇妖人修成斧斤难破之身,仗着本事肆无忌惮,屠杀生灵。长安公不忍,但诸般道法皆不能伤妖人身体,故而由道入屠,持那把屠刀屠妖斩魔,一时世间风头无二。长安公乃是我屠家最后持此刀的人,距今确实一千五百有余年了。”庄主虽然面露疑惑,却也不迟疑的说道。
“既然此刀供奉在我屠家已经有一千五百年,都无差错,偏偏今天出了问题,必然是有蹊跷,或者是此刀有大机缘。我屠家之道乃是屠尽一切逆天之生灵,以自身沾尽人间因果,再以一身断之。我们手中的屠刀更是凶器,牵连甚深,要说此刀明天就有折毁之祸,也是因果。先祖又在庄中摆下聚灵大阵,让后世子孙宰杀牲畜来祭拜此刀无非就是想养其元神,使其壮大
喜欢一个屠夫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