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颜子绯给打了,颜子轩当天下午已经做好了随时受召入宫的准备。可是等到傍晚来临时,宫里仍旧没有消息。难道颜子绯没有回家向他老爹告状吗?
带着疑问,颜子轩抬腿开始在府里转悠,但是转着转着,脚竟然不听他使唤地往沁芜苑走了去。
沁芜苑还是和平常一样,安静得让人容易忽视这偌大的王府里还有这么一处宁静的地方。大概是手真的伤得很严重,此时沁芜苑里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捣药声。颜子轩装作若无其事般无声地走了进去。
可一到里面,几近透明的脸立刻又黑了下来,因为里面不止有钟若寻一个人,还有他的心腹今歌。
今歌以为他已经休息了,才敢背着他到钟若寻这里看看她,哪知道这王爷还真的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到这里来了。
今歌放下药臼,有些尴尬地行礼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整个齐王府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就去哪,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问:“怎么?是不是我打搅你们了?”颜子轩的语气夹杂着怒意,声音更是寒如冰。
“王爷……”
一句王爷,接下来今歌也不知道开口。主仆这么多年,颜子轩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和他动过怒。面对颜子轩越来越黑的脸,今歌只能低下头拱手道:“这里有王爷就好了,属下告退。”
今歌一走,就像带走了沁芜苑里所有的生机一样。留下钟若寻和颜子轩两个人更显得尴尬无比。
今天早上被颜子绯伤到的那只手,已经肿成了一根根像胡萝卜般大小了。另一只手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掌里嵌满了沙石,李奶娘帮她全部挑出来之后,已经帮她包得严严实实的了。纵使两个手已经伤成这样,可是钟若寻的脸上并无半点埋怨。此时还用两只不健全的手捧着药臼,吃力地捣了起来。颜子轩忽然明白过来,今歌刚才为什么要帮着钟若寻捣药了。
带着尴尬,颜子轩慢慢地走到钟若寻的身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臼,一下一下地捣了起来。钟若寻被挤到了一边,呆呆地看着他有些鲁莽的举动不敢问。
颜子轩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到钟若寻这幅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忽然扔下手里的药臼,转过身与钟若寻面对面,说:“挨了打,你就要喊出来。疼了,就说疼。心里难过,你就说我难过了。这些事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难吗?把自己隐藏得如此深,你不累吗?”
面对颜子轩的忽然发难,钟若寻的头更低了,拉了拉帽子,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的她却让颜子轩这个责备她的心更感到心疼。叹了口气,一个用力,钟若寻直接靠进了颜子轩的怀里。
下意识地钟若寻立刻就想逃开来。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作,颜子轩无奈地叹气道:“就这么排斥我的接触吗?”伸手将她搂得更紧点,“别人都怕我,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钟若寻不知道他突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小声地说:“王爷,民女不敢。”
“哼,你这小家伙还有什么不敢的?手还疼吗?”颜子轩轻轻地拉起钟若寻受伤的手,仔细地查看起来。
或许是伤口被拉到,钟若寻疼得直接咬住了下嘴唇。这个动作立刻惹怒了颜子轩,强行将她的下巴掰开,“让你喊句你疼了,就这么难吗?”
钟若寻被她这么一说,眼眶立时红了起来。
一方面想要骂他,一方面又心疼,颜子轩只得重新将她拥入怀里:“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以后你无需再一个人承受。我知道好人未必有好报,可是坏人一定会有恶报。”颜子轩说完,再次叹了口气:“以后你有我了。”
这些话从来都没有人对钟若寻说过,这些年她就象小草一样,独自顽强地撑了过来。虽说师傅总能暗中接济她,但是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引人怀疑。现在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可以让她依靠,以后不用再任人欺凌,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颜子轩就这么抱着她,任由她在怀里小声地哭泣。
等到钟若寻的情绪终于平复了,颜子轩才拉起她的手,将刚才捣碎的药汁轻轻地敷在她的伤口处。
“不行,这样将来会不会留下残疾?还是让今歌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看看好了。”颜子轩盯着紫红紫红的手指,皱起眉。
钟若寻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被他逗笑了。发现她在笑,颜子轩抬起头,这么一看,就连她脸上那狰狞的伤口也变得柔和起来。说真的,如果她的脸没有受伤,现在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还轮不到她的姐姐钟若天。“就这么好笑吗?”“民女不敢。”
第二天天还没亮,钟若寻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披衣打开门,钟若寻吓了一跳,颜子轩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那架势有点像山贼进村。“王爷,这是……”
“快点,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回本宫的寝室。”颜子轩没有回答钟若寻的问题,吩咐带来的人道。接着,又准备牵起她的手,可是看到包的像个肉球的两只手,颜子轩放弃的这个想法,改为直接将钟若寻整个人横着抱了起来,大步地往沁芜苑外走。
路过的府里的人们都纷纷低头不敢看向这边,钟若寻被闹了个大红脸,低声求饶道:“王爷,快放民女下来,民女自己能走。”
“你的意思是不是本王的命都快没了,没有力气抱你吗?”
“民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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