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此刻,看见莫眼边的眼泪才明白,最痛苦的人不该是他,他才是做错的那一个,他该赎罪,该请求原谅的,却把所有的不堪留给了被伤害的人。
见莫慎庸一直没有反应,杨的负罪感越来越深,仿佛有一把锯在他心里撕扯。他站起来,围着莫慎庸走了一圈突然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而莫慎庸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站起来把他推到在草地上便跑了。
没办法,杨便只能拍拍水露站起去追他。一直跟在他后面想再聊一聊,但见莫慎庸跑进了黑暗的宿舍楼里也只能跟着进去,寻找下一次的机会了。
夏威见熄灯之后许久,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回来,便有些担心想打给电话给他们其中一个人问问情况,正掏出手机按键的时候却又在贾健的嗤笑声中停止了继续的动作。
“乖宝宝,以前没住过宿舍,没一个人生活过吧?”
贾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夏威看不懂的情绪,但以这样的称呼漫不经心来评价一个成年的男孩子,本身就带着轻藐的吧。
他是该愤怒的,只是一想到曾经何暖阳也这样叫过他,他所有的愤怒又止步在张口之间,他再说不出一句贬低这个词语的话,明明知道贾健只是在调笑他,他却仍然觉得悦耳动听。
就算不是你,可是一想到这个词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心里仍然忍不住会为它颤抖
“乖宝宝,你怎么就那么听你妈妈的话呢!不管了,跟着我走就是,我帮你扛了。”
那时候,学校组织了春游活动,可偏偏地点是何暖阳最讨厌的农庄,于是他便叫上夏威陪他一起溜走,夏威说妈妈让他好好体验,不能溜走,可那时候他们已经高中了。
‘乖宝宝’那是何暖阳第一次不叫他的名字也是唯一的一次。只因为在那之后夏威抗拒了一声,他便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可其实明明他是那么想让他就这样叫他,就像情人间的昵呼一般。没想到,几年几后再次听到会是不同人的口中完全不一样的情绪。
手机屏幕上的光慢慢暗了下去,贾健也看不清夏威的情绪了,见他久久的不再言语,以为他生气了,便轻声的问了一句
“你生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呢。刚刚想起一点事。他们真的没关系嘛?还是打个电话问一问为好吧?”
“不用管,男人之间再大的事最多就是两拳而已。不用担心”
“哦”
夏威话刚落音,门便打开了,脚步声相继响起,看样子两个人都已回来了。
夏威刚想再问问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了,走廊却传来了宿管提醒安静的声音,便也只能把疑问放在心里。
黑暗里相继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刚刚才回来的两个人就这样直接上床睡觉了。
同室极端
接下来宿舍似乎是陷入了两个极端。
『夏威,你要喝水吗?』
『夏威,那个作业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夏威,该吃饭了』
……
贾健似乎是个性使然,温柔体贴的不像样。夏威摆弄电脑里文件时间过长感觉到口渴时就会发现书桌上会多了一杯开水,那是贾健倒好的。在他不想出门去食堂吃饭时也总能发现贾健订的外卖,连同他的一起而且一旦他皱过眉的菜便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他落下的课本,笔记文案总会在他需要的时候递到他的手上。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贾健攸成了夏威心中哆啦a梦,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他所需要的一切。偶尔他也会怀疑这一切太不真实,这样的相处并不该是两个正常男人之间的。但一看到贾健像对他一样也会帮另外两个人打菜便也没有多想什么,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便一直觉得别人也同自己一样吧
两个人在一个班级,进了一样的社团,同一个老师,再加上贾健这样的个性,久而久之夏威和他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而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相互之间就不如他们愉快了。
大概是喝酒那天出了什么问题,两个人明明在夏威刚来那天还攀肩搭背的,可只过了一天就变得冷漠起来。虽然莫慎庸对夏威和贾健还如同喝酒那天一样有说有笑,偶尔会开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但跟杨伊逸在这些日子里基本上是零交流,连能一起去上的课都是前后脚出门。
夏威明显的能察觉出莫慎庸是主要的矛盾,而杨伊逸甚至带点讨好性的去接近他。可莫慎庸就像是突然与杨伊逸有了深仇大恨一般,对他的讨好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候烦了直接就对着他吼,让杨伊逸滚。
不过这两个男人闹别扭却波及到莫慎庸远在异地的女朋友这却是夏威始终想不明白的。他能隐约感觉到莫慎庸给女朋友打电话的频率少了,有时甚至两三天都没有一个电话,而且莫慎庸在接电话的时候,杨伊逸有时听到了竟然全程黑脸,明明刚来那一天还听着他用这件事调侃莫慎庸。
今天又开始上演了一场他们两个的日常剧。
“莫慎庸,我给你带了午餐,有你最爱吃的香辣虾,来吃一口吧”。杨伊逸提着份快餐讨好的说
莫慎庸正拿着笔在书上做笔记,头都不抬的就回绝道,“不用。你拿去喂狗吧。”
“ 这里哪来的狗啊?”杨伊逸紧抿着唇,复又问道:“那你说想要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
“我嫌恶心,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他的身体往里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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