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安妮和那个黄头发的小子分手了。
安妮说,你只是一个备胎,你有什么理由要求我,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吗,我们只是身体的玩物。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也不会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要的爱情你给不起,我要的金钱你也个不起,我跟你在一起,只因为你像朱晨。黄头发小子扯着安妮的头发说,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得不到,我也必须把它毁掉。朱晨哪里好,他根本不配你。他的心里有轩雅,你知道吗?没有你,你也不要妄想啦。黄头发小子把安妮按在床上,肆无忌惮的发泄着。
安妮又能怎样,她这样的人是不会掉眼泪的,掉眼泪等于屈服了自己。完事之后,转身抱着洁白的被子,把身体蜷缩在一起。黄头发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吐着烟雾,说,对不起,妮妮。我真的很爱你,也许是工作太累了。安妮没有回答,因为在她的心里就没有黄头发小子。闭上眼睛,想到的是朱晨,想到的是安妮。她只是在这个寂寞的都市找一丝身体的安慰。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要什么?
在这个城市里,因为安妮只认识他一个人,只有他在自己最无助,最空虚的时候帮助她,黄头发小子说,妮妮,我一定十分百分的对你好,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住的。就算我去偷去抢。我也不会让你住在马路边的,想想,一个男孩说道这样的话。对女孩是用了心的。每次上班,安妮还在睡觉,他都轻轻的在额头上吻一下,宝贝,多睡一会,我去上班了,我一定挣很多的钱,我养你,让你做一个最幸福的女人。
安妮的心是不安的,她不甘心在家里呆着,况且,她不喜欢嗟来之食,一个人骑着电动车去郊区旅游,一个人爬大山,她喜欢文字,喜欢习作,还喜欢画画。她的思想,出去才有灵感,给别人写新闻,给别人做封面,做插画。有时候在大街上还给别人发传单,一个人在雨中奔跑。有时候出入那些大酒店,卖弄着她学到的几句英文,早上好,晚上好,再见。和那些老外讲话。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惹得那些人哈哈的笑,头发染的黄的,绿的,红的都有,耳朵带着一个大大的圈圈,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和褐色的裙子。眉毛黑黑的,脸上抹了一层白白的粉,身上一股浓浓的香味。
黄头发小子说,我不喜欢你去那些地方,那些地方不适合你。不喜欢你和那些人挤眉弄眼的,搂搂抱抱的。我不喜欢别人分享你。
安妮说,我喜欢。
黄头发小子说,不要逼我,你会后悔的。
安妮说,我做的事情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过。
安妮不久开上了一辆豪华的车子,三十多万的奔驰,湖北佬的,那天,天气很冷。她开着车子去见那个湖北佬,穿着红色的貂皮大衣,黑色的高筒马靴,挎着一个红色的lv包,这就是明显的贵族气派,一个城里人,黄头发小伙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抽着烟,买了一瓶北京二锅头,一口气把它喝完,嘴里的烟在不停的抽,冷风吹得直打哆嗦,穿着一条膝盖骨通洞的牛仔裤,怀里放着一把刀子,好久都准备好的,他时常告诫自己,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包括安妮。我也要把她毁掉。
他看见那个湖北佬出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墨镜,手里捧着鲜花。有钱就了不起吗,今天,就让你见鬼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黄头发小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安妮下了车,今天是她们的订婚日,选择了这一家酒店,也是那个湖北佬投资的,他是股东之一。
他熄灭掉嘴里剩下的半截烟头,当安妮和他拥抱在车门前的时刻。黄头发一刀刺向安妮的背部,安妮倒下了。现场一片混乱。黄头发最终进了监狱。安妮住进了医院,安妮没有死,那一刀刺偏了。
安妮在医院住了三个月。身体完全的康复,她没有告诉轩雅,没有告诉朱晨。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和黄头发分了。她去监狱看黄头发小子,彼此都无言。她心里清楚,自己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工作也没有,都是靠着黄头发小子。他说,妮妮,湖北佬靠不住,你只是她的一个性工具,你还是去找朱晨吧,我相信她会对你好的,就算他有了轩雅。那一刻,她的笑容破损,身体在发冷,在哆嗦,虽然穿着厚厚的毛绒大衣,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她在想,只有跟轩雅睡在一起,心里才是踏实的。从出来到现在,一直失眠。没有一个安稳的觉。现在她的眼神是空的,心也是空的。每天晚上都靠那些药物来催眠。
她摸摸脖子上的那个吊坠,已经磨损。掉了颜色。一直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洗澡的时候也戴在脖子上。朱晨,你知道我爱你吗,你还记得这个吊坠吗,那个雨天,那个周末,是轩雅的生日,你为轩雅包了一个套房包间,里面就我们三个人,轩雅说,我不喜欢热闹,所以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你给她买了生日礼物,里面就是一对吊坠,你知道吗?这个吊坠原本是属于你的,轩雅说,只有她的礼物,没有我的,她不收,你就把你的那一份给了我。从你的脖子上取了下来,当时,轩雅笑了,你也笑了,我也笑了,在吹蜡烛的时候,你让我们许一个愿望,我们三个人闭上了眼睛,其实我的眼睛是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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