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一切终于变回了原样,万丈深渊不见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依旧是下来时的那条陡峭的阶梯。
我们没有任何犹豫,沿着阶梯拼命的爬了上去,这时似乎所任人都没有了疲惫,求生的**终究是激发了我们的潜能。
我们沿着原路一阵狂奔,直到彻底跑出那片废墟,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这时我们所处的地方,赫然就是刚从天梯上来的那个地方,这里的的确确是万丈深渊,只有两边各自连接着一条青石小道和天梯。
同时我们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地面是在动的。
这种变化是很细微的,即使站在这块地面上,不仔细感觉的话,也很难发现。
地面是以旋转的方式极其缓慢的转动的,虽然这种转动很缓慢,但当我们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的时候,对面的阶梯或者青石小道早就错开了,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就遇到了万丈深渊。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只有我们遇到的这第一个万丈深渊是真实的,等我们经过试探,确定了这种结果,在后面遇到这种情况时自然而然的就信以为真了,所以也断然不会再去尝试。
其实除了这个,后面所有遇到的万丈深渊都是假的,也许就只是个障眼法,却迷惑了我们所有人。
这种手段之高绝,着实令人咂舌,先不说这块地方的精巧设计,就是能够抓住所有人心里弱点,来设下这样一个局,这种手段都足以让人钦佩。
此时既然已经看破,那离开这里自然就不是难事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终于再次回到了北京,这次基本上所有人都大病了一场,一回到北京,我们就直接病倒了,阿兰的伤势更是恶化,这一下基本所有人都住进了医院,文先生只好找人来照顾我们。
直到半个月后,我们的身体才慢慢康复了起来。
不过自从回来以后,我心里总有一层阴影,也许只是出于本能吧,我感觉身体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这种感觉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也无从考究,总之我一直感觉很难受,但后来慢慢的似乎也就淡忘了,或者说是习惯了。
等我完全康复去看望阿兰的时候,对方还没有出院,都过去半个多月了,阿兰的脸色依旧很苍白,而且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看到阿兰当时的样子,我心里没来由就是一酸,那种感觉,说不出是感动,还是难过,总之那一刻我的情绪很复杂。
“小凡,你来了”。
阿兰看到我,不由对我灿烂一笑。
“嗯,你感觉怎么样”?
我说着走上前去,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坐到了阿兰旁边。
“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嘻嘻......”。
阿兰说着对我做了个鬼脸,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阿兰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一时之间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只好对其报以尴尬的微笑。
“哦!对了”。
阿兰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问我道:“那个叫梦依的女孩呢”?
“她......”?
我尴尬的挠挠头,“她前两天就回家了,这次的经历对她的打击很大,所以一康复,她就迫切的想要回到父母身边”。
“哦......”。
阿兰故意拉长了尾音,也不知道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还是有别的意思,总之我没有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
至此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其实我很想找点话题跟阿兰好好聊聊,毕竟我感觉亏欠对方的实在太多太多,但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相对无言。
“哦!对了”。
许久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刻有人形脸谱的戒指,塞到了阿兰手里。
“这是在西王母棺材里发现的戒指,给你留个纪念吧”。
“送给我的”?
阿兰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那种表情煞是好笑。
“嗯”。
我点点头,尴尬的道:“借花献佛而已,你可不要介意”。
“你给我带上”。
阿兰说着对我灿烂一笑,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这下可真把我给难住了,虽然我不太懂戴戒指这一方面的事情,但我也知道,戒指这玩意可是不能乱戴的,尤其是男的给女的戴戒指,那可就更有讲究了,我还真怕一不小心带错了手指,搞得阿兰误会了我的意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不过现在阿兰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是断然不能拒绝的,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戒指,然后拉起阿兰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对方的小指拇上。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戒指戴在阿兰的小拇指上,我也不知道戒指戴在小拇指上究竟是表达什么样的意义,但当时我确实就这样做了。
阿兰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生气,总之她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戒指不是这么戴的”。
虽然阿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极力克制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对方那种被压制的愤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这下我不由的慌了,我以为自己带错了地方,所以连忙摘下戒指,再次带到了阿兰的无名指上。
“这还差不多”。
阿兰顿时喜笑颜开,将戒指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起来,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我除了无语就只能在心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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