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就那个人看来,这个说法或许是对的,他的确非常聪明,还很有创意。”魏雪梅回忆着,唇边甚至带上了微微的笑意,仿佛那些可怕的经历是些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那个人喜欢看人痛苦,但他很有分寸,不会真的让事情不可挽回,在这一点上我就比不上他。”魏雪梅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是真的在夸奖,“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带我出去玩,他在山里有座小别墅,那地方很美,别墅不远就是个小水潭,周围都是山,有时候还能听到狼叫。那是他最喜欢的游乐场。”
“他很聪明,有好几个学位,对人体很了解,也很会用药,做医生都可以。他知道玩上吊游戏的时候我的极限是能挺到几秒,也知道玩浴缸自杀游戏的时候,我的血放出多少最恰好,对了,他还知道割哪里的血管效果好还不容易被发现。那个人还喜欢动物,还希望我也喜欢。有时候会把我关在玻璃柜子里,然后放个一堆蛇或者老鼠进来,要么就把我和狼啊,野狗什么的关在屋子里,听我高兴的尖叫,他就会很开心。要是我玩的浑身是血或者被咬掉几块肉,他就更开心了。”
金老大和蓝翼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居然能用这么冷静的口吻陈述那些让人听了就毛骨悚然胃里不舒服的过往。
他们都很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没有发疯,是真的冷静。
看到二人的表情,魏雪梅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自得,“很奇怪吧,我居然没有疯,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第一次他几乎要掐死我的时候我很怕,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人的眼睛,我看见那个人眼睛里自己在痛苦的垂死挣扎,可是那个人却笑得那么开心。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怕,怕到当晚就疯狂地跑回家,想求救。他根本没有阻拦,因为他比我更早清楚,其实根本没有人会救我。”
“我被掐的太厉害,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父亲母亲看着我脖子上的伤,居然代替我打电话过去向亲家道歉,说没教好我,然后第二天亲自押着我,亲手把我交给那个地狱里的魔鬼,让我好好听话,别动不动就闹回娘家。还让我不要去打扰当时人在国外念书的弟弟。
可我太怕了,几乎能想到的人我都求救了,打电话,短信,写信,甚至报警。
我做什么,那个人都只是看着,看着我像只虫子一样的挣扎。
然后我发现,我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是把自己的难堪散播的人尽皆知,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而已。风光的人还是风光,痛苦依旧是个无底深渊。
清醒之后很多东西就都看得清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不喜欢女人这件事情父亲母亲早就知道了,那个人的嗜好也不是什么秘密,正因如此,这桩联姻才值得男方付出那么大的价钱弄回一个可以任凭摆布的遮羞布儿媳妇。”
“大概是报应吧,把女儿嫁给一个对女人只有另类兴趣的男人,结果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也是个不喜欢女人的。这种都能不把自己女儿当人看的人自然也不会把别人的女儿当人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的同类也不难找,卓虞不幸的成了另一个祭品,不过她的不幸却成了我的幸运。”
魏雪梅说着,转头看着卓虞,眼神温柔明亮,像是看着生命的全部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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