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本王的心中住着,不会掏空的。”
萧辰佑说的坦然又绝对,貌似人生信条一般不容人撼动。
傅云萝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走下侯府的台阶上了马车。连告别,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不得不承认傅云萝太过自负,她以为手中已经握着让皇帝忌惮的筹码。却想起上位者其实一直不是一个善于聆听的人,他算是半个暴君,喜怒哀乐都太过随己。前世的时候,只要皇上稍微动心点,他的儿子们就不会自相残杀,而他选择坐在皇位上养蛊,坐等某个人厮杀后胜出。如果不是身染重病,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争储还会持续下去的。
大太监一早前来宣旨,傅云萝不顾法律、藐视皇权,破坏皇家威严,从公主降至郡主。
辛国是附属国,皇上有权利撤销一个番邦公主的封号。
“谢皇上隆恩!”傅云萝依然将碎银子塞给公公,象征性的留他喝茶。
“公主,往后还是小心些好。”公公有些不忍的说:“奴才的命里就是奴才,若是公主因为奴才而倒下了,恐怕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原来是有共鸣,傅云萝礼貌的行礼后说:“丽阳记下了。”
行宫一下子变得不太平起来,人人都害怕傅云萝会发火,人人都讨厌那个还在床上昏迷的小奴隶。甚至讨厌中医的傅云萝,不得不让李嬷嬷花重金去请了大夫回来。大夫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营养不老、操劳过度之类的,只需要静养,睡上几天会醒的。
傅云萝只能相信,然后安慰怒气冲冲的李嬷嬷和珠儿。
“倘若你们落难了,肯定也想有人给你们搭把手,他也是一样的。往后可不许发牢骚,再怎么样留着郡主的封号,没让我从行宫搬出去。”某种意义上来说傅云萝是堵对了的,她的确有筹码让皇上忌惮,可惜还远远不够。
下午的时候,顾庆川来了一趟,送了些礼物,都是些滋补上品。
傅云萝知道他关心什么,收下礼物告诉他只要侯爷愿意,腿还是可以治的。
顾东升宁可继续瘸着腿,也不想要在皇上面前包庇傅云萝。明明是一句话的事,而顾东升觉得说出来是背叛。人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傅云萝不强求,也不会因此就将侯爷弃之不顾。
“公主,您太心善了。”李嬷嬷得了空长声短叹的说。
“是吗?”傅云萝不想和李嬷嬷多纠缠,天气热的无法忍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没等李嬷嬷反应过来,忽然想起来的问:“外面有没有什么避暑的地方?”
“公主,这行宫就是皇家用来避暑的。”
呵呵。
“郊外有一处园林,听说是个好去处,好些才子都会时不时的在哪儿开诗词大会。公主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就去走走。”李嬷嬷这次到时对她外出没有意见,也许就是经常关在屋子里才会脑子不清楚。
傅云萝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奇异般的又想起一个人,丞相府的张思宁。
“嬷嬷,帮我去给丞相府递个帖子,邀请张大小姐张思宁和我同行吧。”那同样是个可怜的女人,傅云萝却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
如果可以的话很想问问,前世得知庶出的妹妹成为皇后的时候她是个什么表情?可惜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丞相府里并没有意外,张思宁同意一同去郊外踏青避暑。说实话跑去跑山、草地散步什么的,只会越来越热,根本就不是避暑。但如果人们喜好如此,傅云萝决定入乡随俗。
躺了三天后,那个孩子终于醒了过来。厨房立刻送来稀粥和小菜,傅云萝怕他的胃受不了,不住的提醒他吃慢点,少吃点,好吃的还在后头呢。
饿极了的孩子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直到一碗粥见了底,才会抬起头来茫然的问:“我死了吗?”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我家公主可是舍了脸面和公主封号救的你,别不知好歹,醒了就赶紧走吧。”这些天的憋屈,珠儿终于找到了地方撒火。她对于这个孩子一点怜悯也没有,更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救她。
如今在景国的处境是越来越不好了。
本来皇家还是要给公主的俸禄,还没拿两次,就要变少了。珠儿不由得担心,恐怕往后的开支又要让公主变卖嫁妆了。
那皇上也真是的,嫁给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迟迟还不定呢?好坏,总该有个动静,要是定不下来也该来探个口风。偏偏皇城安静的要死,只有那个宣旨的公公来过两次。
“珠儿,下去。”傅云萝坐在一侧,安抚着孩子的背,严肃的对珠儿说。
“公主……”
“下去吧,李嬷嬷哪儿可能要你帮忙。”
珠儿横眉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哼的一声扭头出了房间。
傅云萝替孩子理了理衣裳,和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弃,我娘说贱名好养活,等我到了十岁就请算命先生给我取个好名字。”阿弃怯生生的对眼前陌生的姐姐说:“姐姐,我娘呢?”
一时间,傅云萝不知道该给阿弃怎样的答案。她从来没有为人父母过,但见过不少为人父母的,可以说父母没有持证上岗简直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但她毫不怀疑阿弃的娘亲是爱着阿弃的,在死亡的那一刻都用自己的身躯紧紧的护着阿弃。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临走前把阿弃托付给了我。让阿弃跟着我过好日子,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以后,很久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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