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瑾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躺在一个俊俏少年的怀里。少年剑眉微蹙,浓密的睫毛下细长的眼睛紧闭着,瘦削白皙的脸庞上,鼻若悬胆,口鼻中均匀呼出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游走,一种温润的感觉顿时让她全身酥麻起来。
林木瑾不由得心中一惊,方才自己明明是从醉月阁纵身跃下了,为何此刻还是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况且,那个要霸占她的恶霸分明是一个粗野的腌臜货色,怎得忽然成了这般俊秀的少年?
林木瑾环视四周,心中更是大惊!微微晨光中,白色的墙壁上金丝的暗花恍惚可见,一溜水儿的沉香色家具摆设整齐,样式却是从未见过的。乳白色轻纱窗帘拉到一半,那透明巨大的窗户在初升晨光的映射下,散发出橘粉色的光亮,天空仿佛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住一片朝阳似得。难再看看这张宽大柔软的床,轻如羽翼的白色被子与枕头,这分明不是醉月阁的闺房啊!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域楼阁?
迟疑间,林木瑾感觉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伸向了自己的腰间,紧紧地捆扎住了自己,那双微启的、略带酒气的唇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林木瑾不由得浑身酥软,想要挣扎开来,却被抱得更紧了,只好低下头躲避着少年的亲吻。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尽褪,只有一件珍珠色的宽大睡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而一双呼之欲出的****正肆无忌惮地裸露着!林木瑾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少年,惊呼着弹坐起来,用睡袍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
少年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待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一个花容失色的美女正惊恐地望着他,女孩一双杏眼圆瞪,小巧的鼻子耸立在精致的鹅蛋脸上,粉嫩的双唇微微张开,随着起伏的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白皙的脸颊中透出一抹娇羞的红晕,乌黑的长发在修长的脖颈间柔顺地流淌下来。
这是谁?周亦舟立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快速地搜索了一遍,“陆可可!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林木瑾愕然,这少年为何把自己唤作陆可可?
周亦舟口中的这个陆可可,就是当前内地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对于这个女人周亦舟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好像在几次饭局上碰过面,只知道她这两年很火,演过几部收视率不错的电视剧,其中有两部好像还是周际集团旗下的商周文娱投资的,但这些他很少过问,因而和这个女演员也没有多少交集。而现在,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而昨晚又发生过什么?
周亦舟无从知晓,他只记得他这次出差,晚上在富丽酒店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后来喝醉了,回房间倒头就睡了,再后来的事却怎么也记不清了。而这个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陆可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周亦舟迅速地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陆可可的所有记忆,突然他想起好像商周文娱的张总汇报过要筹拍一部叫《汴京秘史》的电视剧,最近正在选演员。
想到这里,周亦舟似乎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便恼火起来。肯定是这个陆可可想要拿下这部戏的女主角,主动送上门来。这些女明星为了上位,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周亦舟恶狠狠地看了林木瑾一眼,拉起被子,将她的几乎****的身体包裹起来,一个转身,狠狠地将这个棉被中包裹着的人儿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陆可可!少跟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商周的戏你一部都别想接!”说罢,周亦舟便转身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随即摔门而出,剩下一头雾水的林木瑾如蝉蛹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俊俏少年为她织造的“茧”里。
陆可可?商周?戏?林木瑾心中疑惑万千,这都是些什么啊?自己明明是翰林学士之女林木瑾,只因父亲为奸臣所害,家中男丁尽数发配,女眷为奴为娼。自己这才流落青楼成为歌妓。
而就在昨日,那醉月楼的鸨母竟要自己将自己卖给汴京的恶霸朱驷做家妓。这朱驷不仅人生得粗野,高不足七尺,是个跛脚歪嘴,满脸横肉的莽夫。只因,这朱驷之父,是当朝宰相蔡京门下之犬,几年光景里,官越做越大,汴京周边的民脂民膏被他们搜刮殆尽,谁也不敢惹这阎罗王般的人物。而且,朱驷家中已有6房妾室,2个家妓。传言,这朱驷本有4个家妓,不到两年里便有两人被他折磨致死。
想到这些,林木瑾便觉若真与这朱驷为家妓,到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宣和二年皋月七日,醉月阁内张灯结彩。汴京的公子王孙们都来了,一个个气宇轩昂,红光满面。姑娘们如翩飞的彩蝶在男人中间争妍卖笑。林木瑾端坐在三楼的雅阁里,凤冠霞帔,纤纤玉指在古琴上拨弄,眼里噙着滚烫的泪花,那往日里如银铃般悦耳的歌声也哽咽了起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曲罢了,红纱落下。那鸨母便淫笑登场,“列为客官,今日大家来我醉月阁算是赚到了。不必点花茶,便听了这一曲《雨霖铃》。当然,今天能来的贵人,自然不是只为一杯花茶。大家都知道,我醉月楼近日里又得了一位美人儿。调教了数日,今日得以与各位客官相见,便是刚才弹唱的瑾娘。大伙儿都瞧见了,这貌似天仙、声如天籁的美人儿可是难得得紧呢。今儿咱们就照规矩来,哪位客官出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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