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大姐挥挥手:“没啥,一个村住着,谁还没个为难招窄的,你个小孩也不容易,有事只管找大姐,老五临走嘱咐又嘱咐的让看着你点,别委屈着,不为别的,为老五这句话大姐也不能不管你。”
房家姐夫笑呵呵的说:“老四啊,你这样不行啊,人善被人欺,你大哥家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要说个子丑卯酉来,你还小,自己还没成年,咋着三个成家立业的哥哥不养老人,还能让你养着呐,这事得说道说道。”
云舟低头,他真的不想撕扯开,可是,早晚也得撕扯开,脓包终是要治。
晚上草草吃了一口饭,云舟躺在炕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天的事,真多,真累。
云妈妈今晚上很听话,吃过饭,乖乖的睡觉了,也没闹着说老云回来的话,让云舟轻松不少。
第二天,五点半,云舟准时起来做饭,做好了放在锅里热着,云妈妈醒了会自己找着吃,她虽然病着,但是基本生活还是能自理,就是不跟人说话。
云舟收拾完,带着饭盒上班去了。
照常是清洗完池子放水,然后他吃饭,等着来人。
池子在前一天晚上放水后必须要清洗一遍,早上放水之前再洗一遍,这是规定,云舟做的一直都很好。
他师傅拎着大饭盒来的时候,云舟已经吃完了,洗干净饭盒,把搓澡的东西就摆好了,看着他师傅呵呵笑。
老李是个憨厚的,搓澡搓的好,他是这里的正式职工。
“昨儿你大嫂又闹去啦?”
云舟摸摸鼻子,他觉得,云大嫂和他家的关系大概全县人民都知道了,他羞涩的笑笑:“我不搭理她。”
“这就对了。”老李很欣慰,这个徒弟听话
老李是个好人,滥好人,愚孝的那种,他认为家丑不外扬,小的一定要听老的话,对不对都得听。
去年云老头死,云家嫂子闹的那一出,让他十分看不上眼,但是他让云舟听他们的话,因为他觉得,云老头死了,小的就得听大的话,大的就得管小的。
他认为,云舟不听他哥云良的话不对,而云良不管云舟也不对,那到底是谁对了呐,其实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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