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吃饱喝足的好日子,邱成也就过上了几天而已,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邱成照例去新南河边挑水,刚到河边,他就看到下游的河堤上停着好几辆警用摩托车,他心下疑惑,刚想过去打听一下情况,那边就有两个警员向他走了过来。
“你就住在这附近?”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员问邱成道。
“就住在嘉园小区。”邱成说完又问他们:“这边出什么事了?”
“昨晚有一伙人在河里电鱼,你有没有听到动静?”对方又问。
“听不到的,从嘉园小区走路到这边要二十分钟呢。”邱成摇摇头。
“那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有没有听邻居或者是谁说过,最近要到河里来电鱼的?”
“没有,我们那栋楼总共也没几户人,我每天在市里干活,早出晚归的,很少和他们打交道。”
“那好吧,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线索,麻烦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对方说着递给邱成一张名片。
邱成接过名片,总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他忍不住就问了:“电鱼这事,很严重吗?”
从前他们新南市也不是没发生过电鱼的事,也没见他们怎么当回事,抓到就抓到,抓不到就拉到,最多在本地新闻媒体上批评几句,再呼吁几声,事情就算揭过去了,可看他们这回的架势,像是要跟那些电鱼的死磕啊。
“你不知道。”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员摇摇头说道:“这回规模大了,可不是小打小闹。从水厂下游,一直到下面的水坝,鱼虾几乎都被他们电绝了,就着规模,你说,肯定得是有组织的吧,这样的组织,对咱新南市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再说他们这回这么弄,对河道的破坏实在是太严重了,要是不采取人工干预,光靠自然恢复,就算再等个三五年,这段水域怕是也钓不到鱼。”刚刚那个警员也说了。
“你们去秀水村问过吗?”邱成上次去换种子的村子,正是秀水村。
“秀水村?”那两个警员同时望向邱成。
“哦,我也是从前在咱新南大学读书的时候听学校老师说过一点,说他们那儿从前是水寨。”邱成也不怕给秀水村的人惹麻烦。
邱成记得自己在秀水村换种子的时候,曾经和那些村民在火堆边坐了好一会儿。一个庄子总共就那么些人,相互间肯定是十分了解的,那父子三人会做出那样的事,邱成不相信那些村民之中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而在当时,确实没有人给过他提醒,甚至连一个暗示都不曾有过。
“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员说道。
“你们这一带离市中心比较远,警力也比较弱,以后出行要注意安全。”另一个警员拍了拍邱成的肩膀说道。
邱成点头应下,然后就挑着一担水回去了,这扁担还是他这几天刚做的,把一截毛竹对半剖开,取其中一半,削成两头略尖的形状,末端都点像是箭头形状,在箭头后面绑上绳子,也不用担心滑落。
邱成回到家中,发现阿常还没起床,刚刚他出门的时候,这家伙也是这么无精打采地窝在床上,本来还以为他这是难得赖一回床呢,看上事实并不是这样。
“河里是不是没有鱼了?”邱成坐在床边,拍了拍阿常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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