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两个日军炮兵士兵沉默了一会儿,马上行动,还让医护兵小松浩二,杜词,鲁奇,雪梅帮助,很快,大家将臼炮调转方向,炮口对准了东面。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寒冬中的凌晨五点多,再有半个小时就天明了。
杜词近距离抚摸着臼炮,感受着巨大粗犷的炮管,好像一只坐卧的大青蛙,短促的炮管给人深刻的印象,杜词询问着一些射击知识。
可能过于寂寞,两个日军炮兵有求必应,回答很专业,一面解答问题,一面将臼炮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快打呀,打,敌人正在偷袭,我们步兵正在苦战,”杜词好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步兵一样催促。
“马鹿野狼!”一个炮兵嘚瑟地讥笑了杜词,告诉他一些炮兵射击常识,现在,双方混战,肯定皇军居多,这么胡乱射击,一定误伤很多自己人呢。
本来,雪梅一直暗中揪扯着杜词,示意他将三个鬼子捅死算了,何必唧唧歪歪,现在,她明白杜词的用意了。
“是啊,不能误伤,难道,往东面也不能打吗?那边,我军阵地的东面!”杜词很不满意。
“马鹿野狼!”乡巴佬的意思,日军炮兵告诉他,没有指挥官的命令,重炮兵不是闹着玩儿的。
“哦,对不起,我又错了,还有,我们误伤了自己的部队,可能是最小的问题,如果误伤了弹药库就麻烦了!”杜词将话题往关键问题上引导。
“嗯嗯,你很聪明,是一个聪明的马鹿野狼!”两个炮兵尽情地显示着自己的优越感。
“我觉得,我们的炮兵弹药库在那个方向,一定在那里。”杜词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日军炮兵。
两个日军炮兵嘿嘿嘿冷笑,不说话。
“不可能,你们看,我们炮兵阵地在这里的话,那里一定是最重要的位置,而且,炮兵弹药库一定挖掘得很深,修护在最隐蔽的地方,上面一定有很厚的钢筋水泥地板保护,就算挨了敌人一发炮弹,也没有关系。”杜词装模作样地说。
他好像一个八卦的乡下小子,嘟嘟囔囔,好像对炮兵很不放在眼里。
一个炮兵被激怒了,他是医护兵小松浩二:“你们步兵简直是傻瓜,我告诉你,我们炮兵弹药库在那个位置,对,就是那里!”
小松很认真地指点着。
“骗人!”杜词说。“你一个医护兵怎么能知道这样重要的机密?哈哈。”
小松浩二被彻底激怒,使用了一整套的炮兵专业术语,还亲自过去,将臼炮调整到那个位置。
“小松,你和一个受伤的步兵白痴较什么劲儿?”两个专业炮兵不屑一顾地说。
杜词从他们的语气中肯定了小松浩二的方向是对的,立刻暗中拍了拍鲁奇。
“小松医护兵是个了不起的人,懂得医疗救护还懂得炮兵,真厉害。”杜词说着,接近了左边的鬼子炮兵,突然出手,匕首横切了他的咽喉,鬼子喉头上骤然喷出一大波灼热的鲜血,人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双手扒拉着脖子,在地上翻滚,蹦跳,挣扎,开始了痛苦的死亡之旅,好像春节被切割了的老公鸡。
那边,鲁奇也神速地过去,将另一个猝不及防的鬼子炮兵弄死。
“啊?桥本,桥本君?你怎么了?叫唤什么?”小松浩二觉察了不对,赶紧过来。
雪梅的驳壳枪早就严阵以待,单发射击,嘭的一声,子弹打在鬼子的太阳穴上,将小松爆头。
“不要开枪,最好用冷兵器!”杜词不满地朝雪梅嘟哝了一句,马上进入臼炮的战位,开始观察,臼炮上安装有炮队镜,尽管是夜间,观察得效果还是很棒,远超过普通望远镜,那是六十倍的呢。
炮兵阵地核心还有战斗,全部的日军炮火都停止了射击,大量日军从西面和东面向炮兵阵地上增援,最东面,中国部队的袭扰行动还在进行,日军果断进行了反击,日语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粗野狂乱,让杜词掌握了战场动向。
他心里有些悲凉,这一次战斗策划,他是失败的,虽然他的小组七个人,干掉了敌人十五门以上炮火的部队兵力,其中五门是150毫米重炮,总共杀死敌人自卫火力严重不足的日军400多人,自己只牺牲四个人,简直是传奇一样的战绩,可是,没有摧毁敌人炮火,就是最大的失败。
毫无疑问,这时候的他已经明白,这个小组,其余的队员都牺牲了,包括柳寒梅,秀娟,小仙桃,另一个士兵,都是自己的亲人,特别是柳寒梅,是自己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种心痛是别人难以理解的。
他特别痛恨自己,这样危险的战斗为什么要柳寒梅参加?她应该在南京城里休整。
他笨拙地操作着臼炮,还是用缴获的日军手电筒详细检查了一遍,确认炮口瞄准的方向就是小松所说的弹药库的位置,马上行动:“鲁奇,炮弹,马上射击!”
“老大,好像里面有炮弹啊。刚才鬼子已经安装了。”鲁奇提醒。
“啊,是吧,是是是。”杜词关心则乱,被柳寒梅等人的牺牲影响了情绪。
他熟悉火炮知识,但是对臼炮比较陌生,所以,刚才才没有直接将鬼子切掉,磨磨唧唧了半天。
三人合作,由杜词掌管发射。
轰的一声,臼炮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杜词感觉,自己从地面都跳起来了。
耳朵尽管已经堵塞了东西,还是嗡一声巨响,差不多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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