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又努力试着让身体放松,等恶心的感觉完全消散后,我慢慢站起来。先扶着桌子,然后扶着墙,我摸索到门边。我原本以为门一定锁着,可居然一碰就打开了。外面的走廊不大,有些阴暗。走廊居然里居然没有任何看守。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难道以为我虚弱到没胆子和力气逃跑的地步。
也许我的力气的确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我的胆子大到足以让我试着走出去。我要看看我到底在哪里。
我继续扶着走廊的墙,慢慢继续往前走,这一小段路上,我没听到任何脚步声或感受到任何危机。终于我走到了不远处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螺旋形楼梯,我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来。楼上也并没有任何有人走动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人的存在。但是我却听到了闷闷的,但肯定是马达的声音。
我顾不了许多,扶着楼梯栏杆,走了上去,然后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不在大陆的地面,因为透过巨大的窗子,我看到了大海。我在海上的一个“小屋”,而这个“小屋”之所以能够移动,是因为前方有一艘巨大的半游轮,半快艇的船。船后巨大的铁索套在了我的“小屋”上,正在海上拖行着快速前行。
我的小屋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离开这个小屋不难,借着铁锁靠近那搜船有些困难,可以我的水性,一定可以办到。然而我却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搜船的船尾,有两个黑衣人分别拿着枪对着我,我知道,只要我一跳入水中,摸到那个铁索,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对我射击。我可不想一次次被人打麻醉子弹。虽然不会死,可子弹还是子弹,打到身上一样会痛。如果我能成功逃走,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可在没有计划和把握逃走前,我可不打算再挨子弹头。
我转过身走下了楼梯,回到自己的那个房间,坐在木椅上吃完了桌上的几块黑面包,喝光了水。我当然不会担心面包和水里会有毒。花这么大力气抓我的人或组织,绝不会只是为了毒死我这么简单。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我也不知道。
我不打算去纠结这个问题,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而我首要的是先让自己恢复体力,于是我干脆躺到自己那个床上,告诉自己,去睡一会。一切等下次醒来再决定该怎么做,怎么逃。
我再次醒来时,摇摆的小屋居然不动了。
☆、监狱
我立刻坐起来,可一阵袭来的晕眩让我又不得不躺下。作为一个多年训练有素的贼,我立刻明白了。果然,那几块面包和我喝的水里虽然没毒,却掺杂了足够的安眠成分,所以我才会睡的那么死。
这个或这些未知的敌人,远比我想象的狡猾。尽管他们一丝一毫也不松懈地要置我于“死地”,可我并不为此就泄了气。我的性格是越挫越勇的那一类。既然我还在呼吸,我就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办法逃离,然后找到幕后的主谋。无论如何,我要报仇雪恨。
当我再次打算慢慢坐起来时,“小屋”又开始移动了,这次不是在左右摇摆,而是在向上升起。我立刻坐不住了,这是要干什么?
我扶着墙走到门廊,爬上那个螺旋楼梯,然后我笑了。
很多人因为开心才笑,而我经常因为无可奈何或一时应付不了的局面而笑。因为哭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笑笑,笑着面对一切是“丑人"教会我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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