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祯又摸出一个小瓷罐,道,“这是止血止痛的膏药。”
阿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膏药是要用在何处,脸慢慢红起来。他摇摇头,示意无妨。韩子祯轻轻一抛,阿念下意识抬手,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罐子。韩子祯道,“待会儿还要进山,若是痛得走不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时倒是我作孽了。”
阿念觉得他有意思,不觉露出一笑,又忧心阿常状况,笑容转瞬即逝。韩子祯背转过身去,阿念拧开瓷罐,将膏药抹在私处。那脂膏柔滑,渗入体内隐隐发热,果真很快止痛。
阿念心存感激,从桌上跳到地面。韩子祯听到落地声,方才回头。阿念低头深深一拜,欲要第二拜时,被他扶住。韩子祯哭笑不得道,“受你这一拜,我可当真没法丢你一人进山了。”略一思索,决定道,“如此这般,你一人冒雪进山不是个法子。我大致晓得邱家人会把人丢在何处,引你去罢。”
阿念心思纤细,原受了许多委屈,全都忍了。此时乍闻此言,几乎红了眼圈。不顾韩子祯阻拦,又深深一揖。
阿念裹紧裘皮大氅,跟著韩子祯出屋,穿过偌大庭院,百转千回来到後院。後山果真与邱家相连,一道月门後头便是山脚。此时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韩子祯辨了辨方向,领著阿念朝西南侧的小道走去,道,“大雪掩了路,倒是吃不准是否是这条道。且走著罢。”
阿念脚上趿著别人的鞋,忧心忡忡跟在他身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身子裹在偏大的裘皮大氅中,只觉热得紧。他有些口干舌燥,使劲咽了口唾沫。
二人走了一段,遇上一处半人高的断壁。韩子祯虽是个公子哥儿,却熟习骑射,身手灵活。踩著石壁登上去,又俯身将阿念抱上去。阿念被抱上断壁,只觉韩子祯手上一股拉力,一个不稳扑入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竟是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在地。阿念後退,抬眼正迎上他双目,发觉韩子祯笑吟吟看著他。他不知为何心慌,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羞赧,低头赶路。寒风凛冽,吹得阿念手脚冰凉,身子却愈发觉得燥热不堪。他眼前晕眩,看的人和山都在晃,阿念只道是刚才被那姓邱的折腾过头,并未在意。
却怎料阿念越走身子越软,两腿几乎支不住。他终究停下脚步,靠在树上艰难喘息。他感到浑身麻痒,身子热得像火烧,将他的神志烧得几乎殆尽。
韩子祯上前问,“怎,走不动了?”
阿念摇头,感到他靠近,下意识躲开。腿一软便摔在雪地里。他眼前愈发模糊,大口喘息。韩子祯俯身道,“小哑巴,若不快些走,待得日落便寻不到下山的路了。”
阿念心慌意乱,咬牙找回神志。欲要支起身子,不料韩子祯一把搂住他的腰。阿念被触碰到身子,眼前一阵发白,神志顿时如春雪消融。坐也坐不起,双目墨黑,此时如同黑曜石上蒙著层水汽,失神望著韩子祯那张面孔,双唇微张,呼出热气来。
韩子祯将软成一汪水的人从雪地里捞起来,扶他立著。手指一抹他的嘴唇,道,“好一张小嘴,可惜不能说话。叫我啄一口如何?”
山里寒风如刀割,吹在阿念面门上。他倚著韩子祯勉强立著,双目终於有聚焦。听了那话,未及多想,只拼命摇头。韩子祯凑近,暧昧道,“这般小气,啄一口也不答应?”
阿念不住想著阿常的面孔,坚定摇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韩子祯,摇摇晃晃站著。韩子祯笑而不语,转头继续赶路。阿念浑身烫得利害,踉踉跄跄跟著,几度摔倒,又自己爬起来,再不叫那人碰了。
阿念猜到自己中了甚麽招,只道是那姓邱的动了甚麽手脚。分明是耻辱,此时脑中却不住想适才被他强压在身下的情景,想他粗暴地拉开自己双腿,将男人那物猛顶入他身体,大力出入。一会儿,身上这人又变成阿常哥,抱著他乱吻一气,粗喘著在他身上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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