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嘴角一抽,“你说他晚上抱着寡人的东西睡觉?”
芍药一僵,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被楚辞这么一问,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恩?”见芍药不说话,楚辞的声音更冷了。
“回太上皇。”芍药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道,“有时候是被子,有时候是衣裳。”
楚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该死的!”他脸色难看,走到床榻旁边,突然一把掀开了小白眼狼的被子。
“啊!”芍药一声惊呼,急得额头冒汗,却不敢阻止楚辞。
楚辞看着睡得正香的白眼狼,因为突然没了被子,小小的身子颤了颤,缩成了一团。
楚辞就伸手往枕头底下摸。
“太上皇陛下,别!”芍药想要拯救主子的秘密。
然而楚辞手上已经提着一条明黄色的亵裤,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这就是被小白眼狼抱着睡觉的东西?楚辞眼前一黑,差点羞愤的晕过去。
那小白眼狼也不知到底醒没醒,咕噜了一句什么,没有抓到被子,就伸手往枕头底下摸。
摸了半天,居然扯出来了一件xiè_yī,然后便满足的把小脸埋了进去,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芍药也差点晕过去了,偷偷去看楚辞的脸色,察觉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
“来人。”楚辞哆嗦着手臂,将手中亵裤扔在了地上。
他实在是气得够呛。
福喜小跑着过来了。
“把太和殿给寡人好好翻一翻,找到寡人的东西,通通带走!”
“陛下!”芍药失声,这,这不是要了皇上的命吗?
“闭嘴!”楚辞狠很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地方。
福喜一头雾水,不过转眼就看见了床榻上小皇帝的怀中之物,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捂住了嘴巴,差点笑出来。
“公公。”几个小太监站在福喜身后。
福喜甩了甩帕子,“没听见太上皇的话吗?赶紧的找,漏了一件,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小太监们一哄而散。
福喜“啧啧”两声,替楚轩盖好了被子,又在床榻上摸了摸,随手把摸出来的东西藏在了袖子里面,也没看急红了眼的芍药,昂着下巴就出去了。
“陛下……”芍药趴在楚轩的榻边,眼睛哭成了核桃。
很快,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就被清理出来了,堆到了楚辞的面前。
楚辞这才恍然,原来他留下了这么多东西在太和殿,有些东西,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拿出去处理了吧。”楚辞揉了揉眉心,对福喜道。
福喜自然是明白楚辞的意思,这些东西,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本公主要看看自己的侄儿,还要被你们阻拦不成?”太和殿外吵吵嚷嚷,伴随着尖锐的女声,让楚辞大皱眉头。
“外面怎么回事?”
“回太上皇,是南宁公主来了。”
“南宁?”楚辞诧异,“她怎么还在皇宫?”
“回太上皇,太皇太后娘娘还在病中,公主是来侍疾的。”
“是吗?”楚辞就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那边南宁公主身边的护卫还在和龙虎卫对峙,楚辞现在在太和殿,他们当然不会放任何不相干的人进去,包括这位公主。
“南宁,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楚辞一走出来,便对着南宁公主就是一顿呵斥。
南宁看见楚辞也在这里,登时就有些慌乱,她是听说了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和那小畜生吵翻了,这才在太皇太后的示意下,多多和小皇帝亲近的。
只是她能见到小皇帝的机会不多,这次也是听说小皇帝病了,想要趁着小皇帝生病来讨个好,这才眼巴巴的跑过来的。要是知道楚辞也在这里,她是绝对不会过来的。
看见南宁愣在哪里,楚辞也没有放过她,“见了寡人也不行礼,南宁,你是想再抄写族训规吗?”
一听到抄写族规,南宁立刻颤了颤,俯下身子,不情不愿的给楚辞行了一个礼,“见过皇兄。”
“起来吧。女儿家家的,既然已经嫁人了,就要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莫给夫家丢了颜面。”
南宁公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嘴角抽了抽,白着脸道,“南宁明白了。”心中却把楚辞骂了个狗血淋头,小畜生,让你再得意一段时间!
“恩。”楚辞点点头,又不轻不重的呵斥了几句,骂得南宁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裘衣下的双手拳头一握再握,简直想一巴掌给楚辞甩过去。
可惜她不敢了。
曾几何时,那个被她当做畜生一样随意打骂的瘦弱男孩已经长成了她要小心翼翼看脸色行事的人了。
南宁对楚辞又恨又怕。
楚辞刚被接进宫中的时候,身体不好,还经常生病吃药,她的父皇就对他呵护备至,甚至冷落了她。从小被宠到大的南宁怎么受得了?楚辞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总是找到机会就要欺负楚辞,楚辞孤家寡人一个,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她也不担心楚辞向先皇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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