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你自己来,这边大暴雨,整个滨海淹得差不多了,你觉得他们有谁还会鸟你这点破事儿?”卫东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直没歇气的大暴雨,没多少兴致的讲着电话。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雨停了再说吧,到时候我会提前知会刘关长一声。”
“就你破事儿多。”看着那那撒着欢儿狂泄而下的大雨,卫东心里越来越不痛快。
“我破事儿多?行,明儿你自己回来收拾这烂摊子,老娘还不干这堆破事儿了。”电话那头的卫青妩气得精致的五官都跟她名字中间那个字儿一样了。
这个小兔崽子,他还有脸说这话?人要脸树要皮,翻遍整个城墙根儿,大概就属他丫最不要脸!
“随你。”说完,卫东甩手就挂了电话,将电话丢到床铺上,自己也丢上去把自己捂了起来。
这场大暴雨已经持续两天了,整个滨海也淹得差不多了,可是看这架势丝毫没有歇气的想法,看样子是要把整个滨海吞了才消停。
卫东眯了一会儿,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饭点了,斜眼一看,窗外还下着瓢泼大雨,在被子里翻出电话,卫东离开房间下楼去吃中午饭。
这家宾馆这一段的地势比较高,门口还没成河,宾馆就是那种小旅馆,就管住,不管吃喝,三餐都得自己对付。
卫东出了门,也没想走远,就选了最近的一家饭馆解决午饭,饭馆很简陋,桌张板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下了雨沾了潮气,一巴掌上去都能楷下一巴掌污垢了。
卫东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女人蹙着眉叫唤,“老板,来擦一下桌子凳子啊,脏死了,这怎么坐啊。”
“稍等稍等……”
“老板,菜上来了没啊?都等小半个钟头了……”
“老板,我们还有个菜,这饭都快完了,什么时候上啊……”
“来了来了,马上……”
正是饭口的时候,因为暴雨,这平时都闲得打苍蝇的简陋小饭馆生意还挤。
卫东进了堂子,堂子里就剩一张靠窗有点飘雨的桌子了。魁梧的身躯粗粝的五官,让堂子里的人下意识的瞄了又瞄,这南方的男人很少见这么五大三粗的。
卫东毫不在意,他走过去那个空位置的时候顺手抄起收银台边搭着的抹布,随便擦了擦,就坐下了。
老板很快过来,递上菜单,“先生,吃点什么?”
卫东没看,简单点了两菜一汤,安静的靠着椅子坐着,视线顺着那已经破了蜘蛛网状的玻璃看出去,淡淡的视线没个点,直到视线中闯进那一身西装,被大暴雨淋得浑身湿透还一点看不出狼狈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修身的暗色西装,额头上贴着已经沁出血的纱布,身边跟了四五个卷着裤腿的人,他却衣着整洁,没撩袖子,也没有卷裤腿,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抬起脚的时候,还能看见他脚上的黑色皮鞋和白袜子。
他身边跟着的人不停的给他头上支伞,想要给已经淋透的他挡雨,他却毫无顾忌的快步走着。
还没走过那个路口,迎面来的记着拦住了他,话筒递到了他嘴边,结果男人很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话筒,上前了一步,伸手挡住了摄影机的镜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没多远,他停住脚步侧头跟身边的人指着那个路口说着什么,说完又继续走,走出了卫东的视线……
第7章 罕见呐!
两天后,暴雨歇了,洪峰也退下去了。
“小卫啊,你知道,对于这类进口商品,海关把控都很严,让你特意跑一趟,对不住,叔作东,就算叔给你接风洗尘了。”
开箱验完最后一箱货,中年男人对着身边的卫东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顺手摸出兜里的烟递给他。
卫东笑笑,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先给男人点上,“公是公私是私,该走的程序哪能省?“给男人点上之后,卫东也顺手给自己点上了。
“至于叔作东,那哪儿的话?大伙儿辛苦,我作东,位子已经定好了,还望各位赏脸吃顿便饭。”
“别!走到叔这里来了,当然是叔作东。”
男人拉着卫东,一脸较真儿。
卫东摆手,“如果这顿饭叔要抢,那我还是回去啃馒头得了。“中年男人作势瞪了卫东一眼,“你这孩子啊。”
转眼又笑得合不拢嘴,对着陪着忙活了半下午的一群人吆喝着,“走吧,有人请客,咱去开洋荤。”
“刘关长,您这样儿哪里还有关长的样子?”身边的人忍不住打趣道。
“啥关长?我今天休假,没上班,叫我老刘,这里只有老刘,没啥关长。”中年男人瞪眼摆手。
“这样成么?别人看到可不知道你今天是平头百姓。”
“对啊,老刘啊,你可随时代表着咱们关的形象,毁不得……“卫东属于那种典型的北方爷们儿,高大壮硕的身板,浓密厚重的须发,刀刻斧凿的五官,性子也豪爽大气,但是他话语不算多,很多时候他不大开口,开口也挺精简的,但是只要他处在场合中,就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是个存在感强得令人咂舌的主儿。
酒桌上,他是作东的,酒来也不推,话语说到他嘴边了,他也接,其他时候,他不大开腔。
饭桌上的氛围不知道是有心人特意,还是本来就有那种能吵得氛围的人,相当的融洽。
“来来,小卫,叔给你满上……“看见卫东的杯子见底了,刘伟民顺手操过手边酒瓶子,瓶嘴儿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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