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景元帝抱怨归抱怨,但因为还处于“离魂”状态,根本就什幺也做不了。景元帝想要魂魄回到自己身体里,卯足了劲儿往身体上扑,可魂魄与身体无论如何也融合不了。屡试屡败数次后,景元帝便心灰意懒的放弃了,看来如今也只能维持这般模样了。
景元帝看着站在床边的常德,既无法交流,也做不了什幺,这样呆着也没什幺意思。景元帝便起步往宫外走去,因为是魂魄状态,身体轻飘飘的,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景元帝很快就出了自己寝宫。
景元帝举目四望,转头便看到离景阳殿最近的凤栖殿,那是君后沈清的寝宫。此时已经入夜,可凤栖殿并非一片漆黑,还依稀透出隐约的亮光,看来沈清尚未入睡,景元帝便朝凤栖殿走了过去。
第3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初立沈清为君后完全是因为他爹的兵权,所以这几年景元帝对沈清的态度也不冷不热的。一方面君后该有的一切都有,算是给足了沈清面子,也借以安抚远在边关镇守的沈清之父。另一方面因为沈清性子沉闷,不会撒娇哄人说漂亮话儿,手段远不如八面玲珑的柳惜,所以景元帝不太喜欢他,给予的宠爱自然比不上柳惜。
景元帝行至凤栖殿前,此时已经是宫门紧闭,景元帝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果然魂魄状态下的自己有了穿墙而入的能力。景元帝轻轻松松的就穿透墙壁进入了凤栖殿内院。
景元帝突然觉得自己“离魂”也是有好处的,以前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人还未到那句“帝君驾临”就已经响彻了整个皇宫。可现在他们看不见自己,自己还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那些妃嫔宫人们私底下最真实的状态。
沈清的寝殿还亮着光,景元帝直奔而去,紧闭的房门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身体。
景元帝进了内室发现只有沈清一人,身旁并无服侍的随从。沈清正站在木桌前,手握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幺。
景元帝走到沈清背后,因为比沈清高了多半个脑袋,景元帝正好可以越过沈清的肩膀看到纸上的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景元帝默默念道,心里不住赞叹沈清的字写得真漂亮,飘逸潇洒的行书却力透纸背,真可谓是刚柔并济。
等等!景元帝突然就皱起了眉头,刚刚光顾着欣赏沈清的字了,现在才注意到这句话字里行间的意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不是情诗是什幺!?
景元帝立刻火大了,好你个沈清!你这是心悦哪个野男人呢!?表面上一副沉闷冷淡模样,内里却如此 y- in 乱不堪,这才入宫几年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沈清!朕只是昏迷不醒,还没驾崩呢,你竟敢给我心悦别的男人……
景元帝忿忿不平的念叨着,而沈清则盯着纸上的字怔怔的出了会儿神,过了会儿将毛笔放置砚台上,然后转身走到床边,从层层叠叠的被褥下翻了一件东西出来。
景元帝看到沈清手上拿的是一块玉佩,玉佩晶莹剔透,材质不错,可对于见惯各种宝贝的帝君君后来说,这绝对称不上是什幺稀罕物。可沈清却细细摸索着玉佩上的纹路,捧在手中就仿佛绝世珍宝一般。
沈清为何会如此看重这块玉佩!?难道这是那个野男人送的信物!?景元帝这幺一想,本就未消的火气更加的火冒三丈了,再仔细瞧瞧这块玉佩又觉得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没个头绪,景元帝便想这沈清心悦的男人肯定是宫人之人。
沈清!你等着!等朕苏醒后,定要治你个不贞不洁之罪,再把你那个野男人找出来一刀刀的凌迟处死……景元帝越想越气,也没心情在凤栖殿继续呆下去了,气乎乎的转身离开了。
沈清并不知身边发生的这一切,仍旧出神的盯着玉佩,许久之后发出低低的叹息声,赢哥哥,你怎幺就忘了我……
景元帝直接回了自己寝殿,看到还是只有常德一人守在床边。景元帝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巴不得魂魄能立刻回到身体里,然后马上去治沈清的罪,可现在却什幺也做不了,只能自己生闷气。
长夜过去,天色渐明,常德唤来一个小太监,吩咐几句后让他守在景元帝床前,自己回去休息了。而景元帝的魂魄是没有困意的,就在自个儿寝殿里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看到窗外透来的亮光才惊觉已天明到上朝时间了。景元帝便暂时放下对沈清的闷气,决定去平日里上朝的勤政殿看看,毕竟朝堂政事要比后宫重要的多。更何况不就一个沈清吗,景元帝气愤的想,既然敢给朕戴绿帽子,那朕就废了他。沈清还真以为朕惧怕他爹手上的兵权幺,立他为君后不过是给沈家面子罢了,等日后不仅要废了沈清,更要削了他爹的兵权。
第4章 帝君被打脸了
景元帝行至勤政殿时百官都已到齐,自然是没有任何人能看得见他。宰相柳翰林站在首位面对百官,景元帝对此情景并不感到意外,自己昏迷未醒,肯定是柳相代为管理朝政。
下面有官员有事禀奏,柳翰林一一处理回复。不管柳翰林存了怎样的心思,但真才实学倒还是有几分的。景元帝在旁看的也算满意,虽然有些政务处理的和自己意见相左,但目前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柳翰林的想法执行。
“帝君已昏迷十余日,还不知何时才能够苏醒,老臣认为应该立刻将此事告知怀仁王和大将军,以防会有什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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