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约的淑女听话地点了点头,却在教授看完手表后转身又赶回她实验室的那一秒,朝站在背后的机器人露出了凝重的色彩:“max,分娩的成功率有多大?”
摆出了十根手指,最后还是在她坦诚的目光里收回了七根。
沐濛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伸出手掌盖过它的头顶,很直接地说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到时候你也会在场吧,如果只能保一个的话,留孩子。”
于是它知道,她的心已经被她占满了,甚至没有留有任何的余地。
——即使我变回之前的样子,也再也回不到以前的位置了吧。
你不是忘记我,只是以前没有喜欢的人。
五个月以后胎动出现,舒屿把max唤过去,通过听诊器,那个小生命的心音如此清晰地撞击着它的耳膜刺激着它的感官。
那个声音带给它的力量,一如曾经紧握过它的那双手,暖流溢满了它的整个胸腔。
她忽然好想快点看看这个新成员。
讽刺的事情发生了,舒屿回公司上班的一个月后,沐濛从楼梯上跌下来,这个孩子真的过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出事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我真的好恨,为什么不能跟承诺的一样至少怀孕期间寸步不离我的身边!每天就只会搞那些没用的东西,现在你满意了吧……?!”沐濛的肩膀颤抖着,显得异常地虚弱,她没有怪没有尽到保护责任的机器人们,却是把所有怒火推向了最亲爱的人,“舒屿,孩子没了你也无所谓是吧?反正在你眼里,就永远只有那些课题,机械,理论!只有我傻得可怜地为你掏心烧肺,我在你心里,根本不及你那些课题万 分之一吧!”
舒屿茫然地看着她,竟开始叱责道:“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不要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啊!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顺产!而且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工作永远是我的第一位。现在跟我争论这些有意义吗?”
“啪!”岳父冲上来,给了舒屿一巴掌。
辛亏这一巴掌,舒屿冷静了下来。
病房里静的可怕,直到舒屿的电话响起来。
“不准接!”沐濛盯着她塞到裤兜里的手,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舒屿犹豫了一瞬,挂掉了电话。
就在大家以为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的时候,舒屿还是没有顾忌沐濛的受伤:“以前不都好好的么,有max照顾你,就算我留下来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陪你哭而已,还不如彼此都冷静一下,课题完成以后,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一个跟你一样的机器人,根本就代替不了!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其实你才是所谓的机器人吧,爱上你这种没有感情的家伙,真是让我痛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或许是真的愤怒过头了,沐濛抄起了床头柜的茶杯,狠狠地砸向毅然转身的舒屿。
淋漓的鲜血伴随着凌厉的玻璃破碎声染红了舒屿白色的衬衫,一屋子探视的亲朋好友都愣住了。
舒屿的身影只是顿了顿,接着她裤兜里的手机又很不会看气氛地孜孜不倦响了起来。
“喂?嗯,就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舒屿边接电话边快速离开了房间。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走得绝决。
“这个舒屿,真是名不虚传啊。”门口看热闹的谁感叹了一句,“从事业上来讲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感情反而上木讷的很,可怜了沐家大小姐那么好一个姑娘,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找虐。”
“咳咳。”以免那些话被沐濛听到,同样站在门口的max很刻意地咳嗽了几下。
多事的人乍一看还以为舒屿回来了,吓得鸟兽状散开。
max提着水果进去,沐濛捂着脸,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呜咽着。
隔壁开水间一个小女孩被开水烫到了,哭着说好疼
奶奶不断地说,都是热水器的错,欺负我们家囡囡,打死它!
很快小女孩的哭泣变成了明朗的笑声。
沐濛还是攥着她的衣领,像有掉不完的眼泪。
机器人很笨拙,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让她开心一点,试着跟那个奶奶一样,将矛头指向了伤害她的匕首:“舒屿那个人太不行了...”
沐濛听到那个名字,跟之前很多次她们吵架一样,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怪她,是我无理取闹,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不要再帮她说话了,要不是她整天都不在家,你也不会自己去爬楼梯拿壁架上的书。”每次她都会给舒屿找无数借口,这一次都不能例外。
“她有叮嘱过过我不要乱动,家里也有保姆,是我太不小心了,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还总是故意气她...”爱的如此卑微的沐濛,恐怕也只有max见过无数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我不该砸她,她出了好多血,就那样出去了....”
通常沐濛这样“反省”了之后,在渣教授下次回来的时候,都会主动忘记之前的不愉快,重归于好。
但这次,说抱歉的怎么都不应该是沐濛这边。
虽然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但还是阻止不了陷入爱情里面的女人犯贱。
舒屿半个月以后才回来,才出院的沐濛做了一桌的饭,贤良淑德秀外慧中。
舟车劳顿的疲惫,导致舒屿只是随意地尝了几口就去浴室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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