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叫许姑娘了,顾呆子。”东方不败也不恼,弯了弯狭长的眼,好整以暇地坐下,上下打量着顾昭阳尚未长成的少年身子。
不得不说,比起日后淡定温和的青年,还是这副小白兔模样更顺眼些,脆弱地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东方不败的眼神暗了暗,复又低笑一声,他想什么呢?
顾昭阳脸颊烫得都有些发疼,抿了抿唇,小声道:“东方大哥,你……回来了?”
“是我。”东方不败道,“你呢?你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你?”
顾昭阳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戏谑道:“你那个好听墙角的属下不在,放心吧。”
“我,我的意思是……我就不能是寿终正寝的么?”顾昭阳捏了捏针包鼓着脸道。
“寿终正寝?”东方不败低笑道,“那你的寿也太短了。”
顾昭阳垂头,避开东方不败的双眼,小声道:“还要给你散功呢,过了午时就不好了。”
东方不败定定看他一会儿,没有再问下去。
顾昭阳红着脸取针,回头正见两层白衣缓缓落下,东方不败只着了一身轻薄的xiè_yī亵裤坐在床沿,抬眼看他,勾唇一笑,“过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哥哥【勾唇一笑】“过来罢。。。”
小顾同学【羞涩】“那个。。。窝不客气了”
【扑上去】。。。
第二天,小顾同学趴在床上:“呜呜呜呜呜呜,这素神马情况?”
东方哥哥【勾唇一笑】“小呆子跑错片场的情况,没人告诉你。。。我是攻吗?”
小顾同学【含恨卧倒】
。。。。。。
作者脑补出一脸血。。。
☆、第 5 章
纵是隔了一层xiè_yī,也能看出眼前的背脊骨肉匀亭,肌理优美,汗水滴落间,衣衫微透,顾昭阳喉头轻动,屏气凝神。
细长的毫针以奇异的角度穿过被浸湿的xiè_yī,缓缓下刺,食指与拇指微微捻转间,又通一脉。
顾昭阳凝神,运起为数不多的内力在群针间提捻,汗水顺着青涩的脸庞滴落,又在东方不败的背上晕湿一片。
“运气凝神,行功。”顾昭阳简洁道。
雄浑的内力从针顶一丝丝导出,被压迫已久的丹田空荡荡的,却是轻松无比。东方不败闭上眼,起身盘腿,五心朝天,按着葵花宝典的行功方式运行周天,内力流失得更快。
针已行完,顾昭阳正要为他探脉,忽发觉奇经八脉上几根毫针急剧晃动,心中有数,连忙翻身下床,后撤几步,不多时,东方不败四周一阵无形的劲气骤然荡开,床帐的碎片立时四溅。
东方不败立在废墟间,缓缓睁眼,那一瞬间,顾昭阳以为自己看到了霞光万丈。
“抱歉。”那人微微笑道,“方才有些控制不住了。”
这比他设想的结果好了太多,所谓内功即是行气法门,自丹田起,气经特定经脉而行。气为真气,内力即为真气行功后团在丹田的暖流,真气不绝,内力不绝。
各功法运行方式不同,若要废功,一步不慎便是全盘瘫痪,最好的法子是寻高人封断行功经脉,使真气不再按着既定轨迹而行,可绝世的武学哪样不需百脉畅通?他本想着自此之后一心钻研剑道,以力破气,终成正法,谁料这顾呆子倒有几分本事。
运行一缕真气于百脉之中,果然再没了葵花宝典的轨迹,那些行功经脉亦如初生婴儿般通畅。
若此时撞上个武学前辈,只怕便是哭闹撒泼也要将东方拐去当徒弟的。
先天武体,璞玉浑金。
顾昭阳呆呆地看着东方不败,面颊绯红,眼里的痴迷几乎要满溢出来。
“行了,傻站着做什么?不是还有药浴么?”东方不败拾起地上的衣裳,看了看,挑眉,又丢回原处,“正好身上湿得难受。”
“走吧。”东方不败说着,挥手抹去额上一层汗,朝门口走去。
顾昭阳一怔,连忙道:“东方大哥别动,等等,我,我去拿衣裳!”
药浴房不就在正对面么?东方不败挑眉,倒也没说什么,接了衣裳系好。
顾昭阳松了口气,只穿一身xiè_yī浑身湿透的东方大哥……他才不要被别人看见呢!
这一折腾便到了傍晚,从药浴房出来的时候,顾昭阳整个人都在打飘,整整一个下午,他面上的血色就没散过。
童百熊为免碍事,一早便出去转悠,这会儿正迎面撞上步子发软的顾昭阳,问明了东方不败的情况,童百熊哈哈笑道:“我就说东方兄弟是有大福气的人,应着了吧!”
顾昭阳眉眼弯弯地点头,见童百熊赶着去贺喜,他连忙道:“东方大哥用了药,已经睡了,童大哥明日再去看他罢。”
“啊!”童百熊一愣,“可是刚才向右使传信,待会儿要见东方兄弟……”
顾昭阳皱眉,“是向问天?”
童百熊挠了挠头,“我想着教里也就向右使能给我们风雷堂点儿好声气,就应了。”
顾昭阳满心复杂,向问天可是任我行座下第一死忠,他要见东方大哥和任我行要见东方大哥有什么区别?
算算日子,撇去他们两个回溯时光的意外,东方大哥此行怕正是去……自宫,那任我行派向问天来便是想试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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