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如此僵持了数日,我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而他依旧每天气定神闲地欣赏那棵合欢树。有时我真想不明白,好好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不去理会,偏偏要与那棵无感情的大树眉目传情,果真是小白所为。
钱财被我浪费得所剩无几,也就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而此时,我也才终于想起被我荒废多日的武学。对于我半途而废的行为,白幻寅毫不在乎。对啊,他何必在乎?他与我有何关系?是我自己说他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的……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我开始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所谓亡羊补牢,现在去挽回,应该不算太晚吧……
左思右想了许久,我怯生生地走到白幻寅跟前,微微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错了,请师父原谅徒儿……”
他挑眉,说:“何错之有?只是为师多管闲事罢了。”
我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那夜师父一定等了我大半晚上,您担心徒儿,但徒儿却说出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良久,终是扬起了嘴角,“那你打算如何改正?”
“尊师重道,勤学多练。”
“既然你有这般觉悟,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切记不可再犯。”
我如同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他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去把剑拿来罢,我们继续。”
我把那柄柔韧而又不失锋利的剑握在手中仔细端详,剑柄末端坠有一块玉坠,上面赫然刻了一个“雨”字,我忍不住联想片刻,知是不可能,打住了猜想。剑身上刻有各种纹路,而剑的顶端则有一个不起眼的弯钩,我不解,向白幻寅投以询问的目光。
“你的眼睛很尖。”他赞许地说道:“那个钩子用于放血,血水会沿着剑身上的纹路流出,所以,即便对手只是被轻轻刺中,也会损失大量血液。而这把剑本身很柔软,若你使得好,轻易改变攻击方向也不是难事。”
我吃惊地来回打量手中的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好的剑为何会在我家树下?”
“不记得了。”
又是这个令人扫兴的答案!
我兴奋地拿着剑来回舞弄起来,这把剑极轻,在不花大力气的前提下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破坏力。舞弄片刻,我问白幻寅道:“这剑可有名字?”
白幻寅沉思许久,有些许不确定道:“若我没有记错,这剑的名字应是幻雨剑。”
我眉心一颤,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剑早已预言到了我与白幻寅的相遇?甩甩脑袋,肯定是他记错了,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
“那此剑可有与之相对于的剑谱?”回避方才的问题,我问道。
他说:“自然有。正是我打算教于你的剑谱,名曰《幻影剑法》。”
我一脸黑线,“为何总与幻有关?”
“剑法乃我所创,至于那把剑,也是我命人锻造,用我之名命名,有何不可?”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剑法是你创的?就你这个白痴样也能谱出剑谱??”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如今我失了记忆,才会令你产生这般错觉。待我找回肉身,你自会明白所有。”
我撇了撇嘴,待你找回肉身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到时我恐怕已记不清这件事了。
见我不作答,他继续说:“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幻影剑法》注重的是速度的提升,在对方看清你的动作之前先一步取了他的性命或是让他丧失战斗力。剑速应达到让人看不清剑身的地步,幻雨剑柔软至极,要想做到消除剑身,其实说难也不难。”
听他讲解几日,再加上自我琢磨练习,我也懂了大半。他把《幻影剑法》的心诀教于我,任我自由练习,而他则站在合欢树下,静静品味花香。
时日长了,我也学了七七八八,虽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作为防身之用早已绰绰有余。开口询问白幻寅可否开始寻找他的肉身,他却说:“你这个样子见到一些小角色可以轻易摆平,倘若遇上了厉害的对手,别说是十招,就连接人家一招都难。”
我一怔,“帮你寻回肉身有这般危险?”
他摇摇头,说:“这我不清楚,但以防万一总是好事。我们等过几月再走,我再教你些别的招数,趁这段时间,你也尽量把《幻影剑法》练得更加纯熟些。”
一听他要教我新的武功,我来了兴致,笑吟吟地跑到他的身边,说:“不知师父要教我什么武学?”
他皱了皱眉,答非所问道:“你我年龄相差并不大,当初你我不熟悉,所以你称我为师父乃天经地义。如今既然熟稔,也不必再拘于小节。”
我顿时眼睛一弯,眉开眼笑道:“你定是觉得这样称呼把你显老了,我也认为师父这一称呼不妥当。我很早便想叫你小白,生得白白净净的,姓氏为白姓,最重要的就是你那白痴样!当之无愧的小白!”
起初我以为他会发火,没料到他只云淡风轻地扔下一句话:“随你。”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嘴里不停地出声:“小白,小白。小白?小白!”见他无动于衷,我也失了兴趣,闷闷问道:“我变着戏法地捉弄你,你为何不生气?”
“你肯为我取名,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生气?”
顿时,我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他话中藏了什么玄机?说得这般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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