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女人没告诉沈流彦价格是她透出的?
容越心下各样思绪纷飞,面上仍是笑着对沈流彦道:“不尝尝‘星空’?这是华灯的招牌。”
等到几杯酒下去,沈流彦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似乎使不上劲,用了很长时间都没能解开领带,最后缓缓滑落在身侧。
容越在一边看他,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咬住对方带着酒味的唇瓣。
他坐的近了些,一只手撑在沈流彦身侧,另一只手渐渐往对方脑后去了。起初是浅尝即止的轻吻,见沈流彦没什么反应,便一点点加重。
沈流彦本就是全身无力的样子,连唇瓣都是微微开启的。容越很快就将手按在对方脑后,将人按向自己。
舌叶轻而易举的探入对方口中,沈流彦也许真是太容易醉……他一边想,一边试图卷起对方的舌叶,与自己纠缠。
舌尖点过对方腮侧的软肉,将整个口腔都扫过一遍后,容越终于稍觉满意,转作吮吸唇瓣。
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容越抬起身,指尖碰了碰被自己吻到艳红的唇瓣,轻拢慢捻。
另一只手攀到墙上,点开了小包间里的小夜灯。
yù_wàng上头的男人往往毫无理智可言,哪怕容越自认自制力极好,此时此刻看着身下的人,也颇为按捺不住。
上,还是不上?
上了对不起容氏,不上对不起自己。
脑内还在艰难的拉锯,手指却已经按向大灯开关。
“啪嗒”一声,屋内骤然暗了下去。
容越的唇角还没来得及翘起,就有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掀开,再反压在沙发上。
对着光线昏暗暧昧的小夜灯,沈流彦抬起头,眸中毫无醉色。
“……偶尔也要陪客户喝的。”沈流彦看出容越的诧异,微微一笑。
容越顿了顿。
沈流彦松开掌心里容越的衣领,叹口气:“既然我的车走了,容总,劳驾送我回去吧。”
容越看着沈流彦,对方的唇还是方才亲吻过的红润,眼里也没有类似厌恶的情绪。
一边想,也就一边问出口:“为什么?”
沈流彦从容越身上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看容越,这样的机会好像很难得?
他顿了顿:“我想确认一下,容总三番五次的作为,是为了什么。”
容越拧眉:“我问的不是这个。”
从沈流彦的角度看他,领口经过方才的动作已经完全敞开,连两点都若隐若现。唇色很艳,发丝凌乱,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他想了想,避开话题:“容总大概还是为了容氏居多。不过先前还弄到沈氏的价格,现在就这样子,不太合适吧?”
“……容总,请。”
沈流彦用了方才容越对自己说的话。
容越的司机不知是不是得了吩咐,竟真的一直停在外面。只是在看到容越时还是有些惊讶。
容越问过沈流彦的住址,算算时间还充足,便拉下遮挡板。
难得的开诚布公,容越接着方才的话题:“可沈总看起来并不介意。”
沈流彦没有反驳。
容越再接再厉:“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还要拒绝?”
沈流彦侧过头看窗外迷离的夜色,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
容越笑了声:“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能做到,何苦过的那么寡淡?”
沈流彦:“并不是寡淡。”
“哦?”
沈流彦终于再次看向容越:“想来容总私下里的关系不只是女性?”不等容越回答,他便继续道:“容总觉得这是花前月下的有趣潇洒,我却觉得,不过浪费时间。”
容越叹息,一副惋惜的模样:“苦行僧的日子,又哪里来的味道。”
沈流彦顿了顿。
以容越的相貌,说出这样的话,的确很勾人。
“以后容总的妻子,大抵也会保佑同样的想法。”他笑了下:“生下孩子就是完成任务,然后依然游戏人间。也或者,容总不会娶妻?小情人作伴,的确更有滋味。”
容越听得饶有兴趣。
沈流彦:“再以后会怎么样呢?高高在上的,看着一群孩子争夺财产,或者一群情人争夺宠爱?”
“这样的生活,想一想,就觉得麻烦。”
他的声音本就柔和,加之可以压低嗓音,到最后,几乎无法听清。
容越把沈流彦语气中的冷淡尽收耳中,正想说点什么,就察觉车似乎缓缓停下了。
再看车窗外,的确已到了某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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