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但这房里的一切,他却是比任何人都熟悉。手下桶沿的光滑之处是常年累月摩擦而成的,手放在上面,早已没了当初那样的粗糙之感。
坐在水中,有腾腾的热气萦绕而升,湿了眼角眉梢,朦胧了看不见的双眸。
哗哗,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整个过程只听到时不时的水响,以及感受到彼此间那不可避免相触之处所传来的灼热之感。呼吸有些紧促,有些着急忙乱的洗完,莲华努力维持镇定的对池莫渊道:“我洗好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将有些火烫的脸颊别到一边,然后就要抬起腿来跨出浴桶。
循着原来的位子,他正要抬脚踩到凳子上去,却忽然被一股力量猛的向后一拉,整个人便不由往后跌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子砚,你……”想到旖旎之处,莲华脑中虽浮想联翩,但却还分得清现实。“你刚刚拉住我,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凳子上有脏东西啊?”他知道对方话少,所以只有自己随便找点内容来引出对方的回答。
“……”只是因为觉得很危险罢了,池莫渊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但语气却十分淡定道:“没什么。”
“哦。”莲华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心里竟然隐隐期待对方对他做点什么?“……”不会是这么轻易就弯了吧?他在心里有些不敢置信的想:“以前看了那么多耽美都没有弯,现在居然对着一个不明长相的男人……而且还是下面那个,这……”
“其实来一下也蛮好的!”看了那么多搅基史,他其实还真的有生出想以身试“受”的那种感觉。耽美么,要体验就要当下面的一方才算淋漓尽致。
“子砚…”莲华的声音带了颤,内含一种说不出意味。身子向对方旁边蹭了蹭,他道:“我帮你擦背吧!”
莲华的皮肤很好,触感很细腻,若不看脸,只看那完美的身材曲线,必将是个风姿卓约的翩翩君子。哗哗的水声从身后传来,对方略有薄茧的手指拿着帕子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脊背,然后在那地方留下一阵酥麻之感。
紧接着心里某种潜藏的渴望被诱发了出来,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下面的部位也硬了起来。
“子砚,可舒服?”硬生生的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另一种意思,池莫渊微微的一闪神,转过头对上对方真诚的面孔,不由暗怪自己易生恶念,于是为了不让自己此时的状态被对方察觉,他不动神色的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并迅速起身离了浴桶。
双手一落空,莲华那一瞬间涌出的冲动与勇气全都随着血液流回了身体。他好像忘记这一世的男人都很直,也忘记自己这具身体毁容了。
终于理智控制了自己,他笑得有些牵强。
自浴桶里出来,他单脚才伸出,对方便急忙停止了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快步走过来扶了他,那种紧张的感觉令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每天都有存货,我说只发2000多,可就是控制不住,于是又到了4千多。这部我没有多少存稿,只能保证写多少发多少了!奏是这么任性。
☆、画中之人
夜晚的风有些大,刚洗浴出来,带了一身湿气,便觉得有些冷。由于生活长久的不规律,莲华的底子有些单薄。微微的凉气一吹,便忍不住淡了一个喷嚏。
顺了口气,他微微打着牙颤将对方领到那间为自己的妹妹精心准备的房间道:“嗯,晚安。”顿了顿,他又温暖的笑着补充道:“好梦。”
好梦,对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池莫渊望着那风中微微有些瑟缩的背影,那样子轻薄得像是纸片一样。“好梦”,脑袋里还残留这这句话,他心里一方面为莲华孱弱的样子感到怜惜,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惦念起那梦中的男子。
今晚是否还会再与他相遇,他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的翻了好几次身,才辗转入眠。
这一夜风平浪静,未有一梦。次日,池莫渊醒过来,精神很好,可整颗心却感觉空落落的,就好像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有点魂不守舍。
念及对方好不容易能有一天休息,他不想打扰的欲给对方留个字条,却想起对方压根看不见,于是便直接回了王府,只在门口的时候招了一个下人过去等着,然后待对方醒来提醒一句。
下午,手里翻着管家送上来的账本,池莫渊看了一半,潜藏在脑袋里那挥之不去的身影便浮现了出来。纪苏禾,心念一动,他手执毛笔,便忍不住将那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勾画了出来。
他躺在自己的怀里,那惬意的表情看上去乖驯的像只温柔的小猫。点唇、勾眉、画眼,池莫渊清晰的记得那人的双瞳是清澈的,睫毛长长翘起,总是一副一股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却随时透着一股精明的算计。
飞发如瀑系于一带,池莫渊不知不觉投入其中,连什么时候翻出染料,为那画中的人添了一身艳装都不知道。
转瞬就是几个时辰,等风将墨迹吹干以后,池莫渊拿着看了几眼以后,满意的点头了点,然后对着房外的随侍丫鬟道:“去给管家说一声,领了钱拿到京城最好的字画店装裱。”
“知道了,王爷,奴婢一定会为你办好的。”在书房当值的秋儿,她很少被叫到,有些拘谨的接过手中的画,正要往外去,便碰到迎门而进得太后和清凝小郡主孙宁。
“奴婢秋儿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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