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弹 陷害
沢田纲吉醒来时只看见天上漆黑黑的水管纵横交错,阴森森的就像恐怖片里的场所,尽管他并没有看过恐怖片。
“你醒了?”
“啊啊啊!”沢田纲吉立刻大叫着跳到一旁的角落里抱着脑袋浑身打颤,鬼鬼鬼……鬼吗?不对,世界上没有鬼的,那那那……那难道是变态杀人犯吗?
他宁愿是鬼而不是变态杀人犯啊!
沢田纲吉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嘴里念叨着“神啊,神啊,神啊。”哪里还有刚才面对重火炮仍面不改色、还不要命地跑过来给他当肉盾的气势?
六道骸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冷笑道,“彭格列的前途还真是堪忧。”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完全没有变换句式的嘲讽话语,沢田纲吉这才恍惚回到了现实中,尴尬地抬起头愣住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显然是地下,从周围密布的水管和地上的水洼来判断极有可能是下水道。六道骸就好像被人一盆水从头灌到脚,浇成了落汤鸡。
常年穿在外面的风衣不知被他扔到哪去了,湿漉漉的白色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衬衫的下摆还塞在长裤中,将对方那纤细的腰肢完全显露出来。浸了水的皮裤颜色更深了几许,勾勒的那双长而笔直的双腿就像两根门柱一样嵌在地上,连那一向飘逸的长发都被浇了个彻底,整个散开来披散在脑后。
沢田纲吉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六道骸,这本应该是狼狈的,至少这样的待遇如果落到他头上一定丑到全彭格列女性职员对他再无幻想。但是眼前这位雾守,却性感的让人屏息,异色的双眸,梦幻的发色,妖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aro难道没有教过你这样盯着别人看很失礼?”
见对方稍露愠色沢田纲吉连忙站起身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六道骸觉得自己真不适合跟彭格列相处太长时间,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明白这种跟下属的道歉完全没有必要,总是这样他稍稍一挑眉对方就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的戏码,过了十年彭格列没演腻他也已经看腻了。
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承认了“彭格列的下属”这种称谓,六道骸只是在想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以这副面貌示人,这有悖他一贯的美学,但他的幻术在彭格列的超直感面前又毫无用处,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何况现在的时机也不适合他把所剩不多的力气用在这上面。
“这里是哪里?”小兔子环顾四周之后发问了。
“火炮的冲击力把我们打进了那家甜品店的地下,这四周都布满了幻术的结界,看来是事先便准备把我们困在这里。”
“糟糕了,”沢田纲吉又哇哇大叫了起来,“彭格列大追杀的结束时间是太阳落山前,至少还有好几个小时总部不会发现我们出事了。”
六道骸微微眯起眼睛不置可否,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是在他抓到彭格列并带对方去甜品店的时候受到了攻击,而他们一起呆的甜品店的地下竟然还别有洞天成了困住他们的牢房。
呵,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次真是百口莫辩,aro可以直接带手下来抓他了,那个吵死人的岚守不知又会哇哇乱叫多久,倒是顺了了那群拼命想拉他下台的老骨头们的心思。
“骸?”看到对方有些走神,沢田纲吉喊了一声。
哦呀,竟然会去思考这些东西,看来这十年来改变当然并不是只有彭格列一人而已。
但这种改变并不是他喜欢的,于是他扯开嘴角笑的阴邪讥讽着。
“kufufu,说来刚刚明明能轻易逃走的,可拜某个突然冲过来逞英雄的人所赐完完全全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呢!”
沢田纲吉想起刚刚对方开火时自己想都没想就冲到了六道骸的面前,一把抓住对方护到了自己的披风下面,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紧急,现在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沢田纲吉抽搐着嘴角,为自己的行为致使的尴尬境地无比后悔着。
“呃,总之,我们先找找看出口在哪……”沢田纲吉拼命地找着话题,抬脚便要走。
“如果你嫌自己活的太长大可这么去找,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你以为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都坐在一旁守夜吗?”六道骸毫不留情的讥讽着,尤其是在刚刚的探索中不小心碰了某处的机关才害他淋成这个样子。
我明明是昏过去了不是呼呼大睡!睡颜不好看给你造成这么大的误解还真是对不起了!
“呃……这么说你身上水……”
“收起你的超直感,彭格列!”被恶狠狠地打断了。
“那我们现在……”总不可能因为到处都是机关就呆在这里吧!
“跟在我后面。”六道骸说着交叉着双臂率先走了出去。
“诶……诶?”看着对方那修长的背影,沢田纲吉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用力地眨了眨,所以说,骸是担心他所以拿自己打头阵吗?
果然,很温柔呢!
“哗——”头顶的水管突然炸裂开来,冷水猛地灌下顺着衣领一直流到到脚跟,沢田纲吉被突然而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怔怔的连姿势都没变。
前方披散着长发的人收回脚,毫无诚意地道,“哦呀,没想到这个也是机关呢!”
沢田纲吉望了过去,对方的脚下是一块明显与周围颜色不同的红色格子!
前言收回!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附和道,“还真是一个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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