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成,那他得罪了大太太,嘿嘿……”
而南昌硕并不惊慌,略一迈步,竟是轻描淡写地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他的举动也引来了又一阵惊呼。
“那身法……南昌硕使用的绝不是族里有的身法!”
“我看也是,族内我们这些炼气期子弟能接触到的身法,尽是些低阶身法,没有一种跟南昌硕用起来一样!”
“我曾听人说南昌硕之前曾外出历练,还得到了一位筑基散修的洞府珍藏。”
“我也曾听过这一传闻,只不过此前我只当是小道消息不敢相信,如今看来只怕是真的!”
“他运气倒是不赖,凭他庶出的身份,要得到好的法诀几乎没什么可能,外出历练能有这般收获简直是踩到了狗屎!”
“若是我们遇到了此人,又该如何解决……”
南蔚见状并不意外,他早就发现此人灵元凝练,且打熬得一身好身板,以南氏旁支庶出的身份,除非他在外另有奇遇,否则是绝无可能。
在见到南昌硕使出的身法后,南蔚再一抬手,又是数道金色华光向南昌硕飞去。
南昌硕皱了皱眉,有些吃惊于南蔚施放法术时的迅捷和流畅。
而且虽说南蔚的手段看似单一,但袭来的那些金光不仅速度快,且角度也格外刁钻,一时间便是身怀中阶身法,南昌硕也不可能全数躲闪。
他绝不能容许自己在第一轮便被淘汰,终于咬了咬牙,掏出一张土黄色符箓激活。
南蔚颇为不屑:如此低阶的符箓本尊从前动一动指尖就能破除……
可惜今时不同以往,飞出的金光立马便被符箓消失后出现的土黄色虚影拦住——就像几年前南衡攻势被阻时一样。
与此同时,南昌硕也飞快地提剑刺来。
他很清楚,若是再将主动权交由南蔚,他还不知要泄露多少底牌!
谁知南蔚忽的从腰间也抽出了一样东西。
这下子,场外的议论声简直如浪潮一般汹涌起来。
“法器!天哪,南蔚手里竟然拿着一件法器!”
“虽然只是低阶法器,可是……该死,我都没有这东西!”
“法器在他手里简直是明珠投暗!太可惜了!”
“你们说,这废物少爷是哪里来的法器?我不信你们都没听说过,他在府里处境可不太好。”
“你们忘了吗,他那位嬷嬷可是曾经的炼气大圆满修士啊!”
“但我曾见过言嬷嬷的法器,是一根拐棍,绝不是南蔚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件!”
“那也说不准人家还有别的来源!你们莫非忘了,几年前那位借住南府、又拜入太一宗的南衡,可跟南蔚很是要好!”
“这法器难道是南衡赠与他的?啧啧,若是同南衡交好之人是我该有多好!”
若是南蔚听到了他们的话,恐怕会露出讥诮笑意。
什么法器,不过他让言嬷嬷替自己折下那金焱藤萝的枝条编织而成!
只不过,此物也的确有着跟法器相似的功能,能让他体内的灵元更好的运用和发挥出来!
此时南昌硕再度出剑击来。
南蔚稍一侧身便躲开此剑,却是浑然天成,让场外几乎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
“方才……方才是我眼花看错了吗?”
“南蔚分明就未曾使用身法之类,那他又是如何闪避南昌硕此剑的呢?”
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放在了南蔚的位置上,从而更加震惊。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若不使用身法,要怎样回避南昌硕的攻击!
而南蔚也觉得不值一提——他的眼光中,又有哪个炼气期修士能不露破绽?
更别说南昌硕的剑法并不多么高明,来来去去之间疏漏极多。
一来二去,南蔚同南昌硕在场中已斗了好几个来回。
南蔚手持金焱藤条,似乎不经意地抽去,就将那符箓化成的防御虚影抽得淡去几分。
南昌硕剑法也算凌厉,却始终无法击中南蔚。
此消彼长之下,场中局势渐渐明了。
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南斐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南英杰,等会我叫人将你调换一下,让你去会一会南蔚。”
他身旁南英杰十分兴奋地捏了捏手指:“好啊斐少,我就等着好好将这小子教训一顿!”
“不要轻敌!”南斐叮嘱道,眼中掠过一丝阴沉,“若是你力有未逮,我给你的那些符箓,该用时都给我用上!”
南英杰眼珠子转了转,答应了下来,但他心中却自有自己的一番思量:他会打不赢南蔚?开什么玩笑!至于那些在炼气期能称作上品的高阶符箓,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他才不会浪费在跟南蔚这个废物的对决中!
最终,仲裁给出了本轮对决的成绩:“胜者,南蔚。”
四下里倏然间一片寂静,似乎谁也不曾料到这位传言中是家族废物的嫡脉嫡子,竟在突然间大放光彩、一鸣惊人!
南蔚施施然地往回走,人群也不由自主地替他分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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