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鸣蹲到韩雪衫身前,轻轻地问:“小韩……你没事吧?”
“唔。”韩雪衫抖了一下身体,发出一声模糊的回答。
“要我抱你到床上去么?”耿鸣有点儿担心地问。
“这不是个好主意,你知道他太太是谁的。”张仲文在一旁怪声怪气地说。
“去你妈的!”耿鸣挥手就是一嘴巴,啪的一声打在张仲文的脸上,这个医药费他花的起。
张仲文捂着脸低沉地说:“我建议你现在就到外面找个泥土松软的地方,挖个坑把他埋下,这样才能保证他晚上活蹦乱跳地回到家。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你打得过他老婆么?”
“真的么?”耿鸣询问地上的韩雪衫。
结果韩雪衫竟然点了点头,耿鸣心里叹着为什么不能把盆里的东西一遭埋了,就一把抱住韩雪衫的腰把他勾了起来,只觉他几乎是没有体重的,轻如纸人。再看到他的脸,吓了一大跳,他双眼全白没有瞳孔,一条狼犬般的舌头挂在嘴外面摇摇晃晃。再不及多想,耿鸣抱着韩雪衫急匆匆地也跑出去了。浴室里只剩张仲文一人自顾自地脱得一干二净,泡在热气腾腾的超大浴盆里面色不祥地斟酌盘算。
耿鸣回到浪漫蜜月包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他朝浴室里丢进来几个塑料袋子,就像英勇坚定的解放军面对试图色诱的女特务一样,隔着门对张仲文大吼一声:“把衣服穿上!”
浴缸里的张仲文同志依然浑身僵硬活动困难地泡在热水里发呆——毕竟他师弟与春哥的差距还很远,不能让人原地满血全状态复活,所以他还是浑身难受瘀伤痛楚。业果童子充其量可以将他身上的伤口在短时间内抚平降低死亡的威胁,但是张仲文逆鳞被拔掉的豁口和伤筋动骨的虚损依然需要靠药物营养品物理治疗和时间来恢复,他呲牙咧嘴地看着那塑料袋里灰不溜秋薄厚不明的纺织品,呆呆地问:“his?”
“你耳朵聋了么,我说把衣服穿上!”耿鸣站在浴室的门口背对着他厉声说。
“可是衣服现在都是湿的,而且也不能穿了呀。”张仲文看着地上那一团团破碎污浊的衣裤,心里泛起无边的哀痛。
“我不是给你买了衣服了么!你瞎么?”
“可是在哪里呢?”
耿鸣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门说:“你少装蒜,我没有空和你耍嘴皮子,衣服就在你面前,如果你要是不穿的话,我就用胶布把你缠起来,一样可以拖走。”
“我没有蒜,你买的也不是衣服。我宁愿被胶布缠起来感受一下现代先锋行为艺术,也不会用我的身体触碰这些……i don’t knos?”张仲文把身体完全浸泡在水中,直挺挺地说。
门外传来了焦躁的喘息声。
“让我来节省一下大家共同的时间吧,要么你打死我,要么你用我钱包里的信用卡或者现金去这里最近的美特斯邦威买一套冬装,因为根据刚才走廊里人们的谈话我大概了解了这里的生存环境,所以觉得暂时低调对付也好。另外祈求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我要求你买美特斯邦威给我穿,虽然我现在不太想活了,但是有些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心理障碍还是难以克服。”张仲文深明大义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耿鸣。
“呵呵——好吧,既然你这么难伺候我也没办法了。我去楼下找几个按摩小姐来,让她们给你穿。哦,对了,还可以要她们先给你搓个澡,这里小姐可漂亮了,孩子都也都和你这么大了,你等着哈!”
耿鸣笑笑,转身出门;来到走廊里抽了两根烟。
其实他对张仲文的弱点和原则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如果张仲文不是在有预谋地执行某个必要的计划,那么他在男女关系方面的警戒保守度简直可以媲美罗马天主教的苦行僧。但是等他洋洋自得地回到包房里,却发现浴室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斜眼朝门缝里一看,发现他花了一百五十多块钱买的衣服还是纹丝未动地丢在地上。
“你想诈我还需要多了解点儿行情,小姐和作家都是一样的,大中午的谁起床啊?就算叫你逮到早起的鸟儿,你觉得我就是条虫么?我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哪个小姐敢碰我,人家是来上班赚钱,不是来浴室收尸!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拿着我的钱,去逛一下你一直没有机会体会的国际品牌店,长点儿见识,下次相亲也能给自己加分。”
张仲文颐指气使地告诉他。
耿鸣再次深呼吸,然后一把拉开门,冲到浴缸前,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淋着水把他拽了起来,憋着一口恶气揽着他的腰,把他拖出了浴室,三步五步就夹着他来到那张正对屋顶的镜子的圆形大床,豪爽地一丢。然后又进了浴室拿起地上的衣服,来到桌上解袋子。
张仲文被这么一折腾浑身又觉得骨节集体在罢工,尤其是后背的伤口钻心一样地在剜着自己的神经;眼一黑差一点儿又背过气去。耿鸣知道他身上的皮肤是幻化的龙鳞,自己会吸水的,就慢慢扯掉衣服裤子上的标签,等他自己风干。
“唉……你知道么……我怀疑,孙小菲也有乾坤全示之眼……她就描写过这个场景。不过……是在五星级酒店的包房里。这床旁边,还有玫瑰花的。唉,不过现在菊花倒是有一朵,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张仲文撅着腚瘫在床上,气息奄奄地说。
耿鸣皱了一下眉头,完全没有理解张仲文说话的意思,他也不想理解。他摊开一件衬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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