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将浑身一振,然后缓缓转过身,脸上波澜不惊,而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捏成拳。
秦飞将的书—记官石兰,同时也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不是很清楚秦飞将隐藏在心底的情愫,却也能隐约探查到一些。
一路沉默的走到秦飞将面前,石兰抬头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秦飞将。
“将军。”
相对沉默了片刻,秦飞将低沉着声音问:“怎么样?”
“已经不需要提议废除白色监—牢了,因为,”石兰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因为,钟远青将军,已经于今日凌晨去世了。”
钟远青?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威尔希尔不禁大吃一惊,要知道那位可是和自家将军并称“帝—国双雄”,都是年少得志,是各自领域内的王者,只是这两人从派系分明,一直明争暗斗,是大家公认的宿敌。而如今,书—记官为什么偏偏要在将军面前提到这个人的名字?
没有人有心情去解答威尔希尔的疑惑,自石兰说完之后,房间里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带来的非同寻常的巨大压抑,疯狂的冲击着秦飞将的心房。
石兰到底还是秦飞将的好友,左右想了想,抬起头来准备劝慰他几句,猝不及防之中,却让他看到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眸。
意气风发,正值巅峰期的秦飞将何曾出现过这种颓败的模样,石兰看的心惊肉跳,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正要开口劝他。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秦飞将的身躯依然提拔高大,只是转过身之时,却让人感觉到了迟暮,两鬓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染上银丝。
“将军。”石兰忍不住开口道:“钟远青将军的生命力并没有完全被白色监—牢耗尽!”
秦飞将立刻转过头,紧紧的盯着他。
“据说,钟远青将军去世后,白色监—牢里,开满了雪片莲。”
“雪片莲?”
“在古地球,雪片莲的花语是新生。”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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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祭756年,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有“帝—国双雄”之称的钟远青因叛—国罪被—关—押于白色监—牢,一个月后去世。
三个月后,“帝—国双雄”的另一位,上将秦飞将居然自毁前程的上—书请求调至距离帝—国最远最边缘同时也是最荒芜的太阳系初代基—地驻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踏入帝—国星系一步。
十年之后,星耀大爆发,秦飞将将军拒绝离开初代基—地,当星耀过后,军—队再次回来寻找他时,空无人迹的初代基—地中,漫山遍野开满了迎风摇曳的雪片莲。
至此,影响帝—国年轻将官近十余年的“帝—国双雄”时代正式结束。
☆、cer1 重生
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默默的死在这里,不甘心就这样背负着莫卝须卝有的罪卝名!
我不甘心!!!
……
“点点?点点?”
谁?
是谁在我耳边呼喊着那个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那温柔而慈祥的声线,就像是晨光一般,流进钟远青的胸膛,很神奇的,慢慢平复着他心卝口的伤卝痛。
是谁?
会是谁,有这样的声音,钟远青紧紧皱起眉头,像,太像了,就好像年幼贪睡,父卝亲呼唤自己起床一般。
父卝亲?!
紧接着,一双宽厚而温暖的大手,盖在了钟远青的额头上。
“做噩梦了?”那个声音问道,充满了让钟远青感到窝心的关切。
钟远青再也控卝制不住,强卝迫自己睁开眼睛。
仿佛是好久都没有睁开眼睛一般,钟远青眼前的景象先是一片模糊,他急切的眨了眨,这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
他看到,站在自己眼前,沐浴在温暖阳光之中已故的父卝亲——钟铭。
父?亲?
钟远青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身材清瘦,却有着可以全卝身心依靠的肩膀,俊眼修眉,而钟远青就遗传了他这双漂亮的凤眸,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仿佛只要待在这个人卝身边,就是天堂。
真的是父卝亲!
钟远青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忍卝受了多少痛苦和屈卝辱,即使身心早已疲倦,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钟远青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可以躲在这个男人的保护伞下,无忧无虑成长的岁月。
忽然,
钟铭“噗嗤”一笑,抬手摸了摸钟远青的脑袋:“怎么好好的就哭了,不会真的做噩梦了吧,没想到,咱们的小少爷都这么大了,还会哭鼻子。”
那熟悉的抚卝摸,一如当年,于是,钟远青哭的更加厉害了。
“哎呦,老爹我不过是说着玩的,你怎么哭的更厉害了,你说你明天这样红肿着眼睛去报道,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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