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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是有些不厚道吧。”
沉吟片刻,孟陵决定先发制人。
不管怎么说,先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无论如何是拿不出看得见摸的着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孟陵。
贸然把江平的身份透露出去,以许都那忠贞不二的性格,只怕自己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若是随意编造一个身份,以暗所消息的灵通程度,和许都现在可能爬上的位置,绝对是糊弄不过去的。
与其胡编乱造让许都有个东西去查,不如故弄玄虚,让许都无从查起,只怕还能瞒过一时。
等到许都想起来宋桃身边可能会跟着暗卫,再去查暗卫身份时,大概宋桃早就已经跑远了。
只是有人追杀宋桃的事儿,他是没办法和许都说了。
不过从追杀的人至今都没追上这一点来看,大概这杀手派的也不上心,大抵就是能杀就杀,实在杀不了也无伤大雅。
许都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是否心虚。
“公子何出此言?”
孟陵拿起白纸折扇,轻轻敲了敲窗沿。
“三七分成尚且不论,光是掌柜的说没有契约,这一点,只要宋小兄去官府查上一查,想必结果就很清楚了。”
说白了,孟陵也在赌。
赌宋桃的身份并没有那么重要,许都一时半会不会想起来天子竟然也会给宋桃配上一个暗卫。
许都低头,笑了笑。
“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公子武功不错,跟在先生身边,到底想要干什么?”
孟陵完全不松口。
“掌柜的想知道什么,我也很好奇,不过是跟着玩玩而已,何必当真,我不挡掌柜的财路,掌柜的最好也不要挡着我才好。”
许都盯着孟陵,半晌才移开目光,淡淡朝窗外看了一眼。
“公子确定不说?”
他是奉命过来打探宋桃虚实的,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过来找麻烦,只要对方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去砍了宋桃的脑袋,其他事情他也管不着。
毕竟易北也不过是让他顺带看一看,其它的一概没提,大概这人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有用了是惊喜,没有用也不过是寻常。
毕竟状元郎拒绝出仕这件事在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天子多多少少被下了个面子,他总也不好太过于维护这惹了天子的倒霉孩子吧。
孟陵扯着自己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继续笑得云山雾罩。
“江湖里好玩的事情少,难得碰到个有趣的人,掌柜的好奇,在下也好奇,不过是人之常情。”
许都瞥开目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湖水深,公子注意些,不要玩脱了。”
孟陵微微松了口气。
“多谢掌柜提醒。”
以他对许都的了解,这一关算是蒙过去了。
只是出了沧州城之后,宋桃的这身男装只怕是脱不下来了。
但有一点,许都没有否认。
他的确是骗了宋桃,但似乎宋桃自己并未发觉。
这就很有些蹊跷了。
当时宋桃卖戏文,按说细节是她自己最清楚,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许都诈出破绽?
而且许都似乎也只诈出了这些细节上的破绽,至于其他那些古古怪怪的词,宋桃似乎也很是熟悉。
起码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管契约叫合同的说法。
但宋桃说起时,许都似乎也是听过的样子,并未对此表示出惊异或是不解来。
这只能说明这些话,从前宋桃也对许都说过。
若是说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没理由这些莫名其妙的词却还没忘。
若说从前的事情都还记得,没理由宋桃会不知道自己曾今是和许都签过契约的。
孟陵下一世的皱了眉头,拿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许都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孟陵的小动作,叫来手下作陪,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雅间。
得力的手下已经在一边等候已久了。
许都揉了揉额头,恢复了自己一贯言简意赅的风格。
“江湖上最近是出了什么新人么?”
手下毕恭毕敬,亦步亦趋的跟着老大走。
“有几个,但都不在附近。”
许都想了想,再问。
“世家有什么动静?”
手下摇摇头,表示大家都很乖,没有异常。
“没有,符合年纪的公子都待在家中,不曾外出。”
许都不死心。
“最近来城中的商旅呢?”
手下想了想,依然没有头绪。
“没有生人,此人三日前来的沧州,车中一共三人,带着一个车夫,和宋先生同乘一车,其他的没有什么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孟陵,虽然他的本意是让宋桃一路扮丫鬟,但架不住曹小少爷一路走一路阴阳怪气,不是说先生受了委屈,就是说先生女装着实诡异难看,最后连宋桃也没抵挡住压力,主动要求换回男装。
孟陵被俩人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松口,让宋桃换上男装,还捎带着指点了一下如何打扮才能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纯爷们。
最后的结果就是,宋桃这几天是丫鬟,隔几天又变成状元郎,一路身份变幻莫测,让人无法琢磨。
许都回头看了一眼孟陵的方向,垂死挣扎。
“这几天都派人跟着他,再派人去查一查,看看他是个什么来路。”
手下虽然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对这么一个江湖游侠如此上心,但依然恭敬应下。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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